('他思考着这些,腰贴上商陆的腰,然后轻轻摸着商陆的大腿。蒲薤白觉得自己无法保证在商陆面前不会真情流露,他已经足够注意其他人的目光了,可还是会有控制不住的时候。那么今后是不是他们两个人至少要有一个人彻底退出这个圈子会好一些呢?想着想着,他就也躺在床上,盯着商陆的后脑勺愣神。绝了,这个人的发旋都让他十分痴迷,蒲薤白用食指围绕着那个发旋转圈拨动着商陆的头发,然后凑过去咬了咬商陆的后脖颈。是不是有个叫ABO世界观的来着?α要是这样咬了Ω的话,他们是不是就能结成番了呢。要真有那样的世界就好了,暴力又单纯。蒲薤白舔了舔商陆脖子上很浅很浅的牙印,然后羞愧地把头埋在商陆背后。胡思乱想些什么呢,自己不可能是α,商陆也不可能是Ω,如果换成其他世界,他们说不定都不会相遇。现在这样就很好了,蒲薤白想着,像是这样能把喜欢的人抱在怀里,听着对方呼吸的声音,就已经足够美好了。他其实心底……对周莨菪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感激。如果不是因为周莨菪的话,蒲薤白觉得自己大概也不会遇到商陆,或者说在遇到商陆之后也不会有如此强烈的冲动。他感谢周莨菪坏得彻底,让他明白商陆是多么可遇不可求的存在。他感谢自己一路以来受到过的所有伤害,感谢那些悲痛,感谢寂寞的点点滴滴。感谢坎坷的人生,教会他要如何心怀感激、满怀善意。他觉得人不一定只要行善就会有好的汇报,这是没有任何因果关系的。但行善的话,对于有良心的人来说,会让人活得更轻松一点儿吧。蒲薤白怀抱着这样的心情,于周莨菪开庭当天,走进中央人民法院。“在你高中时候,你是否和周莨菪曾经是同校同学?”律师的语气比预演的时候要加重了很多。证人席在被告席的左侧,蒲薤白直视着周莨菪的侧脸,神奇的是,他没有感觉到痛苦或是悲伤,也没有愤怒、没有憎恶,“是。”“高中时候,你是否见到过周莨菪在校园里拉帮结派,抽烟喝酒?”蒲薤白甚至还能说出那些学生的名字:“是。”“在你十六岁那时,你是否受周莨菪威胁,被迫受人猥亵,被迫参与成人影片的录制?”蒲薤白平静地回忆着当年那张摇晃着的床,以及床边周莨菪抽烟看着自己的样子,“是。”“在周莨菪出狱之后,你是否托人申请保护令,为防止周莨菪伺机报复?”“是。”蒲薤白说着,点点头。律师指引法官一起看了看作为证物的人身保护令,最后问道:“你是否在周莨菪非法入侵的时候,进行了最基本的反抗?”蒲薤白回忆起那个让他一度感到绝望的上午,“是。”“你是否尝试报警?”“是。”“报警未果之后,你是否又尝试着其他逃脱方法?”“是。”律师将证物一样一样指明出来,然后向蒲薤白点头道谢,“我对证人的提问已结束。”“请被告辩护方进行提问。”法官看向被告的律师席。被告律师起立,面向蒲薤白问道:“你在看到孟勇清手里的蛋糕之后,是否推测出那是周莨菪买给你的了?”蒲薤白点点头:“是。”“那之后你立刻报警了吗?”蒲薤白眨了眨眼,“没有。”“法官大人,证人蒲薤白在意识到蛋糕是周莨菪送来的礼物之后,却没有第一时间想到报警,足够推测证人蒲薤白对周莨菪还抱有一丝感情。我这里有证据表明,证人蒲薤白在初中受到严重的校园欺凌,那时候只有周莨菪一个人愿意对蒲薤白示好,我们站在常人的角度来看,证人蒲薤白完全有可能对周莨菪抱有感激、进而产生崇拜、爱慕一系列感情。”这一席话让在场的人一片哗然,蒲薤白也完全没有想到这种走向,但他看到周莨菪木讷的脸上浮现一丝诡异的笑。法官敲响法锤,“肃静。请问,证人蒲薤白,你是否同意被告律师的说法。”蒲薤白望向法官,轻轻叹了口气:“不同意。孟勇清拿着蛋糕找到我的时候,对我说那是我的朋友寄给我的东西。所以我才没有第一时间产生报警的念头,可察觉到那只是周莨菪的小把戏之后,我第一时间尝试着报警。但孟勇清当时担心女儿受害、阻止了我。同样,我也不想让一个年纪四岁的小女孩儿遇到生命危险,所以一度放弃了报警的念头。”“你这是避重就轻,中学时候你和周莨菪的关……”被告律师抢着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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