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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左右他就睡不着了,商陆闭着眼睛听着身旁人的呼吸声,闻着对方身上好闻的味道,一遍一遍在内心谴责着自己的禽兽行为。明明白天刚刚下定决心要加倍宠爱,但晚上立刻就任凭欲望控制自己,商陆感觉自己已经足够被判刑了。
两点半的闹钟响起之前他就取消了闹铃,动作很轻地爬起来,打开单侧的床头灯,小心翼翼地帮蒲薤白第二次上药。
感觉这个场景莫名有些熟悉,商陆记起刚认识蒲薤白那时候的事情了。两个人刚相识几个月,蒲薤白还是个相对热门的演员,在拍摄古装剧的时候被吊威亚勒伤了大腿根,那时商陆就傻乎乎地跑去帮他上药了。
说起来,那也是第一次商陆对蒲薤白产生了“我很喜欢这个人”的想法。
喜欢,可真是一种复杂的感情。一起聊天会很开心,但即便是呆在一起什么都不说也会觉得很自在,对方身上的每一处细节看着都那么让人顺心,每一个地方的味道都让人感到愉悦。
那时候商陆觉得蒲薤白身上很好闻,还以为是对方用了什么高级的香水呢。
现在单独相处的时候,商陆最不希望蒲薤白会喷什么香水,怕会遮住对方身上原本的气味。
商陆回忆着两个人从相识到相爱的过程,不自觉地露出笑意。
很快自己就要二十二岁了,他很庆幸在步入社会这一年,得到了这辈子最好的礼物。这份礼物是对他的鼓励,也是对他人格的加固。从此他对自己的要求就不再是做一个好人,而是做一个强大的人。
如果说强大的人意味着摒弃良心,那么商陆决定再也不去想良心的问题,他命令自己要坚强起来,要让蒲薤白今后只要想到自己、就会感到无比安心。
清晨六点半的时候商陆爬起来给爱人第三次上药。大概是几次都恰逢蒲薤白在深度睡眠状态,所以他一直都没有被吵醒。不过商陆很早之前就发现了爱人似乎在自己身旁就会一直睡得很沉,好像潜意识里认为自己身边很安全一样。
商陆一直对此引以为傲,但又不舍得向别人炫耀,就只是在心底沾沾自喜。这么一想,蒲薤白每次和自己做过之后都会昏昏欲睡大概也是同样的原因,如此一来,做的时候会感到“安心”也就不是什么坏事了。
自己到底是在计较些什么呢,像个乳臭未干的傻小子一样。
技巧、手段都不重要,发自内心地感到幸福才是硬道理吧。
商陆看着趴在床上睡得死沉的蒲薤白,越看越是喜欢。
薤白长得实在是漂亮,五官无论是单独拿出来看,还是拼凑在一起,都是最优秀的人类模板。睡着时睫毛翘得更明显了,还会时不时随着眼皮稍稍抖动。嘴也是微微张开的,放松状态下、他的上嘴唇也会向上微翘,很像无意识地撒娇时撅嘴的模样。精致的鼻翼伴随着呼吸慢慢收放,察觉到痒的时候还会小幅度地抖动一下。
看时间久了,商陆就会觉得人间如此美好,虽然这种说法很俗套,但他觉得薤白就是不小心投错了胎的天使,本来应该去更好的地方被无数的天神宠着,结果因为一个失误而被下放到人间吃苦受罪。
嗯……看来自己是熬夜时间太长了,脑子都开始不正常了。商陆拍了拍脑子,然后重新躺好。
这么一想,最开始的时候,蒲薤白一个人睡觉总会在被子里蜷缩起来的吧?商陆以前还总是担心蒲薤白会睡着睡着就缺氧,为此还养成了下意识给对方撩开一点儿被子的习惯。
从什么时候开始,薤白已经不再蜷缩着睡了呢?
想着,身旁的人又有了动静,商陆侧过头看着蒲薤白侧过身然后朝自己蹭过来的样子,狠狠地被萌到了。
商陆也侧过身,轻轻握住薤白的手,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再次入睡了。
差不多是八点左右,蒲薤白睡到自然醒,稍稍舒展了一下四肢感受着身体有没有异样。恐怕是得益于昨晚的按摩,再加上整晚的优质睡眠,蒲薤白惊奇地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哪儿都不疼。
旁边的商陆还在睡着,蒲薤白露出傻笑,然后凑过去用鼻子蹭着对方的鼻子,再轻轻捏了一下商陆的手掌。
商陆费劲地睁开眼,看到爱人正双眼放光地凝视着自己,起床气就被一扫而光。他笑了一声,问:“干嘛这么盯着我。”
“感觉好神奇,我哪儿都不疼了,屁股也不疼了,这边儿的药真的好有效果啊!”
“那当然得有效果了,”商陆打了个哈欠,“来让我看看消肿了没有。”
“摸着感觉好像已经没事了。”蒲薤白满心想着今天又可以出去玩儿,一脸期待地等待着商陆给自己做“诊断”。
“哦,还真的,已经不肿了。”商陆也松了口气,放心了大半,然后趴在薤白的背上,“但还是要注意休息才行,浅草寺可能要逛一天了,我怕你走时间长又开始疼。今天暂时先不去浅草寺好不好?我们就在东京站附近,看看美术馆之类的。”
“可是……”蒲薤白有些闷闷不乐,“不是说消肿了就今天去的吗。”
“东京站里有好多点心铺,”商陆开始尝试着诱惑蒲薤白,“还有排行榜呢,我们今天就按照排行榜搜集前十的点心,然后吃一天,这还能当做你的视频素材呢。怎么样?”
蒲薤白鼓着嘴,不想说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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