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赵仅?”王雱皱眉,赵仅不是为了躲避宫斗,这才被官家安排常住渔州城的么,为何又成了父亲的棋子了?只是短暂的疑惑之后,王雱便释然了,父亲的深谋远虑,又岂是自己能够猜测的。
唐钰提及赵仅,到让王雱想起了同他一起远去渔州的儿子王桐。
“犬子年幼,在渔州受唐兄颇多照顾,王某心中实在感激。”
唐钰哑然失笑,自己何时对那居心不良的小子照顾有加了?王雱不是在说反话吧。
“这一年以来,桐儿寄回过几封家书,提及学堂中的几位老师均是赞不绝口钦佩至极,说这几年都不回京城,打算读完渔州学堂的所有学科,看他如此奋发,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是老怀为安。”话到此处,王雱脸上的那一抹喜色倒是令唐钰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那小子……没向家里告状,说我不让他进家门?”
唐钰的问话令王雱稍稍愣了愣神,之后便哈哈大笑起来:“去年父亲让桐儿前往渔州求学之时倒是说过,他此行的另一个目的是与你家棉儿多亲近,我自然也是很喜欢棉儿那丫头的,若是两家结成秦晋之好便是再好不过,只是犬子顽劣,又太过年幼,对于儿女情长之事似乎还未开窍,此前是整日只想着胡闹,现在是只想着学业,在信中也提及过自己不大愿意与女孩子玩在一起,父亲虽觉可惜,倒也未曾大动肝火,唐兄只管放心,没人打算拐带你唐家的千金。”
“这还像句人话。”唐钰嘟囔了一句,心中想起那个见到自己便找地方躲避的小王桐,竟有些愧疚起来,这一年以来,他总以为这小子是觊觎自家闺女,对他从未有过好脸色,如今看来倒是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
本就只是八、九岁的孩童,正是疯玩起来狗都嫌的年纪,哪里会有这些龌龊心思,还不是家里强加灌输的思想,难道非要结为姻亲才能使两家的关系更为牢固?这是做给政敌看,还是自欺欺人?
当然了,若是十七、八岁的棉儿果真看中了王桐,他也并非一个不通情达理的父亲,两情相悦,他自然不会棒打鸳鸯,带着强烈的联姻图谋而来,便不行。
说过王桐,王雱又提起了自己的二弟,听说如今他还是孑然一人,不免有些担忧,毕竟相府二公子王旁也是二十有余,早已过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父亲将他调去渔州,便是想要他远离政治风暴的中心,再觅得一位良配,为王家开枝散叶,至于一不小心便会掉脑袋的事,便由他与父亲去做。
“王通判如今的建设生意做得是风生水起,王兄可以去西南的几处城池打听打听,有谁不认识专管渔州建筑队的通判大人。”
渔州是一座军管城池,城中居民大多都是渔州军将士,士卒由将领管辖,偶尔遇上矛盾,也是找军队高层仲裁,王旁这个渔州通判根本就是个摆设,还好在泸州经历地龙翻身之后找了个管理建筑队的差事,否则他真能憋出病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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