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笑宝宝。”穆六月装疼,委屈,“我当然是笑以桥不带手机。”“这还差不多。”“手给我看看,”穆六月翻看沈贴贴手指上的几道结痂血痕,忧心忡忡,“我等下陪你去打个狂犬疫苗。”“那只猫是打过疫苗的。”沈贴贴安慰道。穆六月不放心,把头伸进窗户,问店员要了一张创可贴,又让对方给沈贴贴抓了一纸袋瑞典软糖。“对了,”沈贴贴好奇地问,“你怎么在这里?”“我来接洛夫下班,跟你说几句我就回去找他。”穆六月低头,仔仔细细缠好沈贴贴无名指上的伤口。“那我也跟你一起去吧,好久没见他了。”他们离开冰淇淋店,穆六月重新买了一支冰淇淋。“刚刚我经过一家画廊,见到一幅跟宝宝长得很像的画。”穆六月说,“就在市立美术馆隔壁,好像是专门展卖学生仿作的画廊。”“好啊,我等下也去逛逛。”“哎,其实你和以桥的这门亲事,我是不赞同的。”穆六月晃晃手指,感叹,“可架不住宝宝喜欢。”“你别这么说他,”沈贴贴知道穆六月说的玩笑话,眼里心里依旧全是欢喜,“他很好的。”“你啊……”他们经过广场和音乐喷泉,来到大学附近。瓦格纳教授文质彬彬地坐在路旁的长凳边,黑色风衣领立起,手里翻着一本大部头的书。在他身侧,坐着一位金发碧眼的俊美男士。那位富有魅力的金发男士正试图朝瓦格纳教授搭讪,瓦格纳全程面无表情,就当隔壁的人不存在。穆六月隔了一条马路,远远地瞧见,挑了挑眉。“亚瑟!”沈贴贴双手捂住嘴巴,连他都知道大事不妙。“宝宝的朋友?”“算、算吧。”沈贴贴讪笑,试图救场,“亚瑟他没有坏心,就是有点花心。他连我都说过喜欢啊爱的,你别在意。”一时间,沈贴贴觉得穆六月看上去好像更生气了。宋以桥载着莫扎特来到市立美术馆门口。双休日,美术馆门口游客攒聚,安检口大排长龙。宋以桥降下车窗,试图从走动的游客中辨认出沈贴贴的身影,无果,只好再找路人借一次手机。他才打开半扇车门,莫扎特就跟嗅见什么似的,“嗖”地蹿出去。“莫扎特!”宋以桥额角青筋爆起,厉声大喊,“回来!”猫都不理宋以桥。“哐”一声,宋以桥大力摔上车门,拔腿朝莫扎特狂奔而去,汇入花花绿绿的游客堆中。日上三竿,白色圆球挂在城市上空,衬得天空更蓝,树叶更绿。莫扎特追寻着私奔对象的痕迹,像一只误入地鼠机的小猫,从这个店门里冒出头,又从那个小巷中钻进去。宋以桥四处奔波,从左侧亮蓝色的室外楼梯上跨级跳下,奔过赤橙黄绿的老式店铺,最后路经水花的音乐喷泉。发丝扬起,在空气中留下晶莹的细小水珠。红绿灯变化,一辆艳红色的双层巴士从右往左开过,宋以桥的身影消失不见了。空余一幅色彩活泼、生机勃勃的城市现代风景画。“先生,您看了这幅画很久。”画廊导购员上前询问,“需要我给您介绍一下吗?”“啊,不用了,”沈贴贴腼腆地摆摆手,“我就随便逛逛。”画廊静悄,空间不算大,占了一层,目前只有沈贴贴一位顾客。走廊深处,一位戴着珍珠耳环的优雅奶奶正现场演奏着竖琴。老奶奶脚边趴着一只沈贴贴眼熟的奶牛猫。奶牛猫睁开一只眼睛,慵懒地“喵”,似乎还记得沈贴贴。沈贴贴冲它吐了吐舌头,并决心不再招惹它。沈贴贴正位于之前穆六月推荐给他的那所画廊里。画廊位置很好,正对市立美术馆,沈贴贴透过店内的玻璃墙,一眼便能掌握美术馆门口车流的全貌。墙上挂钟转了四分之一圈,沈贴贴有些急不可耐了。画廊暗红色的墙上挂满了金色画框,却没有一副比宋以桥更漂亮的画。沈贴贴走到墙边,双手贴在玻璃墙上,巴巴地张望。不久,他蓦地一愣,眼里随即溅出色彩。他终于在一队游客旁找到了宋以桥的车。沈贴贴脚步急切地朝外走去,越走越快,几近小跑,画廊的推拉式木门距他只有一步之遥。“嘭”一下,门被推开,一只体型巨大的缅因猫逃窜进来。沈贴贴慌张闪避,抬腿让它,手忙脚乱间感觉它长得特别像莫扎特。单腿直立的身体失去重心,沈贴贴心说要遭,整个人摇摇晃晃,即将摔倒在地——轻盈而缓慢地,他掉入了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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