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些城代表看了一眼对面的这位粗狂男子,自然也是知道其身份是唃厮啰部族长的亲弟扎昆,也笑着说道:“既然如此,下官也不留阁下了,还请饮了这杯酥油茶,你我交个朋友如何?”
尊者端起了自己面前的一杯茶水,举在扎昆的面前,扎昆低头看一眼自己面前那杯尚在冒着热气的茶杯,那是双方见面之初,便由侍者端来了两杯酥油茶。
扎昆淡淡一笑,伸手端过自己的杯子也举了起来,另一只手却伸向对面尊者举着茶杯的手,在对方的惊愕眼神中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杯,将自己的茶杯递在尊者的面前:“既然是朋友,那便不分彼此,你喝我的我喝你的,方显亲近,不知尊者意下如何?”
说罢,扎昆一仰脖子,将满满一杯茶水尽数倒入口中,咽喉几番滚动,伴随着“咕咚”之声将茶水饮了个干净。回望对面早已石化的尊者,再次露出一个轻微的笑容:“在下都已喝了,为何尊者不饮?难道是尊者不愿与在下做朋友么?”
面对尊者的支支吾吾神色紧张,扎昆的脸色由微笑渐渐化为阴冷,便连双眼射出的眼神也尽是寒栗,他的质问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竟令对面的尊者感觉到一阵不寒而栗的颤抖:“亦或是说,这茶水中加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尊者轻咳一声,强自露出一丝笑容:“阁下真会说笑,这茶水中又怎会有其他东西。”
“哦?恐怕不是吧?”扎昆淡淡一笑,“听说吐蕃王的女儿下嫁给了被大理国驱逐的白氏一族大公子白曜,而他的父亲白珩曾经掌握了一种极为邪魅之物,叫做罂粟,这种植物可控制人的心神,继而产生药瘾,终身无法从其中解脱出来,虽然白珩在大理发动叛变失败伏诛之后,白家所栽种的罂粟花皆被焚毁,却难免不会留下花种,白曜作为白珩唯一的儿子,手中又怎会没有花种?”
“你们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话到此处,这位尊者也听出了其中的蹊跷,这些可都是白家的秘密,扎昆作为外人又是如何得知的?
“我不但知道这罂粟的由来,还知道国师用用活人做实验,来验证白曜的所言非虚,然后再以谈判为契机,令我等喝下含有罂粟果浆的茶水,等到我这位唃厮啰部族长的亲弟弟染上药瘾之后,便会为了得到罂粟果而听从逻些城的差遣,你们通过我的手将罂粟果投放给唃厮啰部的所有首领,进而控制唃厮啰部,完成吐蕃一族的统一。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你们……”尊者一个激灵,瞬间醒悟了过来,“你们竟然在逻些城内安插了奸细!”
对于尊者的指控,扎昆并不打算否认:“兵不厌诈,只怪你们太不小心。不过你们已然没有机会扭转战局了,因为我们的密探已经将国师的所作所为告知逻些城中的驻军,你们以活人作为试验品的行为令人发指,视所有吐蕃族人的性命如草芥,各路驻军已经被我们策反,如今已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等我们一声令下,便会里应外合攻入城中,活捉国师,等待你们的是吐蕃全族人的审判。”
听闻此言,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尊者早已吓得面如土色,颓然坐倒在身后的木椅上,口中却依旧在做着无用的自我催眠:“不可能,逻些城固若金汤,城民都是虔诚的藏教徒,他们不可能背叛国师,背叛民族!”
“哼,不将族人当人看的你们才是整个吐蕃的罪人。”扎昆冷哼一声,“我知道若是不给一点教训,你们是绝对不会相信我所说的话的。”随后给了身后的随从一个眼神,随从会意,立即走出厅外,自怀中掏出一支烟花迅速点燃,一蓬红色的信号在半空之中炸开,瞬间产生的耀眼光芒映照了半座逻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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