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娘的早上刚找过茬,小的又打上门了,李蔓气得不行,压了压心头的火:“大娃为什么打小琳,你们知道吗?”
“我知道,”罗小豪举手道,“大娃找韩琳要钱,韩琳没给。”
要钱!李蔓眉头微拧,“他为什么要找小琳要钱?”
“没钱花呗。”江小胖说完,见李蔓看向了他,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他以前就这样,经常找韩琳要钱,不给就打。不只他,三妞、四娃也是。”
李蔓听得心头大怒,一家子土匪啊!
“志用,小辉帮我看着火,我去问问,臭小子!当我们家没人是吧?”
虽然惧怕谷冬那女人,可这事不能算了,第一次,她不帮孩子出头,以后岂不是谁想欺凌就欺凌!
“罗小辉,你留在这儿,”张志用小跑着追上李蔓道,“我跟李姨过去。”
罗小辉不甘不愿地点点头。
“不用,张志用,你带着他们留下。”
“李姨我们帮你……”罗小豪兴奋地握了握拳,“我打四娃没问题,那小子就是个欺软怕硬的。”
许文成:“我帮忙拉着三妞,那丫头爱扯人的头发。”
……
李蔓听得心头哭笑不得,刚要说什么,就见张副营、许营长迎面走了过来。
两人谈了些事,刚下班回来,看着李蔓带着几个孩子气冲冲地一副要跟人干架的模样,惊讶地互视一眼。
“李同志,”张副营道,“你这是?”
“张副营、许营长下班了,”李蔓脚下不停道,“我找曲副营长问问,他是怎么教孩子的,这么大一点,就会堵着别的孩子要钱。一次两次也就算了,经常如此,那这孩子得多缺钱啊,他是不是没收了孩子的补助,平常一点零花都没给。”
张副营:“……”
这话,就差直说曲副营贪了孩子们补助金。
张副营瞥了眼许营长。
许营长也没想到,李蔓这么敢说,抹了把额头的汗:“韩琳被欺负了?”
“爸,”许文成跟他爸打了声招呼,道,“是大娃,大娃跑过找韩琳要钱,韩琳没给,他就压着韩琳揍了一顿,还把他的胳膊弄伤了。”
“伤了,严不严重?”许营长担心道,“人呢?”
“李阿公送他去医务室了,赵阿婆也去了。”
许营长转头:“老张,你去医务室看看,严重的话,赶紧安排车送他们去医院。”
“好!”
“李同志,”许营长跟上李蔓道,“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先带着孩子们回去,我找曲副营谈谈,让他带大娃过来给韩琳赔礼道歉,并写个保证,以后,家里的孩子不管是谁,再也不许跟韩琳要钱、找他麻烦了。”
“许营长,你知道吗,早上谷冬刚跑我家逮着小琳骂了一通,说他性子恶劣,爱撒谎,心思毒。这才过去几个小时啊,”李蔓气道,“大娃又找来了,见面就要钱,不给就打!晚上,什么三妞、四娃是不是也要跑来找事?”
“从老到小,真是又蠢又毒!今儿我非得看看他那一窝孩子都长什么样,这曲副营又是一个怎样的人,一家子有没有一个好的?”
许营长震了震:“……谷、谷同志真这么说?”
“可不,我都不相信,这是人说的话。你要是不相信,问问冯连长,当时他正好来我家看望韩琳,并送了一筐明天待客用的水竹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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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大娃脚步一顿,停在了堂屋门口。
是二娃的声音,不用说,又被那女人拿针扎了。
如训兽般,轻则罚站、罚跪,重则竹条抽、用针扎。
抽竹条有声音也有痕迹,没有光明正大的借口,她一般不用。
用针扎就成了她惯爱的惩罚手段。
身子颤了颤,大娃想冲进去,却又恐惧地迈不动脚。
“唔……我错了、我错了,谷妈妈我错了,求求你、求求你,饶我这一回吧,饶我这一回……”
狠狠一咬舌尖,大娃抬脚就要闯进去。
就知道是这样!二妞恨铁不成钢地狠狠一跺脚,冲过去,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拽着拉进了厨房:“明知道无用,还不长记性!”
“你进去能干嘛?除了惹怒那女人,让她连你一块罚,还能做什么?”
大娃张了张嘴,颓丧地往地上一蹲,抱住了头。
二妞叹了口气,拿起刀,继续切菜道:“早上,司务长找他和三妞、四娃问话了。”
大娃一震:“问什么?”
“问韩琳去年走前,可有人扇他耳光。姓曲的那张伪善的面容要被揭下来了。”二妞眼里闪过抹兴奋的光。
大娃却听得心头一沉:“汤婶婶……”
汤兰花是二娃的母亲,他爸韦连长牺牲后,大家只知道汤兰花抛下二娃改嫁了,却不知,她早已落在了那帮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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