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务劳动专挑洗碗,弄得到处是水,上回庄姨还差点滑倒,是不是。”
“是。”怀里的小脑袋低了一度。
“去看牙医是因为你有蛀牙,医生姐姐悄悄告诉爸爸,谢谢是小朋友里蛀牙最多的。”
“可是…医生姐姐…很可怕。”看到穿白大褂的医生就只想哭,她也没办法。
“不吃零食就不会蛀牙了,没有蛀牙就不需要看医生了。”
谢译随手一翻,将枕头底下被压得不成形的曲奇饼没收,“所以,不准偷藏零食。”
口粮被发现了,谢谢百口莫辩,小脑袋快垂到地表以下了。
“还有一点,不准欺负妈妈。”
终于有一件可以反驳的了,谢谢猛地抬头,“我才没有。”
“明知道你妈妈心软,几次叁番假哭害她难过,嗯?”
被看得透透的,谢谢撇撇嘴,好似有些不服气。
“怎么,还冤枉你了?”
“明明你也有欺负妈妈,哼。”她麻溜从爸爸腿上爬下来,气鼓鼓地钻进被窝躺好,都不用哄了。
谢译失笑:“我怎么欺负她了。”
小姑娘举起两根小胖手指:“我听到你把妈妈欺负哭了,两次。”
有一回刚进家门就听见妈妈的哭声,庄姨也听见了,连忙把她往别处带,她问庄姨,爸爸是不是欺负妈妈了,庄姨支支吾吾说不清楚,眼神游弋不安。
还有一回她下楼路过书房,门半掩着传来几缕哭腔,和上次一样,正想推门进去被刚上楼的庄姨截了胡,又是一副说不清道不明的含糊。
谢译神色微恙,很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额……爸爸没有欺负妈妈。”
“那妈妈为什么哭了。”她才不信。
“大人有时候会因为太高兴而哭,有个词叫做喜极而泣,就是这个意思。”
“这样吗。”谢谢半信半疑。
“是这样。”谢译认真地点了点头,替女儿盖好被子,顺便结束了这个话题。
“那……”不安分的小人精还有话说。
“怎么?”对上女儿清澈单纯的眼眸,谢译有一丝汗颜。
“我可以继续养小饭吗爸爸。”
“唔……可以。”自知理亏,她这会儿就算是要养怪兽谢译都能答应。
“爸爸最好了。”小姑娘满意了,心满意足地阖眼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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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主卧,浴室里传来电磁振波声。
洗完澡的人正在吹头发,见他回来,将吹风机调到最低档。
“她睡了么?”
“睡了。”
谢译走过去,接过吹风机继续着她刚才的步骤。
发丝在指尖滑动,差不多干了,关了机器,室内骤然清净。
望着镜子里长发及肩的倩影,鲜嫩的少女气息洋溢四处,她总是长不大。
谢译不自禁靠过去将她搂在怀中。
“宝宝……”他低声呢喃,在她耳畔吐热气。
祝福被他的耳旁风吹出一身疙瘩,这个昵称带着不可描述的后劲,后腰出抵着一根硬邦邦的灼热,夫妻多年,她太知道他的心思了。
“那个……”忽然转身,手搁在男人的胸膛上,意欲抵挡什么,大约徒劳。
“什么?”谢译很有耐心得反问,细吻落在她的唇角。
“谢谢她……不离家出走了吧。”她最关心的还是这件事。
“她能跑哪儿去。”谢译浅笑地看着她。
“那些玩具……”
“都被转移到花园的储物间了。她可比你想得周全,零食玩具一样没落下。”说到最后一句竟藏着几分得意。
前几日,管理花园的工作人员说储物间里多了几样儿童玩具,他一看,全是女儿的宝贝。
再从庄姨口中听了几句离家出走的戏言,里外一合计就有了故事大纲。
“她那么小,也不知从哪学来的,难不成这离家出走也有遗传?”
谢译揶揄着看她,那双眸子含着笑,发着光。
祝福被他轻描淡写一句话戳到痛处,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顾自气恼。
谢译更乐了,被她瞪了依旧怡然自得,捏着下巴,一个吮吸落在她软糯的脸颊肉上。
是真的吮了又吸,软肉在唇舌里啃了一口,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
祝福被他这样的吃法惊到,腮帮子都酥了。
抬手在脸颊上抹了一把,都是口水,很嫌弃得擦在他的手臂上。
“你干嘛。”
罪魁祸首很是大言不惭:“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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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怎么欺负。
这样…那样…请自行想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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