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勇和张阿妹被气的不轻,还吃什么年夜饭。
“我看是有人嫌弃我们两个老的活太久,管太多了!”
摔了筷子,徐大勇站起来就走。
张阿妹跟上去。
两个老人都走了,还吃什么?
徐金山是家里的老大,这会看不下去,对徐银山道:“老二,管管你媳妇,爹妈年纪大了,万一气出个好歹来——”
“少说两句,”钱珍拽自己男人,“一会她连你也骂。”
徐金山抖了抖衣襟,“这个家还轮不到她作主!”
胡玉凤哪里不知道那两人指桑骂槐在说自己。
她指着徐银山给自己撑腰呢。
徐银山呢?
一顿年夜饭因为自己家里的事搞得大家都不愉快。
徐银山觉得没脸。
他不说话,胡玉凤就觉得男人不顶用,火气噌噌的往上蹿,“行啊,你们,你们都是一家人,合着就我一个外人,那我走,我走——”
“唉,大过年的,你去哪啊?”江桂花故意说。
胡玉凤大声嚷嚷,那是不服输:“我就算死在外头,也不会赖在你们徐家——”
狠话放出去,胡玉凤扭过身就走。
外头乌漆抹黑一片。
江桂花又象征性的喊了徐银山,“二哥,你不去把二嫂追回来?”
徐银山脸朝旁边转,泥人还有三分脾气。
这胡玉凤太不像话!
徐家的一顿年夜饭闹的不欢而散,徐大勇和张阿妹都不吃了,其他人还吃什么,钱珍拽着徐金山回去屋里。
江桂花给自己盛了碗饭,又夹了不少菜,准备拿回屋里去吃。
只见徐宝山抹抹屁股走人。
“你又要去哪?”大过年的,哪有人往外头走的。
徐宝山扭过身嘀咕,“你个妇道人家管那么多干啥,我出去有事。”
“什么事?”江桂花问。
徐宝山早跑的一溜没影了。
乡下人家的自建房子也没多隔音,徐家闹的这一场,左右邻居当然是听到了,可听到了人家也当没听到。
大过年的,谁都不会给自己找晦气。
陈家和徐家完全在两个方向,徐家发生的那点事,陈家这边是全然不知情,就说吃好了年夜饭。
陈欢去厨房洗碗。
陈楚楚和王怜花一块把余下的菜都放起来。
桌子擦干净,就把果盘拿出来,瓜子、花生、蜜枣、糖果、巧克力……
这就是准备守岁的。
“可惜咱们就三个人,不然还能凑一桌麻将,热闹热闹。”
陈楚楚会玩麻将,就是技艺不精,属于知道怎么胡牌,但让她算牌就不行,平时和自家人凑在一块玩玩可以,但要出去打麻将,那就是被宰的。
自然,陈楚楚也不会跑出去打麻将。
“三个人也能玩。”王怜花说。
守岁是旧传统,可他们家就三个人,怎么看都是冷清了。
玩牌热闹一些,还能打发时间。
陈欢洗好了碗从厨房走出来,擦了擦手,又抹上雪花膏,“我听你们说打牌呢?行啊,打牌吧,今儿是大年夜,咱们三人玩,但规矩放在前头啊,可不能故意放牌,输赢各凭本事。”
“姐,我最小,我还指望你和妈放水。”陈楚楚嗔道。
王怜花拿了牌出来,“谁让你是这个家里最有钱的,我和你姐等着狠狠宰你一顿。”
陈楚楚跺脚,“妈,你也不帮我。”
王怜花说:“我啊,一个都不帮。”
三个人的麻将,不能吃,只能碰牌,有自摸胡牌也有杠上开花,别人开炮也能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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