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再差也不会比张伯林差,抛开赵三那毛毛躁躁的性子,他的皮相也是眉清目秀的,很看得过眼。
说完,她看了看萧明楼:“少东家,我说得可对?”
萧明楼略勾了勾唇,道:“你高兴就好。”
他不会插手赵九娘的感□□,也不会因赵三是他的手下就帮对方说话,全凭赵九娘自己的判断。
这么一段插曲过去,待到萧明楼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窗外黑雾浓浓,虫鸣鸟叫愈发的有气无力,仿佛随时能断了气。
祁昶一言不发地将窗户锁上,拉上帘子,将窗外若有似无的窥视遮得严严实实。
又熟门熟路地掀开镂金雕花的香炉盖,从锦盒里徒手掰了一块泛着淡淡清香的香块,用火折一擦,看着它腾起袅袅轻烟,随手往铜兽肚子里一丢,盖上盖子。
与其说他是个小二,倒不如说他是萧明楼的贴身小厮。
即便他已经筑基,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落拓低贱之人,做起这些事来却全无半点抵触,反而细心周到,动作利落。
他一回头,就能看到半倚在贵妃榻上的萧明楼,眼眸微阖,唇瓣微启,一副要睡不睡的懒样。
祁昶心中莫名一软,面上就带了几分笑意。
以他如今这张脸,这般铁汉柔情的神色不知会迷倒多少少男少女,而祁昶却一无所知。
他也不在乎能不能迷倒别人,他只想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萧明楼。
可惜世事总是不如人意,祁昶还没看多久,就被外面三下规规矩矩的敲门声打断,他看见萧明楼惊醒般睁开眼,想要坐起来,忙按住他:“我去开门。”
萧明楼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祁昶黑着脸拉开门,就见东川月端着一只精巧的碗站在门口,碗里盛着黑乎乎的汤水,稍稍一闻就是一股冲鼻的陈年中药味儿。
“我给萧公子煎了药。”说着东川月抬脚就要往里走。
不想,却被祁昶伸手一拦:“你站着,我拿给他就行了。”
东川月眉头一皱,还不等他说什么,祁昶便劈手夺过那碗药,他可不知道这一碗药汤值多少灵石,哪怕洒了一滴都足够让赵三心绞痛个大半年。东川月也是顾忌药碗,没有与他硬挣,稍一犹豫就被祁昶夺了过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抢了自己的药碗,并一脚将门踹合上。
连门都进不去的东川月:“……”
祁昶端了药过来,正要递给萧明楼时,又皱了皱眉:“这药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萧明楼鼻子微动,轻轻嗅了嗅,玩味一笑:“没什么问题,还加了不少补药,就是味道可能不太好喝。”他直起身,冲身边的祁昶吹了口气,“要不你帮我尝一口?”
祁昶本就不放心东川月煎的药,还真低头喝了一口,果断咽进肚子里。药入喉咙,淌过经脉,最终汇入丹田,体内没有任何异样,反倒周身经脉都有种莫名的舒畅。
“没问题,可以喝。”祁昶道。
“苦吗?”
“……有一点。”
“一点是多苦?”
祁昶正拧着眉想要找个合适的形容,却见此时萧明楼轻笑着伸出手,用指尖在他的唇上抹了一下,将沾着残药的指尖放进自己口中。
祁昶:“……”
萧明楼皱着脸抱怨:“东川这个庸医,配了这么多年药也不知道调换一下口味。”
说着他又伸手去摸祁昶的胸口,没发现祁昶已经被他摸得耳朵发烫,浑身僵硬。就在祁昶差点把药碗给砸在地上时,萧明楼终于从他的荷包里掏出一块喂马的松子糖,含在了口里。
随即壮士断腕般地就着祁昶的手喝掉了那碗苦药。
萧明楼被苦出了一头了汗,旁边的祁昶也跟着出了一身汗,两人都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萧明楼喝完药还笑着打趣他:“喝药的是我又不是你,怎么你也出汗?”
“……紧张的。”祁昶别开目光,讪讪道。
被萧明楼浑身上下摸了一遍,能不紧张出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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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昶:撩,你接着撩,回头我就把你办了。
萧明楼:诶嘿,调戏阿丑其乐无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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