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许朝她笑笑,又转而看向萧明楼,鉴于楼下大堂人多,他不便把话说得太明白,只含糊地说:“那东西已经取出,照着已有的令牌重新炼制,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
“任殿主还在令牌上做了旧,看起来与实物没有任何区别。”东川月也道,“我怀疑这令牌与石碑出自同一块石头,所以令牌的形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石头间的感应。”
“嗯,极有道理。”萧明楼点头。
“萧……少东家,”东川月将差点说出口的师兄二字咽下,问,“那令牌你可要亲自保管?”
萧明楼摆了摆手:“别,你们自己保管就行了,我还省得每天揣个硬疙瘩睡觉呢。”
东川月失笑:“好,那就先放我这。”
此时距离石碑上预示之日还有不足七天,一些未雨绸缪的门派已经守在了碎珠群岛,而就算白沙城的美食再诱人,萧明楼这边也该动身出发了。
两日后,赵九娘苏醒,萧明楼在确定她除了虚弱一些之外,并无其他异状,便放心将她和兰儿都留在客栈,与祁昶一块上了七情宫的“第八行宫”,御空飞往碎珠群岛。
东南海域连成一片,寻常修士进入这片海域很容易迷失方向,需有碎岛上的居民或海中妖族的带路。而这片海域待久了,对修士也是有影响的,除非是水属修士。所以前来寻宝探险的修士们,多半会将中洲最南端的白沙城作为落脚点,而不是在碎岛上留宿。
七情宫实则也没必要留在白沙城,只不过他们的宫主和殿主都留在这里,于是七情宫一众赶到海上石碑处时,四面八方已经围满了修士。
萧明楼见状有些讶然:“这令牌到底有多少块,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而且仔细看去,这些在海面上占据了一席之地的修士们并未完全如东川月所描述的那般已被仙门大宗完全垄断,而是还能看到不少中小型的门派混杂其中,那些修士们眼中俱是警惕戒备,充满提防。
还有一群人则是假装云淡风轻,实则暗中盯上了那些手中握有青铜令的小门小派,准备在秘境开启之前动手抢夺。
东川月像是也没料到会有如此情况,他捏了捏眉心:“我也不知,只是此次秘境之行,多半不会平静了。”
萧明楼沉吟半晌,正要开口说话,行宫一侧忽而有一艘叶型飞梭靠近。
百代光阴,岁月如梭,以飞梭作为飞行法宝的宗门,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天机门了。
站在飞梭前端的一名美髯修士故意冲着东川月发出笑声:“听说东川宫主带着门内弟子跑到客栈里当了店小二,日日端盘擦桌,沦为笑话。东川宫主不觉得你们七情宫,已经成了三大仙门的耻辱了么?我天机门竟要与七情宫这等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宗门并列齐名,着实教人郁愤难解啊!”
跟在其后的天机门弟子也不断发出嗤笑。
七情宫弟子们气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撸起袖子和那伙人干架,然而不等东川月发话,萧明楼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扫过去,即便是最冲动的连英,都顿时成了鹌鹑,缩了缩脖子,把冲动迈前的脚步往回收了收。
所有七情宫的弟子,竟像是毫不将天机门的挑衅放在心上似的,云淡风轻地立在原地,反而看上去更有大门派的风范了。
这一幕落在许多暗搓搓旁观的门派中,他们心中的秤杆已经有了一点偏向。
美髯修士一次试探不成,眉心微皱,又开口道:“不知东川宫主有没有打听过擎云宗的消息,可知擎云宗是否会派人前来?”
擎云宗是三大仙门之中最为特殊的存在,因他宗门并不在陆地上,而是在天上,自从孟豫将结界开启,把云外天宫隐匿起来后,如今已有十数年未曾入世,在巨碑出现之时,也不曾见过擎云宗之人前来。
不少人都认为擎云宗不会再过问世事了。
美髯修士也以为此次秘境探宝之行,天机门最大的对手恐怕就是东川月和他带领的七情宫弟子,所以对七情宫格外警惕,刚碰面,便明里暗里出招试探。
然而东川月并没有将他放在眼中,听到擎云宗三个字时,他淡淡道:“你真以为孟豫是个毫无欲望之人?”
等着看吧,能将萧师兄害成这样的人,即便表面上装得再淡泊名利,也总会露出马脚的。
似是与东川月心有灵犀一般,不远处的天边出现一道璀璨的七彩霞光,人群骚动起来:“快看,是擎云六杰池天华前辈的七彩剑光!”
“比彩虹还漂亮,太好看了吧!”女修们纷纷沦陷。
霞光冲天,气势汹汹,七彩剑光上迎风站立一名挺拔英俊的男子,其身后弟子亦个个不似凡人,直将七情宫与天机门都比了下去。
“怎么还是这么骚包……”萧明楼小声嘟囔了句,状似头疼地揉了揉脑袋,顺势往祁昶的怀里一扎,娇弱埋胸道,“阿丑,我晕海,你让我靠一会儿。”
祁昶低下头,看着把脸完全埋在自己怀里的青年。
“……”在海上飘了这么久,偏偏这个时候才说晕海?
可祁昶也不会说什么,他只是顺着萧明楼的意思,伸手将他搂进了一点,还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件斗篷,给他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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