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乐菱自然是不打算搭理他的,“白舒玄,上次你偷偷在我背后告我状,害我爷爷险些将我禁足,我只以为你平日里就是性子冷漠一些罢了,没想到你还是会做这么卑鄙的事情!”
“我是为你好!那怪物你最好你要和他走得太近,免得惹祸上身……”
“净初才不是怪物!”
“那他是什么?”白舒玄凉声说道:“似人非人似兽非兽,不是怪物是什么?”
“你!”
赵乐菱不知该如何辩驳,轻咬下唇,良久找不到辩驳之词来,只得说道:“我不管他到底是什么,总之绝对不是怪物!白舒玄,我不准你这么说他,至少净初自始至终没有伤过一人,他眼眸干净,心地纯良,比你们白家人好多了!你们将他圈禁起来,在他身上扎满了针孔,比起净初,你们白家之人才最可恶!!”
这下,白舒玄沉默了,不再反驳。
净初究竟为何会被圈禁在雷鸣殿,白舒玄恐怕比谁都要清楚,毕竟他一身的雷属性天赋都是因他而起,可即便是这样又如何?
他本就是非人非兽的怪物,能被人类如此重用也是他的福分,否则早在他出生之际就已经惨遭人类屠杀,又如何能活到今日?
在白舒玄心里,并不觉得他们白家做的有多过分,一个怪物,根本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有用,是他如今唯一能够活着的筹码。
赵乐菱见白舒玄面色冷漠,显然并不觉得白家所作所为有什么问题,更加生气,又不认为自己能将对方说服,只好鼓着腮帮子跑开了。
白舒玄幽幽看向赵乐菱,双唇用力抿直,他不明白,他究竟该如何待她才能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为何明明想要亲近,却每每说出的话都会让她更加气愤。
是他错了吗?
还是他确实过于笨拙,不懂得讨好女子欢心。
可那怪物……不也是不懂人事的么?为何他却能让她如此固执又死心塌地的喜欢?
“白公子……”
莲池娇羞的走上前,手上端了碗浓汤,怯生生的将放置浓汤的托盘伸了出去。
“白公子,冬日天冷,这是奴婢刚刚熬好的鲫鱼汤,白公子喝了好暖暖身子吧?”
白舒玄皱眉,这丫鬟自从上次偶然撞见就一直阴魂不散,不过是看在赵乐菱的面子上初于礼节将她扶起罢了,至于日日跟随么?
若不是第一次遇见赵乐菱时他未曾出手将她扶起,白舒玄一直觉得赵乐菱就不会对他有那么深的成见,因而这次赵家携带家眷在白家小住,白舒玄对待赵家之人一直都是照顾有加的。
何况,她明明就是赵乐菱的贴身婢女,怎滴自己家的小姐不去伺候,偏要围在他跟前晃来晃去的讨人不喜?
“不必!”
白舒玄皱眉拒绝,冷漠离开。
莲池眼眸受伤,自那次相遇,她便对白舒玄一见倾心,忍不住日日想要靠近,奈何他心如寒冰,连着余光都未曾看过她几眼……
莲池咬紧下唇,心中酸楚,若不是她家道中落,也该是个养在深闺的小姐,如今沦落至此,与白舒玄自然是云泥之别。
为何,她偏偏就要沦落成为人使唤的丫鬟……为何?
雷鸣殿内。
净初喜滋滋的替桃源浇灌水土,这几日赵乐菱日日都来,他的心情也是一日比一日要好,虽说每日都要被锁链拉去深渊汲取精血,可只要一想到能够见到自己日思夜想之人,这点苦也就显得十分微小了。
不过才三天,白衣上就已经沾染血迹,再加上被人拖行的痕迹,背后好大的一片污渍,让本该一尘不染的白衣变得破旧不堪。
也不知为何,他明明换了一身衣物,而抓他去深渊的那些人仅仅只是微微愣了一愣,便又照旧开始惯性动作。
净初想不明白这些,也不想去纠结这些有的没的,只是有些心疼他的一身白衣,毕竟是赵乐菱送的礼物,只怪他没有好好保护,才让这一身白衣有了瑕疵。
“净初净初!”赵乐菱急急跑来,拉着净初的袖口语气快速的说道:“我好烦,我爷爷竟然不答应帮我退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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