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是说这个理由不成立，那就还有第二种可能，沙鹏的确缺钱，但他挣来的钱都用在了另外一个人身上，从门岗老大爷的话中这个理由也得到了证实，他说沙鹏很可能在谈对象，他曾经看见过有个姑娘送沙鹏回来，不过当时比较黑，他没看清那姑娘长什么模样，但可以肯定一点，那个姑娘不是二中的，因为她把沙鹏送到门口又走了。”

陈楚楚直觉这点信息应该会有用，“或许这个姑娘就是沙鹏想保护的人。”

徐凌思考片刻之后说：“所以，我们现在要让沙鹏主动说出那个姑娘的下落。”

这个想法和陈楚楚不谋而合，两人对视，然后笑了笑，心里都有了主意。

陈楚楚闻见一股烧烤的香味，往右边看，果然那边有条小巷子，各种小吃都有。

“走了，吃烧烤去！”

这边的小吃街虽然没有后世小吃街那么大的规模，但因为挨着学校，各种小吃也都有。

砂锅粉丝、小馄饨、面、烧烤还有水果。

价格也便宜，除了学生之外，附近的居民也会过来吃。

陈楚楚和徐凌找了个位置坐下，学生都在上自习，这边人倒是不多，吃到一半，来了四个学生模样的男生，坐下就让老板上啤酒，腿搁在椅子上，开始高声交谈。

“沙鹏有种，老子敬佩他是条汉子，一刀杀了两个，牛逼——”

“你这么说也想坐牢不成？我可听说了，沙鹏认了罪，可能会被枪毙！”

“他被枪毙，我就给他去收尸！”先前说话那人又说。

几个半大的男孩口嗨的话，陈楚楚原本不打算理，听到这里眉头一皱，扭头去看。

说话的男孩正在大笑，一头杂毛，大口喝着啤酒。

应该是发现陈楚楚看他，男孩对着陈楚楚吹起了口哨，陈楚楚觉得挺无语，笑了声，又回过头来。

“这帮年轻人完全不知道生命的意义，每个人只有一条命，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好吃的烧烤，啤酒，美丽的景物，还没来得及完成的心愿，通通都没了……”

“他们懂什么？”

“美女，”

徐凌的话说到一半，一瓶啤酒掼在他们桌上，杂毛笑呵呵的，“爷请你喝啤酒！”

陈楚楚抬眼瞧了瞧，没当回事，只管拿了烤串吃。

“咋的，不给爷面子？”杂毛不高兴了，一条腿踩在陈楚楚椅子上。

小杂毛看起来家境不错，球鞋还是耐克的，陈楚楚看了眼，又轻飘飘的看杂毛，“你是谁我要给你面子？”

杂毛不服气了，骂了句脏话，“大爷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让你见识大爷我，嗷嗷嗷，谁特么抓我的手？”

杂毛嗷嗷叫着扭头，徐凌扣着他的手腕，轻松的玩一样，“你想当谁大爷？”“你，你，你，”

徐凌手一松，顺便再这么一推，杂毛摔了个四脚朝天在地，年轻人到底不知道天高地厚，觉得面子重于一切，爬起来就招呼兄弟上，好像四个人就能打过徐凌一样。

陈楚楚一点不着急，吃着烤串呢，一串烤肉没吃完，徐凌已经把四个大男孩打趴下。

周围的几张桌椅也在打架中损坏了。

陈楚楚坐的这张一点事没有，当然也不影响她吃烤串，瞧见徐凌过来，她抓起一串韭菜递过来，“吃吧，和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孩子较真，你也高兴！”

徐凌由着陈楚楚数落，也不辩解。

“看看，还把老板的桌椅都砸烂了，”说着，从皮包找出钱包，数了三百块递给老板，“这钱赔给你，你买几张新的桌椅替换。”

老板把钱收了。

陈楚楚也吃的差不多了，收收东西喊徐凌走了，瞧见四个大男孩还挤成一堆，又怨又怕的朝他们看。

很好心的，陈楚楚“教育”几个年轻人，“现在知道怂了？打架打不过，赚钱又不会赚，将来哪个女人跟了你们也是倒霉，好好努力吧，别整天只知道口嗨，拿出真本事才能让人服气！”

陈楚楚和徐凌走到路边，开着汽车走了。

四个年轻人目送他们离开，有个人说：“这女人挺拽啊，枫哥，咱们下次教训她！”

被叫作飞哥的就是那个杂毛，没好气道：“你打得过她男人吗？你能眼睛一眨不眨拿出三百块吗？你家里有小汽车吗？”

小青年悻悻然摸摸鼻子，“枫哥，你这是咋了？”

“不吃了，”杂毛枫哥踹翻张椅子，领着人又走了。

几个人到了二中的围墙，身手敏捷的翻进去，顺着小树林跑进教学楼。

……

陈楚楚和徐凌回到家，王怜花迎出来，说是徐凌单位打了电话过来，问徐凌怎么不去局里，王怜花说徐凌不在家，对方就说让徐凌赶紧过去，这多半又是天明的意思，下午在医院徐凌和天明对着干来着。

“你到了局里别和天明对着干，稳着点。”

“没事，”徐凌不想让陈楚楚操心，“快进去吧，早点睡。”

看着陈楚楚和王怜花进屋，徐凌表情陡然严肃起来，开车赶到局里。

天明在办公室等他，见着徐凌第一句就说：“徐队长，我希望你明白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抓住凶手，你平时怎么查案我不管，但现在这个案子归我管，你也归我调派，那就请你按照我的规矩来！”

说完话的天明看着徐凌，等徐凌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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