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乖乖的,我们以后一直在一起。”席琛终于又笑了起来,带着点傻气的笑容,似乎是叶昀承诺了一件让他开心的事情。
“嗯。”叶昀低下了头,没看席琛笑的刺眼的脸,轻轻的嗯了一声。
第二天席琛就带着叶昀离开了地下室,带着叶昀在御苑的一楼和二楼走了一圈,并让叶昀选一间自己喜爱的房间。叶昀指定了一件朝阳的房间,第二天席琛就让装修队来布置了。房间的布置和刘氏祖宅里叶昀的房间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床更大了,足够睡四个大男人。
但叶昀依旧出不了御苑的大门,一楼有女佣和保镖专门看着他不让他出门,他也没任何机会接触到电子产品已经有线电话。
但现在的生活对于叶昀来说已经足够了,至少他可以在偌大的御苑活动,可以在一楼二楼活动,还可以去前面的院子以及玻璃房,他可以在院子的树下看蚂蚁搬家,也可以在玻璃房看书或晒太阳,他不必只呆在那暗无天日的地下室等死。当然,他做的这一切,也只是不让自己死掉罢了。除了席琛,他没有任何可说话的人,因为女佣和保镖是不会主动和他说一句话的。他有时会对着花花草草说话,有时又会对着昆虫说话,这时他就会想,如果他能出了御苑的大门该有多好。就像风一样可以自由自在该有多好。
就这样,时间又不知不觉过了一年。
叶昀快中午醒来摸着身边已经凉透了的床,想着席琛应该早就出去了。他光着身子在房间里踱了几个来回,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惨白且瘦弱的身体,遍布着不轻不重的吻痕和抓痕,整个人依旧没什么精神,眼神也有点空洞洞的。想着自己明明才24岁,为什么灵魂却已经42岁了呢?
突然楼下就传来了大门打开的声音,然后就是汽车熄火的声音,叶昀没管,只是想着席琛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然后,他的房间门就被推开了,进来一个一脸阴沉带着怒气的男人。
叶昀惊讶的转头,就看见门口西装革履的席宸。说实话,叶昀已经两年没见到席宸了,上次还是在清明家宴上,但这两年他陆陆续续的从电视里得到了一些新闻,知道了席宸已经正式接管了“席氏集团”成为第一大股东了,其次是他的爸爸席栋,持股25%,拥有较大话语权,最后是学医的席琛,持股24%。这两年,许是接管了偌大的“席氏集团”,席宸成熟了不少,至少不会将怒气直接彰显在脸上,一张脸也一直是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冷硬的生人勿进,不像哥哥席琛,一直笑脸迎人。其实兄弟俩的长得一模一样,但光从气质,叶昀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看着毫无防备就推门的席宸,叶昀吓了一跳,他未着片缕的身体就大喇喇的装进席宸愤怒的眼里。
在席宸眼里,眼前的人是叶昀嘛?那个妓女的儿子,他有血缘关系的同父异母的哥哥?明明脸还是记忆中那张脸,但似乎又有些不一样了。那遍布全身的吻痕充满着凌虐的美感,那苍白美丽的脸庞,明明没什么表情,但那上挑的眼尾红红艳艳的微张的饱满嘴唇还是透着无尽的勾引。像是濒死的动物,散发着最后一点诱人的肉香。
一瞬间,席宸的脑海中有什么炸了开来。这不是他第一次见着叶昀的裸体。第一次是在六七年前,叶昀收到F大录取通知书的暑假,叶昀正在家里的泳池游泳,他回家拿个资料,偶然瞥到了坐在泳池边的叶昀,那雪白的背,被夏日的阳光照得反光的背,还带着不住往下流的水,一直滑进了股沟。席宸一瞬间被刺激的有点懵,随后便在心里骂了句骚货,就匆匆出门了,资料也忘了拿,再之后,他就很少回家了。第二次是在一周前,他的哥哥席琛给他的几张照片,照片里的叶昀无疑都是赤身裸体的,但每一张都有着不同的风情和诱惑,这些照片,包括叶昀带着眼罩口球后穴塞着狗尾巴被干的迷迷糊糊趴在床上的样子、叶昀被锁在大床上身上遍布伤痕满脸精液的样子、叶昀分开双腿后穴插着按摩棒整个下体糊着乱七八糟精液润滑剂的样子,还有一些局部的特写,红肿的嘴唇微张满嘴的精液、小巧挺立的乳头已经破皮、媚红的后穴被两指掰开形成一个小洞里面流出乳白的精液。所有的所有,叶昀都像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妓男一般,可以随意操干玩弄。
看完这些照片的时候,席宸抬起阴沉的充满欲望的眼睛,看到了对面带着一脸势在必得笑意的哥哥。他听见哥哥薄薄的嘴唇吐出了如从遥远的地狱传来的声音,“怎么样?”他只知道,自己兴奋的颤抖,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嗯。”
叶昀看着来人是席宸,羞耻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立马爬上床用被子裹好了自己。内心疯狂思索席宸为什么会找来御苑?自己得救了?他是来救自己的嘛?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便听到楼下的大门又开了,然后又是汽车熄火的声音,他决定不管了,铤而走险一次。
“阿宸,阿宸,你救救我,我这两年一直被你哥哥囚禁,他一直把我囚禁在地下室,你是来救我的是嘛?你帮我报警吧,告诉爸爸妈妈,我没死也没失踪,我一直被席琛囚禁,求你了求你了。”叶昀缩在被子里语无伦次的说着,似乎想把两年的遭遇一口气说完,他眼里带着惊恐,浑身都微微的颤抖。
叶昀说了很久都没达到席宸的一句回应,他渐渐停下喋喋不休的嘴,带着疑惑望着门口的人,出现在席宸身后的,还有席琛。没什么笑意的脸上,冷若冰霜,放在身侧的手攥的骨节都发白了,然后无力的松开,抬起来拍了拍身前席宸的肩,彻底推开门,走向叶昀。
叶昀看着如地狱修罗一般走向自己的席琛,颤抖的更厉害,他张了张嘴,发现已经害怕的无法发声了,他毫不犹豫,席宸会打他,也许在下一秒,那手就会扇到他脸上。
但席琛最终没有动手,只是又勾起了一贯的笑意,不疾不徐的说着,“一个星期前‘席氏集团’董事席栋和其夫人因酒驾发生交通事故,我昨天刚给昏迷的爸爸做了手术,很不幸,失败了,他老人家现在正在ICU躺着呢,而那个贱人,也在里面躺着呢,你说,我的手术刀偏一点点,会这样,嗯?”席琛嘴里发出恶毒的话语,静静的盯着床上叶昀的反映。只见那用被子包住全身只留个小小脑袋的人,似被突然的噩耗震的失魂了一样,没听懂般眨了眨大大的眼睛,眨出两行无意识的泪水。
叶昀从没想过他可以恨一个人恨到这种地步,他实在是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席琛了,他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坏,怎么可以把那么多的痛苦加注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过了许久,叶昀终于有些拉回了自己被震散了的七魂六魄,望着眼前的席琛,门口的席宸,他觉得,没有人可以救他,没有任何人可以救他,如果他注定死亡的话,那为什么结束自己生命的不能是自己呢?
变故只是在一瞬间,他摸到了枕头底下的镜子碎片,昨天他假装不小心打碎的房间里的穿衣镜,他偷偷藏了一片碎片,想着乘席琛睡着扎进他的胸口,最终,还是留给了自己。
叶昀迅速的想将碎片扎入自己的心脏,握着碎片的手力气太大已经控制不住的流血了,但比他动作更快的是离他很近的席琛,席琛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便没有任何犹豫的冲到床上,握住了那只惨白的纤细手,手中的玻璃碎片离胸口不过几厘米,被他大手包裹着的手,血流不止,染红了一小片床单。
“你想死?我告诉你,在你死之前,我会将那个贱人先送进地狱。”席琛一把掰开叶昀的手,掐着叶昀的后颈把人拉近自己,满脸狰狞恶狠狠的咬牙切齿的说着,看着眼前被变故惊呆了的除了手受伤并没有伤到其他地方的叶昀,席琛刚刚被吓得快跳出口的心脏才渐渐的有了些正常跳动的频率。他想着,如果刚刚叶昀真的死了,那么他一定,一定……一定什么?大概是会发疯,或跟着一起死。
而同样被眼前变故惊住的席宸也赶忙走到床边,查看叶昀的伤势。
叶昀很久才消化了席琛的话,想挣扎出席琛的禁锢,最后只能惊恐的发出垂死般的声音,“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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