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喜确实没啥脑子,脸上露出一点失落:“……哦。”
言昳真无奈了:“老爷知道你的事儿之后,很可能会让人去你的屋子给翻个底朝天,到时候说你是偷东西的贼,你能解释清楚吗?要首饰还是要命啊!”
芳喜脑子终于转过来了,应了几声。
果不然没一会儿,白旭宪手边的仆从过来找人。
找的自然是芳喜,芳喜把肚子垫的像是有点显怀了,正好能错开那个男人来府上的时间,又跟增德大师的时间对的上。白旭宪又不可能看她肚子,喜脉也很难摸出来月份。
芳喜脸上敷了点粉霜,显得有些病累,便跟着过去了。
芳喜走后,言昳一个人坐在屋内,她是习惯性的身上慵懒,脑子狂转,上辈子工于心计,却总是因为种种巧合事与愿违。现在重生,她先下几手棋,总算给自己迎来几分生机。
言昳总算心里舒坦几分,拉开靠桌的小抽屉,准备一边抹手,一边想想要不要订几套新夏装,她是喜欢红,但总穿红,把白瑶瑶显得跟个小白花似的也不行——
她要趁着自己还没长开的时候,也装几年小白花啊。
言昳想着,正摸到自己装玫瑰油膏的水晶圆盒,忽然摸到了那下头似乎压着个纸片。
言昳皱了一下眉头,将圆纸片拿起来。
一块粗糙的黄纸,上头只有一个字。
“债”。
用炭笔潦草写成。
她一惊,下意识的将黄纸捏成一团。
债……
她很快就反应过来。
把某人当狗使唤,是要给报酬的。
他也不是一般人物,哪怕幼年又怎么会轻易被她威胁。山光远现在是要结账了。
言昳长长叹了口气,扶住额头。
果然,那封跟看图猜词似的信,透露的信息很明显,很快就会被他认出来了。山光远甚至还提示了原因,很有可能是她手上涂抹的玫瑰油膏的味道。她用这种油膏,在府中虽然不是秘密,但他又是怎么认出是她的?
难道山光远还有狗鼻子,哪怕远远见过面他也能闻得到?
言昳把那纸片撕碎了,扔进窗台上花盆的泥里。
她是不怕山光远,可有时候面对他,又有种说不上来的心烦意乱,心生忌惮。
他想要什么还这个债?金银还是情报?是助他复仇吗?
可前世他也没有成功为山家复仇……
言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好像又跟这个混蛋纠缠上了。上辈子还是因为俩人都落魄□□患难一阵子,这会儿言昳绝不允许自己再落魄下去,怕是连上辈子那点“友谊”都没了,要彻彻底底的变成相互利用了吧。
言昳撑着脑袋发愁的时候,李月缇身边的婆子来了。
说是大奶奶觉得今天府上不安定,不好让二小姐独住,便请二小姐搬到西院去,今天一起住。
李月缇身边的婆子以为二小姐可能吓坏了,却没想到她竟换了衣裳,神采奕奕的走出来。
那婆子姓黎,因为年岁大,又好像是李月缇的乳母,来了府上还算有点地位,大家都叫她黎妈。
黎妈平日见白瑶瑶很多,跟这位二小姐接触的却很少。
不像白瑶瑶的好脾气好拿捏,二小姐显得特别有主意。
若说以后嫁人,白瑶瑶估计是在男人那儿百依百顺的小娇妻,二小姐估计就是掌家的泼辣子,真惹急了估计连自家老爷都敢打。
二小姐不要人抱,也没坐小轿,就跟着她往西院走。
后头一群奴仆抱着她的小被枕褥,茶碗熏炉。
到李月缇住的西院,李月缇已经散发,在屋内靠着窗子读书,手腕纤细,长发如瀑,手里拿着一份书报。
李月缇似乎有些近视,手里拿着一副带金杆的圆框玻璃眼镜,瞧她过来了之后,白瓷似的脸上没太多表情,只冷淡的点了下头,而后继续埋头看书报。
而白瑶瑶打扮的像个小玉兔似的,乖巧坐在角落的软凳上,十分困难的读着一本千字文。
黎妈走过去,小声说了句什么,李月缇有些别扭的抬起头,对言昳伸手:“过来让我瞧瞧。”
言昳有些奇怪的走过去,李月缇跟被人架着演慈母似的,道:“你可有受惊?刚刚在正堂,是我吓到了,走了之后才想起来找你,可又没瞧见你了。”
李月缇语气跟念戏文似的僵硬。
言昳摇头:“没事,我也是害怕之后瞎跑了。后来碰见爹爹,我就跟爹爹在一起了。大奶奶知道阿爹在哪儿吗?”
李月缇道:“他应该在增德大师旁边,火也灭的差不多了,正在找郎中给他治疗。”
言昳:“可怎么把我屋里的芳喜给叫过去了呀,芳喜也不会治病。”
李月缇说话倒是不遮拦:“听说是增德跟府内不少丫鬟有染。”
黎妈狂瞪李月缇。像是还把李月缇当孩子似的。
李月缇不说话了,低头继续看书了。
言昳只能装傻:“呃……哈哈有染是什么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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