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也没有深扒的意思,人要知道适可而止,郑诗文带着救护车带着医生过来,他没有这个底气把人赶走,郑诗文背靠着苏老,这样的权利和关系,是他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奋斗到的位置。
他懂得接受现实带来的落差。
“不管怎么说,这次多谢你,至于我之前答应的条件,”
在医院这种场合谈这样的事,郑诗文觉得自己挺卑鄙的,“再说吧,先救楚楚。”
徐凌惊讶挑眉,对于郑诗文态度觉得奇怪。
郑诗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反正她心里矛盾死了,右手做着扇风的举动想要缓解尴尬。
这时候陈欢提着两个行李箱过来,王怜花也一起跟了过来,之前徐凌已经往家里打了电话,知道陈楚楚要转去京城治疗,王怜花特意赶过来再看看女儿。
徐凌介绍说郑诗文带了医生和救护车过来,可以直接把陈楚楚转去京城。
王怜花感激的差点要给郑诗文跪下了,年轻的郑诗文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也知道不能让长辈给自己下跪,陈欢也说了一大堆感激的话,母女两人真诚的反应打动了郑诗文,也让郑诗文更加无地自容。
她救陈楚楚的初心并不单纯,她甚至还有过那个卑鄙的念头,希望陈楚楚死掉的。
“我,你们别谢我,要谢就谢徐凌好了,我、我也是被徐凌对他妻子的深情打动了。”
郑诗文飞快看了徐凌一眼,希望徐凌不要拆穿她的谎言才好。
徐凌当然不是这种人。
几个人在一块说话,郑诗文实在很难应付这样的场面。
医生那边也做着交接,京城来的医生看过邓龙出的病例,脸色并不好,想到自己是受了苏老的重托来到锡城,一时也不敢太冒昧,从办公室出来,开口喊了郑诗文。
“哦,张医生找我,我去看看是不是回京城的事,”
郑诗文正好借机脱身,重重舒了口气,转身就跑。
背后传来王怜花感激的声音,“这位郑小姐可真是一个心善的大好人,”
郑诗文心里怪别扭的,加快脚步逃离。
张医生和郑诗文来到没人的开水间,张医生谨慎的朝外面看了看,然后小声开口:“是这样,苏老拜托我来这一趟,我觉得有些话我应该对你说明白,虽然我不知道那位昏迷的患者和你什么关系,但这么说吧,她的情况是很严重的,就算转到京城治疗,苏醒的机率还是很低的。”
在张医生的立场来看,这样的患者根本不需要转移到京城治疗,呼吸机一拔,人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这就是现实的情况,虽然残忍,但生命有时候就是这么脆弱。
郑诗文好像明白了什么,两只手捂在心口,“你的意思是陈楚楚她、她真的会……”
那个字,已经到了嘴边,但郑诗文却突然说不出口。
张医生叹了口气,“是这个意思,我认为你可以和家属商量一下,如果家属执意要转去京城,那我们也可以尊重家属的意愿。”
“让我去说吗?”
郑诗文脸上写着抗拒,脚步往后退,然后开始摇头,“不,我不去。”
徐凌知道了,一定会伤心死的吧!
张医生更理智些,“他们早晚会知道这个事实。”
“那就等到了京城再说,或许会有转机,”
张医生没再劝,这些人怎么听不懂他的话呢?
难道非要他说的那么清楚直白。
人没救了!
徐凌他们并不知道医生的意思,能去京城治疗机会肯定会大很多。
王怜花和陈欢甚至是十分高兴的,到了京城,那里是首都,有国内最好的医疗条件,楚楚就有希望了,两人怎么能不高兴,王怜花高兴的拉着徐凌,让徐凌随时打电话回来,不能断了联系,王怜花和陈欢脸上的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希望是珍贵的东西。
郑诗文和张医生谈完,出来看到陈家人脸上的笑容,更不敢把楚楚的消息告诉他们。
这样太残忍了。
郑诗文真切的感觉到残忍这个词语背后的悲凉。
她偷偷跑去重症监护室看过了,跟在张医生身后,陈楚楚就那么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呼吸轻浅,除了脸色很白之外,看起来是像睡着了一样。
面容清丽好看。
郑诗文以前多嫉妒陈楚楚,现在却会隐隐心疼。
……
鉴于陈楚楚的情况比较紧急,其实是徐凌比较着急,希望让陈楚楚尽快到京城,一群人商量过后,决定稍作调整,连夜就出发去京城。
医生和护士在救护车安排仪器和工具,徐凌抽出一个空档来到角落抽口烟。
本意就是想独自静一静。
一个老太太突然出现,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从头包到脚,露出两寸尖尖的鞋头,手里捻着一串珠子,珠子上刻着一些复杂的符号,黑色的珠子因为长期抚摸,像涂了一层蜡,油亮油亮的。
老太太打扮古怪,徐凌手里夹着烟,多看了这老太几眼。
实在是锡城这边很少看到这样穿着的人,尤其这会天快黑了,老太像是从古时候走出来的人,言行举止都古怪,让人想忽略都不行。
只见这老太挪动脚步,极慢的来到徐凌面前,绕着徐凌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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