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瀚墨摇着折扇,也微微点头回礼,但眉眼间显而易见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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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发生的事如陆拙所料,风凛仙尊死后,虽然不少修士对其恰巧丧命宣阳峰有疑义,但仙尊之位还是落于洛华尊者头上。
举行仙尊庆典之日,陆拙站在一旁,懒洋洋接花道:“哎呀,我还是第一次当仙尊首徒,还真是有意思。”
沈晚眉头紧皱,听出陆拙言语中的讽刺之意,抿唇无声地望向陆拙。
陆拙挑眉:“我说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吗,为何小师妹这样看我?”
明烟拍掌附和:“大师兄,你说的对,当仙尊的徒弟真的好有意思。今日一早的时间,就有好几个外派的修士向我行礼,尊称我为仙尊之徒,我好开心啊!”
陆拙闻言微微一笑,眸光转向兴高采烈的明烟,称赞道:“还是三师妹识趣。”
沈晚闻言,轻轻握拳。
谢晗虽不知来龙去脉,但还是察觉此时此刻沈晚和陆拙之间流露的锋芒,不禁拧了拧眉。
虽然平日里沈晚和陆拙不算亲近,但也绝不到如此尴尬的地步。
还有陆拙这意有所指的言语。
识趣?他是在暗讽沈晚不识趣?
沈晚做什么,让他发出如此感想?
联想之前沈晚的异常,谢晗心中冒出莫名的推断:难不成风凛仙尊的死和陆拙有关?
但这怎么可能,陆拙再意气风发,也不过是名金丹期的修士。
如果他真能神不知鬼不觉杀死风凛仙尊,又怎么可能甘心拜于洛华尊者的门下?
眸光沉沉,谢晗放眼望去。
台正中,洛华仙尊接受仙印,意气飞扬;典台侧,陆拙斜倚栏干,漫不经心。
怎么看,台侧墨蓝衣衫少年郎都比不上台上法力深厚的仙尊。
连洛华仙尊都做不到的事,陆拙怎么可能做到?
谢晗怎么想,都想不通。
烦躁涌入他的心头,就在他焦躁沈晚的异常时,福至心灵,他心中突然跳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世人皆知仙主澹台漠已死,所以自然而然地以为韶华尊者问神问道仙主澹台漠的结果有误。
可是若是仙主澹台漠没死,杀死风凛仙尊就是仙主澹台漠呢?
他不仅没死,还化身藏匿在这宣阳峰当一名普普通通的仙尊首徒,而沈晚机缘巧合知道了他的身份。
这就可以解释那晚沈晚提及陆拙时的异常,以及此时沈晚和陆拙之间奇怪的氛围。
谢晗的心迅速变得冰冷。
如果陆拙当真是仙主澹台漠,还被沈晚知晓身份,他该如何庇护知道真相的沈晚?
谢晗敛眸,不动声色地打量正在和明烟谈笑风生的陆拙,下决心要找机会试探一二。
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陆拙骤然抬眸,撞上谢晗避无可避的探究视线。
陆拙挑衅般地勾唇笑了下,骤然推开明烟,大步迈到谢晗身前,垂首低语:“怎么了,二师妹,突然用这种眼光看着我。你该不会是……突然对我心动了??”
滚烫的鼻息洒在谢晗的脖颈上。
谢晗瞳孔不动声色地推开陆拙,微微垂眸道:“没什么,我只是不经意看了一眼,不曾想让师兄误会。”
修真界向来以实力论地位,能站上仙主高位之人,无不是连混天魔尊也望尘莫及的万年不世出的修行奇才。
若陆拙当真是澹台漠,放眼整个修真界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目前只得按兵不动,从长计议。
“原来只是误会。”察觉沈晚看过来的目光,陆拙故意捏起谢晗垂在胸前的发丝,微微一笑。
谢晗诧异抬首,就见陆拙眸光冰冷地盯着自己。
还没待他反应过来,沈晚已经挤了进来。
沈晚道:“大师兄还真是有雅兴。今日是师尊的仙尊大典,台下这么多人正看着,师兄行事却如此放荡,师兄这般,置师尊颜面于何地?”
陆拙言笑晏晏,笑着问:“小师妹,这话我也想问你。台下这么多人看着,你不管不顾上前兴师问罪,为的是师尊的颜面,还是,二师妹的……”安危?
沈晚面无表情道:“我当然是为我自己。”
陆拙挑眉。
沈晚道:“三年前师兄为留我在宣阳峰,口口声声说倾慕我已久。我虽对师兄无意,但也内心欢喜。如今师兄突然撩拨师姐,我内心吃醋,上前阻止,不可以吗?”
陆拙一愣,随后笑道:“当然可以。”
他自然不会信沈晚的话,待谢晗明烟看向洛华时,垂首在沈晚耳边低语:“你在担心什么?谢晗又不是风凛,我暂时不会对她动手。”
沈晚平静看他,“你不会,不代表你的追求者不会。我只是不想让曲盏辛的事再发生一次。”
陆拙挑眉,不置可否。
“陆拙、谢晗,你们几师兄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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