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天华脸色更惨白一分,气息不稳道:“不可能的……大师兄他怎么会……”
可是,又有一个细小的声音在脑中反驳,怎么不会?
大师兄的光芒一直被二师兄压着,他心中真的对二师兄无怨无恨吗?
擎云六杰师兄弟的排名是怎么来的,别人不知道,难道自己还不清楚?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再想下去就会……
堂堂炼虚期修士,看上去竟失魂落魄到有如丧家犬,东川月轻鄙而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再不说什么话,转身敲门进屋。
留下池天华一人愣愣地盯着面前的门扉。
东川月与池天华在门外的这一出,自然也被萧明楼和祁昶听见了。尽管他们并未言明萧明楼的身体情况,然而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的端倪。萧明楼做贼心虚,屁股刚沾上床榻,就开始装虚弱,一脸“我已经这么柔弱了难道你还忍心责问我吗”的无辜表情。
祁昶又气又好笑,简直拿他没办法,再没有比他更擅长“恶人先告状”的机灵鬼了,连询问的机会都不给他,更不用说找他算账。
萧明楼总有办法将话题扯到其他奇怪的地方去。
可祁昶也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他捏着萧明楼的下颌,与他目光对视:“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就不想对我解释什么?”
萧明楼微微仰头,乖巧地任由他如泰山压顶般将大半个身子都压在自己身上,轻声反问:“你会在乎我的身份吗?”
“不会。”祁昶果断地说。
“那不就结了?”萧明楼嘴角勾着,眼睛亮晶晶的,纯粹得没有一丝阴霾,“只要你不介意就够了。”
祁昶垂眸:“外面那个可是你的师弟。”
你连相处百年师弟都可以形同陌路,冷漠以对,而我们不过认识了不到半年。
“是啊,他是我师弟,不过如今擎云宗的人恐怕都不会承认了。”萧明楼不知祁昶心中晦暗的念头,耸耸肩,似乎并不在意被师门驱逐,被污蔑为叛徒。
他依旧温柔地看着祁昶。
“可我不过是你捡回来的店小二而已……”
“不,你不一样。”
“为什么我不一样?”祁昶目光幽沉地注视着他,“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萧明楼张了张嘴,正想话该如何说,只是还没等他说出来,东川月就已经敲门进来了。
祁昶总算是放开了他,扶着他坐起身,让萧明楼松了口气。
喝完药,萧明楼又躺下了,很快因药力而昏昏欲睡。
明明是祁昶因雷劫受创的伤更重,可他却一声不吭地守在萧明楼的床前。
东川月在替他把完脉后也不禁对他生出一丝佩服:“你是强行清醒过来的?伪造金丹之力引发雷劫可是十分危险之事,你们倒好,一个敢说,一个敢做,真是……”他摇摇头,把剩下的话咽回去,将一瓶丹药丢给祁昶,“拿去,每隔一个时辰服用一粒,连服七日可以痊愈。别让他为你担心。”
“多谢。”祁昶抓住药瓶往怀里一塞,目光仍落在萧明楼的脸上,眉头不禁一皱,“为什么他喝了这么多药,身体却好像比在雾城的时候还要虚弱了?”
东川月也是一怔,意识到此事的确不大对劲,只好猜测道:“应该是在迷雾林的大阵上耗费了不少心神,所以身体一直不见好转。要是没有那个大阵,你早就没了,绝不可能醒的这么快。”
“明白了,多谢。”祁昶又对他说了一声谢,眼神示意东川月该离开了,“此处有我照料即可。”
东川月身居高位多年,何曾被这么一个小修士不客气地对待,可他还不好跟祁昶计较什么,一来显得跌份,二来他还不想成为第二个池天华。
待到东川月离开,祁昶这才伸手拨开萧明楼的额发,在他的头顶轻轻落下一吻:“……就你这样把什么苦痛都往心里咽的性子,受了委屈又怎么可能自己说出口?你说不在乎,可我却不能不在乎,总有一日,我会让那些伤过你的人,一一付出代价。”
祁昶视线温柔而坚定。
如今他还是太弱,可他不会一直这么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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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昶:我是你的什么?
萧明楼:你是我的奶茶啊,这样我就可以……
祁昶:明白了,你想和我融为一体。我……(脸红)我会努力的。
萧明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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