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不要再让我操心了。”孔絮诗强调道。宁斐然停顿了一会儿,语气很平静地反问道:“你对我好就是送我一套房再把我送到桐木?”孔絮诗直接越过了这个话题,叮嘱道:“生活费我会按时打给你,你在桐木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我。你爸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他好过。”宁斐然没出声把电话挂了,心想: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对比起担心他在桐木过得好不好,孔絮诗更关注她自己,关注他爸。手机跳转出通话页面,宁斐然发现微信里有一条新消息,他点开微信。周钦越:兄弟,在桐木感觉怎么样?宁斐然动动手指,回复:还好。那边立刻拨了一通微信电话过来,接听后周斯越问道:“有没有认识什么新朋友,代替我来关爱你啊。”宁斐然听着电话走到二楼,发现有一间房的窗户开着没关,可能是搬家公司工作人员开的,忘了关上。他慢慢走到窗口,对着电话说道:“班长人还不错。”周钦越问道:“你和班长是同桌?”宁斐然说道:“不是和班长同桌。”那边继续问道:“那你同桌人不好吗?不应该啊,虽然说同桌是学校统治下的‘包办婚姻’,但不都说坐在一起很容易增进友谊嘛。”宁斐然心想,宋司酌见了第一面就觉得我是私生子很可怜,刚刚宋司酌在外面看了全程,他那些无处安放的同情心应该不会再泛滥了。宁斐然嘴上却说道:“你怎么这么多话,关心我不如多关心你自己这次考试英语能不能及格。”宁斐然抬手要去关窗,突然从窗口投进来一个纸团,从对着窗的书桌上一路滚到了宁斐然脚边。他一抬头,发现这窗口正对着隔壁家的一个阳台。窗口和阳台的距离特别近,两个人分别在两端站着把手臂伸出窗户,手指可以轻松碰到的距离。宋司酌正站在阳台上,手臂举得高高的,朝他招手。宋司酌如愿以偿和宁斐然对视了,他手指往下指了指示意宁斐然看纸团。宁斐然皱了下眉,从地上捡起来纸团,那纸团包得不紧,里面还写着字,他展开看,上面写着,你能吃辣吗?后面还画了三个辣椒。幼稚,宁斐然心想。周钦越还在絮叨,见宁斐然半天不说话,他在电话里问怎么了,是不是信号不好。宁斐然跟他说了一下待会儿说就挂断了电话,顺手把纸团团紧顺着窗户往对面一扔。纸团被风一吹,斜斜地偏离了轨道直接落到了外面的雪堆上。宋司酌忍不住说道:“这个也是有技巧的,你看我扔的。”他说着又团了个纸团,宋司酌快速投掷,纸团从窗口一跃而入,砸在宁斐然眼下的书桌上。宋司酌做总结词,说道:“就是这样,你试试。”宁斐然这一次没去拿纸团,皱了下眉,“你无不无聊。”宋司酌只觉冤枉,谁知道扔纸团都不行,“不是你要我不要和你说话吗?那我就写纸条给你。我写纸条你又说我无聊,你怎么不讲道理啊。”宁斐然作势要关窗,宋司酌惊叹于宁斐然生气的速度,他语速都提快了,“都说生气老得快了,别气了,都是我的错。我就是想问你,你能不能吃辣?要不要来我家吃火锅,冬天吃火锅很不错的。”宋司酌发现宁斐然这人,窗户明明能干净利落地关上,但他还在听自己说话,他忍不住又添一句,“你吃完火锅,如果晚上一个人觉得害怕,还可以和我一起睡。”窗户砰一下关上,关上之前宋司酌听到宁斐然扔了一句出来:“不用了,我胆子小,我吃火锅会死。”第9章 白痴啊,是吃火锅过敏的意思吗?这个想法在脑子里滑过了一秒被宋司酌否定了,大概是宁斐然挑食不爱吃火锅。宋司酌觉得有点可惜,等他去关窗的时候对面的窗口处已经空无一人了。脾气好大,宋司酌一边拿着毛巾擦头一边反思自己刚刚都干了什么又说了什么。扔了两次纸团、问宁斐然能不能吃辣、热心教导宁斐然如何扔纸团以及邀请对方和自己一起睡觉,前三件都是很普通的事情,至于第四件有时候他和乔余、胡清闻玩得晚了他们也会凑合凑合在一起睡了,对于宋司酌来说这实在是平常。难道是因为自己说他一个住会害怕?宁斐然连打吊瓶都不敢看针头,他会觉得宁斐然自己一个人住害怕也不是凭空捏造吧?难道是被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了?宋司酌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吃过晚饭,宋司酌坐在窗口的书桌前做作业。他的窗帘从中间露出一个缝,从他的角度可以直接看到隔壁别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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