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翠颔首:“我已跟张公公打点过了。但皇上……”她欲言又止。
秦月问:“皇上怎么了?之前储秀宫的几个美人都来跟我说过了,说被他宠幸了好几回,她们都行,我应当也行。总不能真的只是找我进来照顾宁宁的吧。”
雪翠说:“可我听记床事帐子的女官说,皇上压根没有幸她们。都是让人在那躺一晚上,然后就记是幸过了。”
秦月:“……”
秦月不相信,萧叡这些年,难道没睡过别的女人?以前跟她相好的时候都没妨碍他去睡别的女人,她“死”了却开始守身如玉了?怎么可能?
还是她当年一死,把他给吓坏了,此后不举了不成?
这都比萧叡清心寡欲了更合理合据。
若真是如此,那她可算是大仇得报。
反正她又不是真想睡萧叡,只要找着机会可以接近萧叡就行了。
耐心一点,再耐心一点。
秦月对自己说。
……可现在真不是她能耐心下来的时候,复哥儿还等着萧叡的血救命呢!
暮色合围之时,萧叡又踏进了蘅芜殿。
他心想,既然怀袖要带宁宁走,那他这两日就想个借口离开,留下空的皇宫给她,她总会有法子带女儿走吧?他也不是没有一点奇怪,为什么上次那么好的机会,怀袖不带宁宁走,却要铤而走险地回他身边。
这说不通。
难道他身上还有什么能被怀袖图谋的东西吗?
萧叡与女儿用晚膳,怀袖站在一旁摆碟布筷,侍候他们吃饭。
萧叡浑身不自在,他一点都不想让怀袖这样像个奴婢一样伺候他,看怀袖这么低眉顺目的样子,一看就像是有阴谋。
宁宁今天乖得很,吃了一大碗饭,吃完擦擦嘴巴,还要跟他撒娇:“爹爹,你今天留在蘅芜殿睡好不好?”
萧叡哪有心思哄女儿,他就是一眼没敢去看,但整颗心都在注意着怀袖,惴惴不安。
都这么多年了,他的喜怒哀乐还是那么轻易地被这个女人牵着走。
夜深人静,也是该睡了。
宁宁大了以后,他们父女俩就不在一个屋子睡了。
萧叡洗漱更衣,准备歇下。
他心神不宁地等着宫女过来给他换衣服,只听“吱呀”一声开门响动,一抬头,他就看到怀袖走进来。
萧叡猛地涨红脸:“……怎么是你?”
怀袖静静地道:“公主让奴婢来伺候您。”
萧叡总觉得她在阴阳怪气,讥讽自己,他下意识想拒绝,话到了嘴边却卡住,红着脸,沉默地让怀袖给他换睡衣。
那股熟悉的馨香拂面而来,他张开手臂,方便穿衣,他想,他只要手臂合围,就能把人拥进怀中吧?
这时,怀袖的手搭上了他的裤腰带。
萧叡觉得很惭愧,他也不是毛头小伙子了,早就过了年少轻狂的时候,怎么还是一遇见她,就把持不住自己呢?
秦月也怔了一怔。
她心道:什么嘛,原来不是不举啊……
她在萧叡怀中仰起脸庞,蛊惑似的轻声问:“奴婢来伺候皇上吧?”
萧叡真有那么一瞬间心旌摇曳,想要从了她算了。
怀袖衣衫整齐,倒是他被剥了个光,竟然让他觉得有几分臊得慌。
不行,怀袖怎么可能会想和他睡?萧叡内心挣扎一番,到底是理智盖过了冲动,他随手拿起衣架上的里衣披上,皱眉道:“……不必了。”
秦月心底一股邪火往上冒。
这个狗男人是怎么回事?以前不想脱他衣服,他自个儿脱得飞快。现在需要他脱了,倒成贞洁烈夫是不?
萧叡把其他宫人叫进来,临时准备香汤,洗了个澡。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回到屋里,怀袖还在那等他。
秦月仍是那句话:“公主让我来伺候您。”
萧叡想了想,说:“那……那你在这守夜吧。”
萧叡没睡着,他哪睡得着,一颗心怦怦跳个不停,但他怕怀袖紧张,装成自己睡了,一动不敢动,尽量让呼吸绵长平均。
一直在夜半三更,他听见轻俏的脚步声接近。
没睁开眼睛,他嗅见怀袖身上的香气,于是继续装睡不动。
一双纤柔的手抚上他的胸口,解开他的衣带。
萧叡心脏猛跳。
怀袖真的是来和他睡的吗?他脑袋里冒出这个荒谬的桃色念头,但很快又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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