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把冰冰凉凉的瓶子放在蒲薤白脑袋上之前,商陆先试探性地往自己的脑袋上碰了碰,冰得头疼……这直接敷上去真的不会加重症状吗。商陆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看到了床脚的毛巾,灵机一动,用毛巾卷上瓶子。
这样就差不多了吧。
商陆小心翼翼地把加工好的物理降温设备搭在蒲薤白的头上,后者却因此而睁开了眼睛。
“抱歉……吵醒你了?”商陆轻声问。
蒲薤白眼神看起来有些迷离,“你……还没睡啊。”
“我睡不着,这是我平时研究算法的时候,可精神了。”商陆不打算告诉心思细腻的蒲薤白“我是因为担心你才睡不着”,所以带着一丝欠揍的笑,向蒲薤白解释。
蒲薤白明明已经没有余力再去管别人的事了,可还是抬手敲了一下商陆的脑袋:“小心你的心脏又要罢工。”
“我们说句良心话,它可没有罢工,它就只是察觉到主人正在拼命,所以比往常更卖力地蹦了几下。”
“都是你的理……”蒲薤白有气无力地念了句,随后喘了口气。
“你有哪里特别难受的吗?实在不行我们去医院让医生对症下药……”
“去过医院了,”蒲薤白摸了摸额头上搭着的沉重的水瓶子,“没什么事,估计就是我昨天夜里洗冷水澡着凉了……”
“所以你昨天夜里为什么要洗冷水澡?”
“因为……低温烫伤。”
“低、低温……烫伤?”商陆越听越不明白。
蒲薤白轻声笑了下,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我人傻了,贴着暖宝宝睡着了。”
“卧槽这听着好疼。”商陆愁眉苦脸地坐在床边看着蒲薤白,“你这是贴在哪儿了?”
“肚子……”慢慢清醒过来的蒲薤白开始察觉到来自肚皮的阵阵疼痛,看来这烫伤也不打算轻易放过自己啊,止疼药什么的、都已经没有效果了吗。
商陆二话不说撩起蒲薤白肚子附近的被子,顺便解开对方睡衣的扣子。
“商陆……”蒲薤白迷茫地看着他,“我能问一下、你这是在干什么吗?”
又红又肿的皮肤上两个水泡似乎已经化脓,商陆只感觉心脏被狠狠地掐了一下,“你没去医院吗,这都不给处理一下吗?”
“医生给开了烫伤膏,它其实没有看上去那么疼……”蒲薤白认真感受了一下,“甚至都不如我的大腿要疼。”
“你大腿又怎么了?”商陆一边震惊着,一边又扯下来蒲薤白的睡裤,借着昏暗的床头灯,仔仔细细地研究着他这又是伤到了哪儿。
“钢丝勒的,算是工伤吧。”蒲薤白也懒得再挣扎,任命一样任由商陆扒拉来扒拉去,“今天跟我对戏的人就像是故意想看我被多吊一阵子似的,一句十个字都不到的台词说错了两三遍……”
“是那个叫什么吊威亚的钢丝?那东西是绑在哪儿的啊。”
“大腿根,你回头说不定也有机会体验呢,其实偶尔被吊一下感觉也挺爽……算了,当我是在说胡话吧,一点儿都不爽。商陆,你又在干什么?”蒲薤白发现商陆似乎已经在朝自己的小短裤下手了。
“兄弟,”商陆卷起蒲薤白四角内裤的裤腿,语气和心情都跟着沉重了一倍,“你大腿根都被勒出血了,这特么说皮开肉绽都不过分。”
“太夸张了……”蒲薤白伸手抓着被子想要维护住自己最后的尊严,“稍微有点儿擦伤而已。”
“你有没有宽松一点儿的内裤,我帮你换上。你这样继续勒着不就更疼了吗,还有创口贴什么的你有吗?”商陆起身又一次翻箱倒柜,“我可以打开你行李箱吗?”
“我没有宽……啊,说起来,”蒲薤白用毛巾卷的水瓶挡住半张脸,小声说,“之前借你穿的那条,确实被你撑大了。”
翻着衣柜的商陆在听到这话之后动作一顿,他先是笑了两声,随后控制自己冷静,最后绷不住蹲在地上笑个不停。
“笑屁啊……我很发愁的可以吗。”蒲薤白在听到对方的笑声之后,也控制不住跟着笑了起来,他都没什么力气了,可还是忍不住咧开嘴角,笑得像是重症患者最后的挣扎一样。
“你当初还叫我当一次性的穿呢,”商陆翻出那条熟悉的内裤回到床边,笑得脸都酸了,“我还以为你早扔了。”
蒲薤白突然止住笑意,“想到……还有很多贫困的孩子们没有干净内衣可穿,我决定还是要节约一点。”
商陆重新坐回床边,把内裤和顺带拿过来的药膏扔到一边,“节约浪费都要看你心情是吧,我懂,稍微把腰抬起来一点儿,我帮你换。”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客气什么呢,你这又是发烧又是受伤的。”商陆也没再等蒲薤白发力配合,而是单手托起对方的腰,轻轻松松给人家扒光了。
“艹,你这动作也太熟练了。”蒲薤白觉得那瓶冰水算是救了他的命,不然发着烧再继续生理性发热的话,他的脑子就要彻底被烧坏了。
“虽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商陆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没办法从容地面对蒲薤白的身体了,他长叹口气转移着注意力,“但我也好歹是身经百战了。”
“百战吗……”蒲薤白胡乱想着,对方和陈白芷交往两年,两年就是七百三十天,四舍五入频率就是,“一个礼拜一次听着也没什么厉害的啊。” ', ' ')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0 00书院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