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俞思蓝最近太忙,也懒得搭理他,白榭也闹不起什么风浪。
不过,俞思蓝莫名的落寞很多。这种情绪已经持续了大概有一个星期了,自从上次被戚修远抢了单之后。
倒不是因为被抢走生意,而是当她发现戚修远不再缠着她,不再在她身边像苍蝇一样绕来绕去,她的心里就空了一块儿,好像被人挖走了。
不过好在忙碌的工作不会给她太多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毕竟戚修远的手段高明,这个勉强被她握在手里的戚氏集团险些在上次交锋时赔了个底掉儿。
这天,俞思蓝又一次忙到凌晨一点终于把当天的工作给做完了,正当她关上电脑要起身时,胃里一阵抽搐,她一个没站稳又跌回了座位上。
她秀气的眉头紧紧皱着,看得出她非常痛苦,冷汗瞬间打湿了她额前的碎发。
而现在这个时间,公司上下除了她这里还有微弱的灯光,整栋楼都是乌漆麻黑的一片,绝对一个人影都没有,如果说真的有点儿什么东西,那就只有鬼了。
俞思蓝很明白她只能靠自己,熬过那个最痛的点后,她有尝试着站起来,只是下一秒,她就又重重的跌了下去,动静比刚才还要大,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刺啦——”的一声,在黑夜空旷的办公室里,着实刺耳的很。而俞思蓝已经完全听不到那声音了,胃里的痛感一阵一阵顶上来,她很快蜷缩着身子,痉挛着,连脑子都是蒙的。
不知道煎熬了多久,汗水已经布满了她整张脸时,她眼神迷离之间看到有一个人,皮鞋在地面上有节奏的打着节拍,慢慢地走到她面前。
然而她实在是疼得厉害,完全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觉身体忽然一轻,自己被他抱了起来,这时候她才发现这人的臂膀很有力量。
不知道是她太没心没肺,还是这人让她产生了安全感,她竟大大方方的把自己交到他手上,随即就睡了过去。
黑暗中,那人整个都是看不清的,只有那双明亮深邃的眸子闪了闪,他低头瞥了眼怀里的女人,随即轻笑了一声,说不出的冷漠,眼里的笑意也是一闪而过,有种摄人心魄的邪气。
女人的体重很轻,男人的步伐跟过来时候一样的有条不紊,甚至连身板都没弯一下。
直到走出写字楼,男人的脸在路灯的照射下显现出来,是那张俞思蓝熟悉的但绝对排斥的脸。
戚修远又低头看了眼贴着他胸膛昏迷的女人,脑中闪过一个熟悉的画面,但太模糊了,一时间他竟什么都没看清。
皱了皱眉,他面部的线条紧绷了起来。
他来戚氏集团不过是想来通知俞思蓝她的方案不用写了,随便过来讥讽她,却没想到会发现晕倒在地的她。
没办法,即便他心中对这女人有恨意,但不得不说在商场竞争中他又对她的敏锐很欣赏。而不管出于欣赏还是人性,他都不可能放任她自生自灭,所以他把人给送到了医院。
也只是送到了医院,看着人打了点滴,便爽快的走人了,一点儿留恋都没有。
折腾了这么一趟,戚修远两点才到家,一进门就看到祁松正翘着二郎腿,喝着他上次刚买的82年的拉菲,喝得畅快。戚修远简直恨得牙齿直痒痒。
而后者却更加理直气壮,一见他过来,就问:“大半夜的去哪了?”
戚修远的皱眉再次不可抑制的紧皱了,因为祁松那略微有些质问的语气。
他将外套脱下扔到沙发上,随后淡漠道:“戚氏,碰到俞思蓝晕倒,随便送医院去了。”
“什么?你去戚氏了?”祁松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神紧盯着戚修远,有些杀气:“深更半夜,你是专门去找俞思蓝的?”
“嗯。”戚修远并没有打算隐瞒,应了一声,又给自己倒了杯,一口干。
祁松眼神在戚修远身上扫了好几个来回,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
“嗯?”戚修远很显然没反应过来。
祁松又追问了一句:“为什么去找她?”
他定定的看着戚修远,似乎想探知什么东西。
戚修远很多时候都觉得祁松很奇怪,好像有什么事瞒着他,不过他不是多事的人,也不想多问。
就像此刻,他问什么,他答什么,也不管他为什么要知道这些。
“去告诉她一个残酷的事实,只不过时间稍晚,因为我刚去参加了个酒局,去戚氏找也不过是碰碰运气。”
祁松似乎对戚修远的回答很满意,还明显的舒了口气,戚修远眯了眯眼睛,眼角处带点勾,想要把祁松给看透。
最终,祁松率先绕开了这个话题,两人开始了纯喝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便各自休息去了,一夜过得倒是安宁。
而医院里的俞思蓝也是,胃溃疡加上这几天一直24小时连轴转,更是累得不行,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护士过来叫醒了她。
俞思蓝被人拍醒,一下子跳坐了起来,看清眼前的布景,还有自己身上的病号服,脑子里猛地想起昨晚那个救了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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