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怀里的药瓶里还有几颗丹药,足够她再撑几日,只是若是再无补给送来,只怕她很有可能死在逃回大理的半路之上。
既然无法开源,那只有节流,她已将丹药活水溶解重新捏制,将原本七日的药量硬生生延长了二十日。只是药效如何,她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此外便是要控制服药的时间,以往那般的百无禁忌对于如今的安子娴来说简直是一种奢侈,她打算在药瘾来袭时能撑多久便是多久,直到实在受不住那浑身肌肤如同被火灼烧一般的煎熬时再行服用。
只是心中越是想着延长服药时间,身体对药物的依赖便越是强烈。
在频频打了几个哈欠之后,安子娴心知不妙,匆忙放下手中的食盒,也没有如往常一般将娄墨与贺鸣两人叫出工坊,更没有等他们吃完午膳之后收拾碗筷。
看着安子娴手扶着胸口疾速离去的背影,工坊内的劳工们笑着朝贺鸣打趣:“你媳妇不会是有了身孕了吧。”
贺鸣淡淡一笑,神色如常地走向院中的石桌,只是一抹愁绪袭上眉头,任他如何自我宽慰,终究也是挥之不去。
安子娴匆匆返回住处,娄墨的妻子见她面色不妥,疑惑着上前询问,被她以身子不适为由挡在了卧房之外,插上门闩,安子娴合衣上床盖上被子,药瘾发作时的感受愈来愈烈,她的身子一半似被火烧,一半似被冰敷,五脏内更似有千万只小虫在撕咬,又像有人在用刀片一片一片割着自己的血肉。
她的面色铁青四肢发抖,浑身冒着冷汗,不过多时已是眼泪鼻涕横流,安子娴知道若是再不服药,自己便会有性命危险,颤抖着双手自胸口掏出药瓶,拔出瓶塞倒出一颗丹药便丢进了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热顺着咽喉流入腹中,只是下一个瞬间,安子娴便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往常的丹药在药力化开之后便会有一股热流直冲头顶,令她在瞬间化解药瘾的同时,浑身也能散发出舒爽之意,有时真的令她感觉如坐云端那般的逍遥自在。那种我欲成仙的感受实在是令人舒适得不可名状。
而今次,她除了感觉身子有些无力之外,药瘾发作时的真切感受却并未减缓,依旧折磨着她的身心。
“不可能,我只是稀释了丹药,不可能一点药效也没有。”
安子娴瞪大了双眼,又倒出一颗瓶中的丹药,这一次,她并未急着服用,而是强忍着药瘾仔细观察。
丹药的色泽与此前无异,只是大小不同,作为密探的她又怎会辨别不出?
“难道,是鸣哥哥将我的丹药换了?”
安子娴平日里小心谨慎,这救命的丹药更是贴身收藏,唯一能够接近她身子的便是经过长期的共处一室之后被她认定为毫无心机可言的丈夫贺鸣。
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安子娴一声苦笑:“鸣哥哥,你可害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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