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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关戎顺着温日询的目光看了过去，微微挑眉。因为他发现温日询看的是一个女鬼。

“日询，你能看到了？”

温日询顿了顿，道：“忘记告诉师兄了，是的，我能看见了，不过也有点不对，我发现，我好像也不是什么灵体都能看见的。比如这个女鬼，我能看见，我之前就见过她一次，但是之前我跟师兄去医院，医院那种地方应该灵体会很多吧？但我就没看见多少，看见的也比较虚，像是他们随时都会消散一样。”

“这样啊。”关戎想了想，道：“那你能看见的，可能是跟你有所交集的。”

“跟我有交集？”温日询一愣，“我跟那女鬼没什么交集才是，我不认识她。”

“不是这个意思，并不一定是直接接触才叫交集，你说你见过她，那么这就是交集的一种了。”关戎道，“对了，你在哪儿见的她？”

温日询于是把陈方淮的事情说了，还说了那个女鬼靠近过自己但被自己所伤的事。

关戎挑了挑眉头，“被你打的啊，怪不得一身的戾气都快散了。”

那女鬼显然也是看见了温日询和关戎的，对方的眼神里带着一些恐惧，还有点其他的，按理，对于温日询这样的煞神存在，之前差点被打死，现在要么报仇要么就该离的远远的，偏偏那女鬼只是看着他们这边，居然没跑。

温日询有点不解，“她怎么不跑？”

“呵呵，这谁知道，她的身上有孽债，三条小生命呢。”关戎摇了摇头，又道：“不过，三条生命的孽债，她被你打了一次还能维持这样的身形，有功德护着她，可惜了啊。要是没有孽债的话，早早的去投胎，下辈子会是个有福的，现在却连投胎都危险了，可惜那护她的功德。”

温日询不大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沉默了下，问：“我不大明白。”

关戎想了想，解释道：“简单的讲，这人死了之后如果不作孽，那么直接去投胎下辈子会有个好身世，也会有个好结果。可她偏偏因为执念不去投胎，反而留在了阳世间，并且身上多了三条小生命孽债，也就是说，她害了三个孩子，那三个孩子应该是还没出生就被她害了的，她便背负了孽债，本来，她有功德护着她，这个功德，也许是她的亲人馈赠给她的，也许是其他什么跟她亲近的人给她的，总之这个功德就是能护着她投个好胎的，她自己不珍惜，现在孽债加身，投胎的机会都未必有了。”

“原来如此。”温日询心中微微动了动，忽然想到了自己昨天让手下经理去查的陈方淮的消息，他起来后好像看到邮箱里有这方面的信息资料了，但他没细看，此时便道：“我看一下我的邮箱。”

然后解释了一下自己让经理查陈方淮的事。

关戎点了点头，他对那个女鬼其实没兴趣，虽然这女鬼有孽债加身，但因为功德相护，所以不算邪修，这样的鬼，关戎是不碰的，因为太麻烦了。杀又不能杀，送对方去投胎就得化解对方的执念和孽债，自己也未必能得到什么功德馈赠，因为……哪有那么好化解的执念和孽债啊。

所以，这样的鬼，关戎向来是直接不碰，因为一个弄不好，他不止会惹一身腥，而且还会报应加身，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着。但温日询的话就不一样了，嗯，虽然这样的执念和孽债什么的麻烦了点，但这未必不是修行的一个过程，关戎觉得，让对方历练一下也是有好处的。

反正温日询又不用担心报应问题，只要别入魔就行。

因此，在温日询查看邮箱的时候，关戎并未阻止，只是在旁边懒洋洋的等着。

温日询很快看完了关于陈方淮的资料，根据经理查到的消息，那陈方淮跟妻子感情甚笃，结婚几年了，并没有在外面有什么小三，也没有闹出过什么丑闻来。倒是资料里面还提了一下，陈方淮的妻子流产过三次。

结合关戎所说，温日询立刻明白这个女鬼背负的三个小生命孽债是怎么回事了。

“陈方淮的妻子流产过三次，看来是这个女鬼所为了。”温日询道。

“看来是如此。”关戎点了点头，看向温日询，“你要管？”

温日询一愣，然后缓缓摇了摇头：“没，这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我查陈方淮只是想要确定公司跟他合作会不会受影响。现在我虽然知道他们家一些隐私，但这些更意味着麻烦，这个女鬼不解决，我不会跟他合作。”

温日询其实已经放弃合作的念头了。

关戎有点意外，笑了笑，“我以为你要管呢。”

温日询苦笑了下，“师兄，我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他觉得，关戎可能对他的性子……有点误解。

自己哪里有那么好？旁人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他自己还是个“病人”呢，能有如今的状态已经是他自己都没有想过的了，哪里可能会成为一个“善人”去。

关戎呵呵的又笑了笑，“行吧，既然都不想管闲事，那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吃晚饭去？”

温日询自然没什么不赞同的。

于是，两人也没有回去吃，温日询带着关戎去了一家私菜馆，吃的关戎又是大户过瘾了起来。跟着温日询果然有好东西吃啊，嗯，不带电灯泡的感觉更好。

电灯泡关童：“……”

幸亏关童不晓得他师父怎么想他的，不然怕是要气哭。

不，不会哭，只会找师公去告状。

吃的肚皮都变得圆滚滚的，关戎满足的从私菜馆里出来，还跟温日询道：“这里的菜味道不错，辣子鸡非常地道，下次再来。”

温日询点头，“师兄喜欢就好，随时来都行。”

“师弟真是厉害，知道这么多好吃的地方。”关戎揽着温日询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温日询身形微微一顿，对于关戎的靠近却好像是习惯了一样，只是僵硬了一瞬便平静了下来，他轻轻“嗯”了声，“还有其他好地方，我带师兄一一吃过来。”

关戎闻言顿时更高兴了，然后，就又看到了那个女鬼。

那个女鬼这一次眼中带着明显的焦急，虽然还是很恐惧两人的样子，却咬牙往这边冲了过来。

关戎眯起了眼睛，“来找死的？”

温日询也眯了眯眼，女鬼不敢靠太近，距离两人大概十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一下跪倒在了两人面前。

“求你们帮帮我，求你们帮帮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们都能看见我的对不对，求求你们帮帮我。”女鬼这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