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纪晏从小性格忧郁,不太亲人,跟大家关系也很疏远。不过,纪晏父母离世后,家里的资产一直被纪晏爷爷照料,纪晏并无实权。但近几年纪老突然放权,家里的实业全部交由纪晏打理,纪晏这个人也逐渐被大家熟知,成了不留情面的代名词。景沅不愿意在意饭桌上的弯弯绕绕,更不愿意放弃美食去揣测人心,小猫似的精心挑选自己能吃的菜肴,小口小口嚼着,吃席吃到最后。等他回过头寻找纪晏时,被大姨提醒,才知道纪晏早就被人叫走。景沅擦了擦沾满酱汁的手指,恋恋不舍地望着那盘红烧海参。他今天吃得太饱,不能再吃了。只可惜不能带走,不然晚上热一热还能继续吃。林老这时说:“沅沅,前不久朋友送了我点上好的灵芝和野生松茸,尤其是灵芝,它是固本化元的,你拿走一些让厨房做给你吃。”景沅听罢非常感动,没想到林老真的很惦记自己。他悠悠抬起手指,拼成小桃心。林老笑道:“这是?”景沅:“感恩的心。”林老被逗笑:“还是年轻人有意思。”景沅又陪着林老说会儿话,被管家带着去库房提一些灵芝补品。景沅坐在椅子上道谢:“谢谢伯伯推我去库房,您辛苦了。”其实他也想自己走着溜溜食,但为了凹生活不能自理的病弱人设,不得不麻烦别人。老管家笑道:“您哪里的话。”景沅抬起笑脸:“请问您库房有袋子吗?”老管家忽地皱眉:“袋子?您要?”景沅:“我怕轮椅后面的口袋装灵芝装不下。”老管家愣住片刻,笑了笑:“我帮您找找。”库房朝阴,长年不接触阳光,乍一进去温度非常低。景沅忘记带毯子,猛地遇寒,气管受到刺激制止不住地咳嗽起来。管家皱眉:“您不舒服?”景沅挥挥手:“没事,二十几年的老毛病。”管家在心里悄悄计算。景家少爷今年不也才二十出头?放置灵芝的架子格外气派,上面的补品量非常足。在景沅眼巴巴的注视下,老管家帮景沅装了很多,轮椅后面的小口袋塞得鼓鼓的。只可惜,里面没有干净的包装袋。老管家道:“您等等,我去给您找。”“不用的,伯伯。”景沅不是贪心的人,没让管家再去拿,只是指了指自己的口袋,“往这里再放一些就可以了。”老管家:“……好。”回到大厅,熟悉的热气包围着景沅。他告别老管家,打算独自去转纪晏。他的轮椅是特别定制,装有储蓄电池,累了的时候可以电子操控,不必使力。景沅就这么慢慢悠悠穿梭在宾客之中,偶然间碰到容轻他们几人。他不打算理睬,但逐渐朝他走来的几人似乎并不这么想。“景少爷好。”容轻的小跟班挑衅的挥挥手,并抬脚踩住景沅的轮椅轱辘,不让他离开。景沅在这里只认识容轻,温温吞吞地缩着脑袋:“你们想要霸凌我吗?”容轻眉毛一蹙:“你有毛病啊?哪只眼睛看到我们霸凌你。”景沅动作拘谨,紧紧垂着眼睛:“你们踩到我的脚了,好疼……”小跟班听罢,立刻收回脚:“我靠,你血口喷人!我踩的是轮椅,谁踩你了?”景沅咳嗽起来,小脸顿时煞白。“我走不动,轮椅是我的代步工具,它难道不是我的腿吗?”小跟班蒙了,赶紧朝容轻投去求助的目光:“容少,他——”“景沅,你别以为你伶牙俐齿一些,就能让纪晏哥怪罪我。”容轻冷冷看他,“我们什么都没做,只是跟你打招呼而已。”景沅慢吞吞捂着心脏:“你继续说,我心脏有点疼,先忍忍。”“你!”容轻狠狠瞪他,“你别以为你最近跟纪晏哥关系缓和一些,就能怎么样!”景沅仰头看他,靠在轮椅前手足无措,弱小且无辜:“纪晏?纪晏哥,你能不能来救救我。”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身体孱弱得马上就要摔倒一般。“纪晏哥,你在哪儿?”景沅艰难地向前迈了一步,踉踉跄跄,马上就要摔倒。小跟班被吓得不轻,赶紧溜走扯清关系:“我可没碰你啊。”景沅含着湿润,脸颊咳嗽得都白了。来往的宾客见这里聚集着很多人,好奇地张望。容轻见情况不妙,担心景沅闹起来让林老也知道这件事,迅速给几个人使了使眼色,大家默契离开。望着容轻离开的背影,景沅轻轻坐回轮椅,从口袋里取出一根人参须含在嘴里,边哼小曲儿,边操控着轮椅去找纪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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