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生九子:
长子囚牛,好音律,喜立琴头,因此中国古代贵重的胡琴头部至今仍刻有龙头的形象,称其为“龙头胡琴”。
二子睚眦(yázi),龙首豺身,性格刚烈,好勇擅斗,嗜杀好斗,总是嘴衔宝剑,怒目而视,刻镂于刀环、剑柄吞口,可增加自身的强大威力。俗语说: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
三子狴犴(biàn),形似虎,有威力,生平好讼。常见于古代牢门之上,震慑囚犯,民间有虎头牢的说法,是辨明是非,伸张正义的神兽
四子狻猊(suānni),形如狮,喜烟好坐,倚立于香炉足上,随之吞烟吐雾。
老五饕餮(tāotiè),嘴馋身懒,好吃好喝,常见于古代烹饪鼎器上,夏商青铜器便可见饕餮纹,为有首无身的狰狞猛兽,是品尝美味,鉴赏佳肴的“美食家”……
中国古代,对于龙生九子的说法,常有出入,各地皆有不同,《升庵外集》与《怀麓堂集》的说法就有不同。在有些传说当中,饕餮与蛟龙并不属于龙之九子的行列,但不属于的原因,却是因为它们“邪恶”神兽,因此被排除掉了,并不是它们身上不负有龙血龙脉。
在另一个方面,龙生九子并不是指龙只生了九个儿子,而是古人认为:“九为数之极”,九阳真经、九阴真经,其意义是穷尽、无限的意思,并不是真的指九这个数字。
龙之性也,傲岸贪婪,布种天下,真要一一列举的话,别说九子,恐怕九十子、九百子都能一一举例出来。
同时,不提及时代背景就言说个人道德,这本身就是不道德的,龙活跃的洪荒时代、上古神话时代,那是一个就连路边野草都有可能修炼幻化人形的黄金修行年代。
因此龙与鸡生出蛟,这并不能说明龙品味独特、审美奇异,无法化形的鸡也可能承载龙之伟力并遗留下血统,修炼数千上万年的鸡,就算不是凤凰,恐怕也是极强大存在了,其它的血脉遗留也是类似的情况,只能说龙族血脉强韧、同时又比较博爱,才最终导致血脉流传甚为广泛的情况。
在返回基地,分别感受过那九种真灵之血的威压强度后,石毅就基本确定,凭现在自身的身心强度,即便是其中最弱的一两种都难以负荷,不同于已经被削弱漫长岁月的半神细胞意识,九首之书中寄存的九种真灵之血,都精纯而强盛,是最无瑕疵的龙之源血,融合它们,会导致自身的身心皆发生极激烈异化反应,并还会与自身红龙血脉出现强烈排斥现象。
“我现在能够融合的,只有霸下、负屃(fuxi)这些较为温和的龙子之血……不,这些龙血本来就不是让我现在用的,而是让我在晋升金丹境界,生命本质升华时,进行融合的,那个时候生命升华蜕变,血脉排斥反应也会降到相对最低。”
“而其中最强的源血分别是:长子囚牛、二字睚眦、五子饕餮、九子蛟龙!这四种最强源血,两正两邪,又以睚眦与蛟龙之血相对最适合我,恰好是一正一邪。”
闭关密室内,石毅轻抚着眼前悬浮,只有自己才能注视看到的九首之书,陷入漫长的思考琢磨。
囚牛作为龙之长子,龙力伟岸雄浑,根基坚厚堪称最强,但囚牛性情温和,喜音律,这却与自身的契合度太低。
睚眦作为龙之二子,性格刚烈,嗜杀好斗的属性,与石毅契合度超高,但想要融合它的源血,必然要承受极为激烈的斗杀,并且睚眦还是克煞一切邪恶的化身,恐怕会与自身修炼的诸多功法生出冲突。
饕餮作为龙之五子,贪婪无尽,欲壑难填,虽然掌握着惊人的大神通,吞食天地,是龙之九子中战力一线存在,但石毅认真思考后,还是决定不选它。
蛟龙作为龙之九子,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被排除在龙之九子的行列,但事实上它是与龙相似度最高的一个血裔了,只是蛟龙性情往往偏激暴虐,喜兴风作浪,为祸一方,因此往往被民间打压镇压,但蛟龙至少继承真龙的近八成龙力,若是可以再进一步升华进化,就可以蜕去蛟身化为真龙。
这里需要特别说明的一点是,龙之九子,指的是祖龙与其它非龙妖物结合,所诞下的强大子嗣。
而真龙,则是祖龙与其它龙族结合,诞生下来的龙族子嗣,因此蛟龙可以进化真龙这个血脉特征,是非常非常罕见的,石毅现在心里非常倾向融合蛟龙之血,这样未来更进一步时,有机会突破升华为炎黄真龙之身。那,必然是更胜龙之九子的强大。
(这个任务,只要我成功融合一种真灵之血,就算是过关了,就依然可以拥有炎黄神眷之力,作为一个座标点,在这个位面世界传播炎黄意志。但,毫无疑问的,融合的越强,我受到的“投资额度”也就越高,作为一个强大的意志,炎黄也不会损失本钱的投资我。)
“因此,直到目前为止,我能够获得的最强大典籍,也不过是五毒戮仙剑(气血系丹道剑法),茅山养尸经(未推衍完成的残缺品),封神宝典(非核心秘术),吕祖秘术(辅修功法)这些不涉到根本的功法,若是这一次可以通过考验,也许未来就有机会一窥三清秘术,九八玄功这些真正的顶级功法。”
对于要被反反复复考验,才有机会被授予顶级功法这种事,军人出身的石毅觉得非常正常,因为他当兵的时候也是这样一路走过来的,忠诚、实力,甚至家庭背景,方方面面都要被考查,有一方面不合格就无法进入王牌特种小队,有的时候甚至很不公平(家庭成分不好),但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所谓绝对的公平过去从来没有过,未来恐怕也不会出现,但这才是人间,才是现实。
……………
当再一次进入“邪神之梦”副本的时候,石毅昔日建立的霜狼王朝,在维系长达数百年的残暴统治后,已经开始不断得腐朽崩塌。
不过这对于石毅来说没什么影响,霜狼王朝的历史使命已经完成了,最古之死者记忆中的时间线已经错乱了,尽管,在进入这个世界通过“血脉”看到一些散乱的碎片,似乎整个霜狼王朝在长达数百年的统治中,一直都在与最古死者战斗着,甚至王朝的衰亡都没少这个家伙的影子,但对于此,石毅是不怎么在乎的。
他在意的,只是不断磨砺自身之身心,达成可以完美继承龙之源血的超凡入圣之境,以此更进一步证得仙道不朽,证永恒,得自在。
迷雾渐渐散去,但黑暗依然笼罩着这个世界,虚空的低语依然在众生的耳边徘徊,并让无数怀有野心者付诸行动。世界已经开始再次滑向毁灭的深渊,火光穿过深邃的密林,被囚禁的女巫宣告她最后的预言:
旧世纪已经湮灭,
这片大陆只剩下黑暗的狂欢。
就连庇护所,
传说中的救赎之地,
也终于迎来不期而灾难。
肩负使命的庇护所之主,
唯有你能挽救一切。
在一破旧而偏僻的古代城堡,长廊上一副油画,还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可惜,城堡角落里积累的尘埃,蛛网,无一不说明居住于此的主人,已经陷入经济的窘迫之境,别说贵族的体面,他啊,甚至已经无法再雇佣足够的仆人了。
主卧室上的大床,一个少年正盖着被子呼呼酣睡着,只是,从他不断皱眉、不断摇晃的头颅看来,他似乎并没有做什么美妙的梦,只是一时也挣不脱那梦魇的束缚罢了。
“啊……”
终于从脑海中的混乱画面,解脱出来,金发少年脸颊上尽是汗水的大口喘息着,他也说不明白自己刚刚都梦到什么了,只觉得很黑暗,很可怕,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将自己拖入无尽的深渊当中。
克劳德·阿法尔,霜狼帝国太祖亚诺?阿法尔陛下第四十八代玄孙,不过,虎父尚且会犬子,更何况是四十多代后的玄孙,祖先的英雄之血,早就被淡化得近乎于无了。
有的时候,克劳德也会像其它身负阿法尔血统的子嗣一样,有些懊悔于自身的颓废堕落,觉得自己也许应该勤练一下武技。
但,努力了未必能成功,不努力一定很轻松,尤其是对于一位此生都不愁吃穿的贵族来说,虽然皇室已然过于庞大了,以至于外围成员现在已经远远不如实权贵族,但一辈子的吃穿用度,还是不成问题的。
“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激烈的快感传来,克劳德忍不住轻轻呻吟出声,紧接着,一个同样有着金色短发,穿着黑白相间女仆装的女孩,从克劳德的被子中缓缓爬出来。
“真是的,不用这个法子,少爷怎么都叫不醒,坏死了。”虽然这样抱怨着,美貌女孩注视着少年的眼神中,满是倾慕与深爱,克劳德·阿法尔什么都不行,可以说是毫无才能,就连封地都被甩到荒僻至极的荒芜边境,但有一条,克劳德·阿法尔却是继承了太祖亚诺?阿法尔陛下的俊美容颜的,仅仅只是那恍若自画中走出,神子一般的外貌,就足以让世间大多数少女春动了。
“哈哈,我的卡桑卓,少爷我真是爱死你了。”
“啊……哈哈,别闹,别闹,费诗雅特姐姐是让我过来叫你起床的,别再闹了,哈哈哈哈。”脸红心跳,一边喊着不要,身体一边变得犹如水一般柔美。
有金发女仆装少女卡桑卓这样的女仆,也真的难怪皇室子弟很难用功,很难再诞生出杰出之人,这种事单纯怪贵族子弟吗?也不完全都是他们的责任吧。
“哼!”
就在少年少女逐渐玩得越来越过火时,耳边突然传来冰冷冷的哼声,大床上的克劳德与卡桑卓突然就身体僵住了,两人一齐的一点点侧过头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袍的银色长发女孩、神色冰冷的站在门口处。
费诗雅特,管家之女,同时也是照顾克劳德多年的女孩,如果失去了她,克劳德甚至都无法独立生存。
“卡桑卓,我叫你来叫少爷起床,你就是这么叫的?我要是不来的话,你们恐怕晚餐的时候才会离开这间屋子吧?”
“姐姐,对不起,都是,都是少爷欺负我。”腹黑的猥琐小萝莉以小手捂着脸颊逃出去了,只留下一脸委屈之色的克劳德,在费诗雅特那足可以冻死人的冰冷目光下,战战兢兢。
“哎,少爷,我们这一支已经衰弱到就快要无法保留姓氏的地步了,作为阿法尔皇室最为纯血的一支,如果我们连祖先的姓氏都无法保住,那以后我们还有什么颜面去见死去的老爷们?”虽然费诗雅特姐姐无比的美貌,克劳德也一直尊敬喜爱自己这个姐姐,但少年没有谁是喜欢被说教的,尤其是被自己喜欢的人。
当然,更多的恐怕是自觉那根本就无法承载的巨大责任。
“爷爷玩了一辈子,年老了的时候突然就想起恢复家族荣光了。父亲玩了一辈子,年老了的时候突然就把恢复家族荣光的任务交给我了,我也想做到啊,但是现在已经做不到了。”
“纯血的一支,所有有阿法尔这个姓氏的人,都说自己是最纯血的一支,说其它人是骗子,但其实谁能证明啊,亚诺?阿法尔太祖陛下,那都已经是数百年前的人了。就算他现在重生,我都不觉得他还能做成什么大事了。”
“自己做不到,就认为所有人都做不到,你这样的作为,与一个懦夫有什么区别?”费诗雅特,是最喜欢阅读《亚诺?阿法尔战绩》最崇拜这个王朝创建者的人了,因此克劳德虽然污辱的是自己的祖先,但却激起银发女孩极大不满,话语不由得就加重一些。
“好,好,我懦夫,我无能,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有本事你去振兴这个家啊!”恼怒的少年,在争吵过后猛地摔门而去了,只留下身后似母似姐照顾自己多年的女孩,脸色苍白。其实,费诗雅特与克劳德也不过年长三岁而已,但是这些年来,她对于这个家却付出太多太多了。
“费诗雅特,21岁,职业:魔法师,天赋资质b级。特注:继承父亲(老管家)遗志,拼尽自己全力守护阿法尔家族的女孩。”
克劳德·阿法尔神色慌张得往外面走着,但他所遇到的每一个人,头上都闪烁出这样一排文字,这让少年完全慌了,似乎是因为刚刚的争吵而气血上涌,克劳德此时此刻只觉得耳边嗡鸣,似乎大脑中的血液都在急速的流淌。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奔跑出破败的城堡,拼尽全力向远处跑去,全身都似乎开始发烫、燃起火焰,哪怕这一刻的城堡外面开始风雨交加,黑云笼罩苍穹也再顾不得了,一路奔跑到湖水边,只觉得身体热得就快要燃烧起来了一样,因此少年一下就将头扎入冰冷的湖水里,憋气很久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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