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地下不地下,什么偷情不偷情。
跟他公开与否没有关系。
他爱她。
可?是她只想睡他。
哪怕没有宝膺,没有什么丈夫,也改变不了这件事。
山光远觉得自己别装模作样买什么糕点?吃食。他就是屏蔽掉自己一颗心,上门来跟她只搞“双向?服务”的。
言昳只看着他手一抬,把那手里的糕点?扔在地上,抬手过来,一把抱住了她——
准确说是扛住她。
连她精心准备的院子?也没好好看,径直往里屋迈去。
言昳锤他,急道:“你干嘛,你要是敢对?我搞什么暴力行为?,我要你的命啊!”
山光远咬牙哼了一声?:“我哪有那个胆子?。叫我过来不就是为?了给你服务的吗?”
他踢开了门,把言昳放在床铺上。
言昳感觉氛围不太对?,还想岔开话题介绍自己精心挑选的大床,就看着山光远扯了披风,一言不发就开始脱衣裳了。
一般都是她占领主场犯流氓,这会子?她瞠目结舌慌张起来:“你、你先停一下啊——”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前置剧情太长了。省略号要等到明天了。
*
山妈觉得自己是见不得光的千里送,一对比之下,彻底发疯了。
第122章 .堕入
以前言昳让他脱个衣裳, 他半推半就,现在倒好,在那儿愤怒恼火的解侧襟边黄豆大的包布铜扣, 他手指跟那细小?精致的官袍扣子比起来, 确实粗糙笨拙,解了几?下子解不开, 懊恼的几?乎要吼了一声, 干脆一扯——
几?颗扣子叮当掉在地上, 他扯着后衣领, 弓起扇面似的上宽下窄的脊背, 从头顶, 一下把圆领官袍扯下来,扔在床沿。
言昳半张着嘴, 脑子里觉得“危险”,心里却觉得“好涩”。
她舔了下嘴角, 道:“山光远,你这是?官袍——”这句话才喊完, 他穿的好几?层夹衣的冬装就褪了个大半。
屋里没?灯, 月光盈盈。他抬头, 发现言昳在盯着他,动作僵了一下。
山光远可能有点?窘迫,有点?怨懑,又有点?自己能勾到?她的得意。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造作的举止去?展露自己的躯|体,只能跟自己登台在聚光灯下表演似的,尽量忽略言昳这个目光灼灼的唯一看客。
她除了偶尔犯蠢娇憨,大部分总会调整姿态到?悠闲自得、胜券在握的样子。言昳明明是?被他扛着扔过去?的,此刻却蜷着腿, 胳膊撑着床铺,就贪婪的看着他。
山光远终于受不了了,背过身去?,咬牙道:“别这么看着我行吗?!”
言昳噘嘴抱怨:“不行。你都?来了,还不让我看,装什么呀。我就要看,我就要看——”
山光远觉得自己能豁出去?一回,可还是?做不到?在她这样的目光里继续,干脆扯掉靴子,赤脚走过来。
言昳是?有点?怕又有点?期待的看着他。以她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让自己跟一个发怒的男人私下独处,但她又莫名的确信,山光远再怒再恨,也连个杯子都?不会砸,顶多是?破天荒的蹦出一两个脏字,甩手离开。
这种知道他老实好欺负的确信,让言昳一边忍不住想在实质上对他好、对他关心,一边变本加厉的想在口头逗他、欺负他。
她仰头道:“山光远你可真行啊。觉得自己是?偷|情的,也愿意跟我搞在一块,也愿意住进我家里来。我是?不要脸,你也差不多。”
果?然他脸上露出难堪又破罐破摔似的神情来,从锁骨延伸到?下颌的颈部肌肉抽动了一下,他半晌道:“……对。我下贱。”
言昳心里怦怦乱跳。
虽然上辈子他俩成婚的时候,山光远露出过一丝对她的欲,但当言昳只是?训斥辱骂他一句,他便能十年与她保持距离,绝不再冒犯。这辈子,他重生后,虽然俩人都?是?孩童似的外表,可不妨碍他的守礼和?谨慎。
能把这么一个人,逼出说这种话。言昳感觉自己其?实嘴上说着要平等的婚姻,要彼此的尊重——但现在她发现自己很过分。
她不渴望平等尊重,她要的是?完全拥有,她要的是?全面占据一个男人的世界,逼得他无?路可退才好。
言昳喉咙发痒,道:“挺好的。我也骂自己下贱过。两辈子发过多少誓言,说讨厌死了你,结果?最后见了那么多人,搞出这么大的事业,还是?偏偏要馋你……我就不恨我自己吗?”
山光远两只眼睛盯着她:“咱俩不一样。”
言昳动手拆着发髻,心能乱的像是?风中乱转的铃铛,人却偏偏要高高在上似的,装淡定道:“怎么不一样?”
山光远蹲踞下来,肩上起伏的肌肉线条被月色勾勒,他比坐在床上的她矮了些,垂着他长且直的睫毛。
她不依不饶:“你说说,怎么不一样。”
山光远心里忍不住道:你问?有什么不一样的时候,就说明不一样。
言昳看着他。
她其?实是?之前想过,此生不婚可以找些情人,反正?她地位至此,情人不过是?满足私情,当个物件罢了。
可她从没?想过会找山光远这样的情人。
哪有他这样不懂得花言巧语,笨拙沉闷的情人。不懂得掩饰起伏不平的情绪、愤懑嫉妒的内心。也没?有装扮自己或献媚般展示自己。
而且他俩太熟了,太近了,两辈子从小?到?大,都?是?拧在一起的。
她不跟他搞在一起,俩人都?断不开,更何况现在把关系推到?这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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