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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反而跟白粥较上劲了呢!
“我说我想吃别的,我妈就把我轰回房间,然后逼着我把粥吃了,不吃就饿着。连个咸菜都不给我,咸菜都不给……”
蒲薤白听着虽然心疼,但又觉得商陆的语气有些好笑,他哭笑不得地轻轻拍着商陆的手臂:“可能是怕咸菜不健康?”
商陆继续摇着头,然后摸索着抓住蒲薤白的手,“他们根本不把我当回事儿,他们就从来没在乎过我。可我却一直期待着他们能……稍微……关心我一下。”
这人应该是烧糊涂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可爱的话。
蒲薤白有些怜爱地握了握商陆的手:“他们肯定是关心你的,只是关心一个人的方式多种多样。”
“没有,肯定没有,”商陆睁开眼,眼神有些迷离地注视着蒲薤白,“从来没有人像你一样对我这么好。”
“……”蒲薤白感觉自己也快要发烧了。
“谢谢,谢谢你愿意对我这么好……”商陆胡言乱语地重复着类似的话,然后再次昏睡过去。
蒲薤白觉得自己的心跳也差不多要上一百六了,他用力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看向窗外企图转移注意力。
但是,右手传来的商陆的体温,高得让他没办法忽视。
他知道商陆只是直抒胸臆,没有任何其他的暗示,但正是因为这种情感抒发得如此□□,蒲薤白才会心动不已。
心动个什么呢?为什么会心动呢?话说什么叫心动啊!
蒲薤白揪着衣领让自己冷静,然后尝试着回忆了一下高中和学长的那段感情。
自己和学长在一起的时候,有过类似的感觉吗?
完全没有!
蒲薤白认定自己对学长的感情才叫做恋爱,而自己对商陆没有类似的情绪,那么这就不是恋爱而是友情。
对,这是友情,友情可真是迷人的东西。
蒲薤白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听到身后有帘子被拉开的动静。
“抱歉让你一个人呆在这儿这么久,我回来了,你可以回家休息了。”来的人是吴英泽,他带进来一阵寒气,让躺在床上的商陆无意识地缩了缩身体。
蒲薤白见状,帮他掖了掖被角,“没事,是我自己想留在这儿。”
吴英泽接着微光看到那两个人正牵着手,顿时大脑觉得信息过载而失去了响应。
发、发发生了什么?
“他刚刚做噩梦,大概是害怕,所以就随便抓住个东西……”蒲薤白也意识到了吴英泽的震惊,随后慌张解释着。
“哦,哦哦,噩梦啊。”吴英泽长舒口气,“那我安慰他就行了,太晚了,你也累了吧。”
可是……自己刚才答应商陆要陪他整晚。
蒲薤白抿着嘴,思考着要怎么才能让吴英泽答应自己留下。
吴英泽抱着双臂思考着蒲薤白正在想些什么,他当然能感觉到蒲薤白并不想走,可丝毫不理解对方不愿意离开的原因。“很担心?”他试探性地问。
蒲薤白用力点了下头,随后看向床上的人:“这人一直活蹦乱跳的,完全想不到生病之后会是这样,让人于心不忍……”
吴英泽没有再多说一句关于让蒲薤白离开的话,尽管现在看来和以往的局势相反,被司半夏认定的白菜似乎在主动留恋着优质猪,他光是想象一下这个虚拟的场景,都觉得有点儿可爱。
“别太担心,人嘛,生病是正常的事。”吴英泽坐在一旁商陆抓着蒲薤白的手睡得死沉、而后者也没有抽出手的意思并一直凝视着前者的睡颜……
这宁静平和的场景可真是太养眼了,吴英泽面带微笑看着两个人,突然觉得曾经的调侃似乎也有点儿成真的意思。
干脆入籍算了,两个人莫名有点儿夫妻相啊。
不对,应该是夫夫相?
吴英泽抱着这样的想法昏昏入睡,连刚刚回公司挨的那顿骂都忘到脑后。
再醒过来的时候医生过来查看,商陆是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睁开的眼,护士正在给他取下身上的电极片。
“醒啦,感觉好点儿没有?”护士亲和地问。
商陆“嗯”了一声,摆动着脑袋,看到床边蒲薤白和吴英泽两个人一脸严肃地听着医生说着“今后要让他注意休息”之类的医嘱。
他活动了一下手指,莫名觉得手上留有谁的余温。
他记不得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梦和现实相互交织成了整个夜晚,惊慌、恐惧几次让他止不住地挣扎。但似乎从某个时刻开始,他觉得安心了不少。
倒不是说完全放下心,但每当在遇到可怕的梦时,他会下意识地认为自己并非一个人。
有人陪着他,他很肯定。
商陆凝视着蒲薤白,觉得此刻的蒲薤白值得他商陆把毕生所学的褒义词全都加载于这人一身。
这人……相貌倾城、性格温顺、言出必行、严于律己、恪尽职守、志存高远、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是下凡来体验人间疾苦的神仙吗。
商陆在心里念叨了一遍,然后把自己逗笑了……
合着自己毕生所学的褒义词,也就这么一点儿。
“我不放心你就这么回寝室,总而言之我给你预约了几天酒店,在彻底痊愈前就在酒店里吧,方便我照顾你。”出院是下午的事儿了,断断续续睡了一天一夜的商陆起床时昏昏沉沉的,吴英泽把自己的外套盖在商陆身上,然后嘱咐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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