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意蕊也是世家出身,哪里受得了这般气,遂遣丫头进宫求助。
应大虎听完,只觉得鸡毛蒜皮的都是小事,请那桂枝回去,自家去树下说与公主听。
霍枕宁懒怠听八卦,只是听了宣意蕊的遭遇有些愤慨,皱着眉头道:“这世间的婆母都这般凶神恶煞么?人家小夫妻才刚新婚,便要活生生地将人拆开,好没意思。”
应大虎只当公主再感慨,遂附言道:“您是万金之身,便是出降,也有单独的府邸,不会受这般闲气,”说着又自己掌嘴,“瞧我这不会说话的样子,谁人敢给公主您气受,那是皮痒痒了。”
霍枕宁憋的发慌,环顾了四周,悄声道:“你去打听打听江迟在何处,若是不在宫中,便去唤姜鲤来。”
应大虎应了,良久才回嘉园馆回话:“殿帅今日沐休,并不在宫中,姜步帅便在殿外候着。”
霍枕宁便叫姜鲤进来。
姜鲤虚二十五,高大俊朗,端的是一副英挺儿郎的模样,他此刻听见公主传召,大踏步而来。
拱手道:“公主有何差遣,臣在所不辞。”
霍枕宁狡黠一笑,反问他:“当真在所不辞?”
姜鲤一怔,复道:“万死不辞。”
霍枕宁叫人给姜鲤上茶,笑的煊赫。
“万死不辞可是你说的,”她托着腮将姜鲤一军,“我想出宫,在这里憋的快发芽了,你看。”
公主语音娇软,说自己快发芽时,还在自家头顶比了比,看在姜鲤眼里,另有一番惊心动魄。
他身为侍卫亲军指挥使,怎能护不住公主?
届时在这冀州大街上转上几番,也就交差了。
既然万死不辞,那便万死不辞吧。
姜鲤应下,出去准备不提。
待出宫时,已是午时,宫中的贵人们早已午休,姜鲤护着公主出了宫门,坐上了马车,自家驾车,另有五十暗卫在外护卫。
冀州最繁华的大街名叫止车街。
顾名思义,便是马车不可行进入内。
便是天家公主,霍枕宁也不愿破坏规矩,既然微服出行,便要像个真正的平民一般,享受生活。
这止车街上果然热闹,各式小吃、绣坊、脂粉的肆铺熙攘热闹。
霍枕宁手里拿了一只南沙饼,吃的一嘴是油,心头却雀跃不已。
姜鲤同木樨在她身后,忙着付钱,主仆三人倒也和谐。
只是将将逛到一家名叫“撷芳居”的酒楼门前,便听见前方一阵人头骚动,行人纷纷闪避,一辆黑楠木马车穿过人群,跑的肆虐,却也差点撞到了许多行人。
眼看着马车来势汹汹,便要冲过来,霍枕宁一时躲闪不及,吓得抱头就要蹲下。
姜鲤心焦如焚,一个飞身过去,将公主抱在怀中,旋身躲开,便是如此,那马车的缘木还是擦伤了霍枕宁的手臂。
霍枕宁躲在姜鲤怀中,惊惧未定,手臂上却疼痛不已,却见那马车安然停在了酒楼的门前,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抬手将马车上的女子扶了下来。
那女子着一身素衫,气质华贵端丽,眉目也是清丽如诗,令周遭百姓都纷纷咋舌。
她看了霍枕宁一眼,神情高傲,似是不屑一顾,也并没有道歉的打算。
姜鲤哪里能忍受旁人这般对待公主,刚想上前,却见那姑娘迎着酒楼的门前,唤了一声:“迟哥哥。”
霍枕宁也望见了那站在酒楼门前的如玉青年。
江微之。
他未着官服,一身月白澜袍令他有着使人动容的清俊。
霍枕宁手中的南沙饼落地,惶然的眼神对上他的,再慌乱移开,看向那高傲少女。
他在等她。
沐休的日子里,江微之在等这样一位高傲的姑娘。
江微之并未回应那女子的一声迟哥哥,而是看向了偎依在姜鲤怀中的霍枕宁。
她的衣袖被撕破了一些,有些可疑的红色滴落,而那侍卫亲军指挥使姜鲤却将她拢在怀中,使她愈发的神色楚楚。
江微之眼眸中的厉色一闪而过,踏步而来,站在姜鲤的面前,将公主自他怀中拽出来,沉声道:“步帅僭越了。”
姜鲤并不松手,拽住了公主的手臂,眼神坚定。
“佳人在侧,殿帅还是会客紧要。”
霍枕宁心里盘旋着那一声“迟哥哥”,心一跳一跳的,痛到不能呼吸。
手臂上的伤也开始痛起来,面上有些几滴泪水越过雪白的面庞,径自滴落在她的脚下
她看着江微之,轻声道:“江殿帅,你僭越了。”
江微之呼吸一滞,看着她绝俗的脸上一脸淡漠,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姜鲤上前,欲将公主带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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