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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语气就好像是直击现场了一样。”商陆皱着眉看着她，“真不是你们的那个、那个什么，腐文化？不是过度妄想？”

“你、说的也对，那确实是一直没有证据，那能有证据吗，有证据的人不早就被封杀了。所以你说是我们想象的也好，怎么都好，我反正告诉你，肯定会有的，那圈子乱成那样，发生什么都不奇怪。”陈白芷自我认同地点点头。

商陆突然想起晚上吃饭时候蒲薤白在听到互联网上的数据永远无法真正被删除之后变得很没精神的样子，他沉思一阵，脑海中过滤掉一部分可能性，最后发愁地皱起眉：“大家都是图个什么呢。”

“钱啊、名誉什么的吧。”

“明星的地位又能比真正的大牛高到哪儿去呢？”

“但是有几个人可以成为真正的大牛啊？”陈白芷靠着他肩膀，玩儿着他手臂上的青筋，“你不能因为你很优秀，就觉得大家都该这么优秀啊。人分三六九等，你也许能够靠着脑子走到上层，那其他那些留在底层却又不甘心的人要怎么办呢？靠着读书吗？努力吗？你以为人人都是智商贼高的天才还是怎么着？”

“那至少也不该靠着歪门邪道吧。”

“至少他们还是合法的呢。”

“你的偶像，如果是靠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才爬了上来，你还会继续支持他？”

“只是说出去不光彩的事情而已，而且会发生那种事情，不该全都怪他啊？难道不该怪那些控制这一切的大佬吗？不该怪这圈子的风气吗？不该怪所有人吗？”

商陆又一次回想到吴英泽充满痛苦地朝自己喊“你懂个屁”，这么一想他说得没错，自己是不够懂了。

“没有人，想想办法吗……比如说上面的人之类的？”

“偶尔会有管制啊，但外部管得再严，内部不主动净化的话，也不可能彻底根治。”陈白芷说着叹了口气，“真希望现在所有的明星，都可以搞清楚他们是明星、是公众人物，要为大家做榜样。而不是单纯的，去讨好制片人、讨好自己的粉丝，以便得到更多更好的资管，更多死心塌地的无脑粉。”

商陆盘起腿来拍了拍膝盖，“对了，还有个事。我们学院的院长，刘教授说大三下半学期有三个HW的实习推荐名额。”

“看来影响你心情的事情还挺多啊，HW不是很好吗？你可以去实习啊，又不耽误。”

“三个名额，我们学院好多人想去呢，我又不是学院前三。”

“哦哦……”

“所以我本来是打算在学习这块儿下功夫来着。”

“但是又犹豫要不要入圈去赚钱吗？哈哈，真香定律。”陈白芷看了看他们此刻所在的酒店，“虽然你总说钱不重要，可我觉得有钱就是好啊。”

商陆也环视了一下酒店房间，最后目光落在窗户上。

有窗的套房啊。

他无意间叹了口气，“要是人生是条单行路，不需要做任何选择就好了。”

“你可闭嘴吧大牛，对很多人来说，人生就是单行路啊，而且还有很多人的人生都无路可走呢。”陈白芷被他这句话气笑了，拍着他的脑袋，然后躺下翻身，“睡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说呢，我反正很在意这种情况，就是女朋友要是对我受伤这事儿还不如别人对我要上心，我就心里堵得慌。

可能是我小心眼儿吧……我就觉得，那别人放不放在心上无所谓，但我们关系那么亲密，你都不第一时间发现我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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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陆正式登陆蒲薤白租下的服务器，也是在某天拍摄力度不强的时候，他因为跟吴英泽的关系闹得有些僵，所以那天推掉了大家起哄要搞的聚餐，一个人提前离开了片场，回寝室之后废寝忘食地搭起了环境。

他反反复复精进着大二时闲得无聊做出来的爬虫软件，从抓取文字到抓去图片，直到最后、抓取视频当中指定帧的图片。

历时五个晚上，商陆找到了蒲薤白高中时候的视频。

那是在外网上的视频了，整个站点都是些同类影像，商陆虽然看过不少片子，可GV真是闻所未闻。他静音观看的，不能说内心毫无波动，但更多的情绪是困惑与同情。

虽然是那种片子，但蒲薤白的演技还是很好，这片儿都能搞出剧情来，可真是敬业得让人心疼。

商陆截了几张图，又开始搜索那些在蒲薤白旁边的人具体都是谁，但这需要公安网的接口，他还不想就这么被网警逮住。所以他去咨询教授，问人脸识别这个功能的数据库是在哪儿。

教授给他提供了接口，跟他说：看看就完了、别把人家个人信息透露出去。

商陆自然是不会向谁透露什么，他过滤出犯过罪的人群，然后开始长达两天的搜索。

还真就被他给找到了。

以周莨菪为首的犯罪团体，于五年前被判七年有期徒刑。

“周浪荡……起这名字是怎么想的呢，这还不被从小欺负到大？”商陆双手放在脑后，倚着转椅，看着屏幕上的那个人。

不过，莨菪、薤白……这都是中药啊。

商陆想到自己的名字也是中药，突然觉得这事儿还挺搞笑。

既然周莨菪最后被判了刑，就说明蒲薤白是受害者了吧？商陆看着跟案件有关的所有证据，又觉得事实上也没那么简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