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上次知道自己大哥对周家大哥上了心思后,时砚之曾着手深入调查过周家的情况,那位接班人如今俨然已经成为周家的掌权人,对自己这妹妹的心思更是越来越不单纯, 估计这事除了周家内部人,外面也没几个人知道。
周老爷子应该是花了大代价压下去,要不然这圈内不会一点风声不知道, 爷爷也绝不会把他哥跟这周家小姐牵到一块。
“当时我哥陷得还不深, 我侧面提醒过几次放弃, 倒没想我哥现在竟然糊涂到这地步。”
时砚之摇头,估计这次时冕之也是因为周依那女生才会又卖他大哥一个人情,时冕之啊时冕之,连着婺城几年的商业传奇, 不曾想,倒是让失误出现在了这一关上。
“怎么……”
一偏眸,副驾驶上的人正泛着迷糊劲,一双被灯光照的透亮的眼珠子认真的转来转去,又卷又长的乌黑睫毛时不时的扑闪几下,眼睑下的光影随之晃动,精致的眼尾处被勾勒的自然又狡黠。
贺曦因为今天这几天上班,特地涂了一个杏仁奶茶色的淡色口红,此刻被这车厢里暖色的灯光一射,连脸颊都像是自带滤镜,白皙又透着红,粗看生动,细看娇媚。
时砚之忽然就知道他哥为什么糊涂了,难得糊涂,也实属正常。
“可是砚之哥,你刚刚不是说那位周家大哥是有血缘关系的吗?那如果这样的话,他跟他妹妹???”
这难道不是□□吗?
被问的人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尽量用最简洁的语言解释,“他是跟周家有血缘关系,但那位周家小姐,她的身世倒是有些复杂。”
要真说起来,估计她跟这大哥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
要说真不是亲生的,应该说这位唯一的周家小姐。
周家的这些关系太过复杂。
所以对时砚之来说,他着实不看好时冕之和这周家的婚事。
“???”
她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还没想再问,时砚之的手机又响起,是从临城那边打过来的,时砚之刚还松了的嘴角此刻又抿成一条直线。
“我大概凌晨一点能到那边,媒体要采访的话不要拦着他们,药监局那边也要全力配合,让公关准备一份安抚大众的说稿,二十分钟后发到我邮箱。”
被这通电话一打,贺曦才想起来刚刚的大事。
时晟集团最近新合作的这个制药项目已经在临城研发试用了,之前的竞标就是周家那边拿下,时冕之和那边又交涉深了些,周家那位就又把想法打到药物上了。
这么大的跨城项目,又是药物研制这个备受关注的领域,现在正处于筹备期却被爆出产品材料有一批次百分之五不合格,这么大的事件可想严重性。
贺曦想起刚刚时冕之在电话里说的内容,有些担心,“这一批次,全都是由周家负责的吗?”
“跟周家那位脱不了关系。”
时砚之烦躁的捏了捏眉根骨,“应该是因为我哥第一次抚了他妹妹的面子,这是在借着这事给他妹妹出气。”
上次的那个劝酒,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对她妹妹看重这么深,又怎么会这么轻易一顿饭局就让这事翻篇。
贺曦的脑袋转的很快,“可他这样做,虽然会损伤时家,对他周家也同样会有影响啊。”
一旦东窗事发,所有材料均有记录,又怎么会犯得着冒这个险。
“周家那位,不是个简单角色,他的心思,可以骗过整个周家人。”
时砚之回想起上次见到的一面,眸色晦暗不明,“不少人为之争得头破血流的周家,在他那里,不过是个一文不值的摆设罢了,一个周家恐怕压根入不了他的眼。”
他想要的是,毁了周家。
这件事,一旦做成,既替他妹妹报了仇,又可以把祸水直接引到周家身上,一箭双雕,时砚之相信,这个男人很愿意去做。
唯一能让他在乎的,估计这有周依妹妹这一个人罢了。
后视镜里一辆车子由远及近,远光灯也快速的切换为近光灯,直到停下。
齐路直接过来,敲了车门,等再看到从车内下来的人时,意外道,“时总,您还没出发?”
下午在晨星公司时时砚之说自己有事让他先离开了,那时他就知道应该是要陪着贺曦小姐,因此那会打电话提到实小时,时砚之才那么避讳。
刚刚出事临时决定要去机场时,时砚之还是给他发了消息,说是让再派一辆车过来要送贺曦回去。
齐路以为,时砚之当时就赶忙去了机场。
见贺曦要下来,时砚之手指已经放到门上了又停下偏头,“贺曦,外面冷,你在车里等一会,马上让齐路送你回去。”
贺曦要开门的动作又慢慢的停了下来。
默默的应了一个,“哦。”
“让你带的东西带了吗?”
把人叫到一旁,时砚之问齐路。
“带了,时总,在车子里,需要我现在拿过来吗?”
“不用,一会回去的路上给贺曦。”
被风一吹,闻见齐路身上的烟味,时砚之不悦,“一会在外面吹会风再上去,开车的时候离贺曦远点,一身的烟味。”
齐路:“???”
我……
这还不是别人给您烟您不吸全往我这里塞的缘故?这会怎么又埋怨起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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