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一个人的生活,首先,是霸占她的衣柜。
祝福整理衣柜时发现已经被人占了大半,吃穿用度,他比她讲究不止一星半点。
看着自己那几件被挤到边边的T恤,莫名衍生出一种鸠占鹊巢的被动感。
心气突然不顺。
傍晚时分,谢译谈完工作回家。
是的,他来阳城有工作,早出晚归的还挺忙。
祝福好奇问了一句,他倒是不嫌麻烦长篇大论起来,把往后半年的工作计划都报备了遍。
到最后是她听烦了。
敷衍着点头,装出一副听懂了的深刻态度,只为早点结束这个枯燥的话题。
那双眸子忽而往左边偏,又往右边转,再盯着他的衬衣纽扣偷偷数着螺纹,开小差如此正大光明也就只有她了。
谢译哪里看不出来,只是她难得过问自己的事,他就事无巨细地说给她听,收都收不住。
关系牢固的唯一准则,就是将两个人的生活揉碎了混在一起,想摘都摘不干净才好。
现阶段谢译只做到了一半,他揉碎了自己的部分强行闯进她的世界,好不容易等到她的试探。
才进屋就看见她肃着脸,那小嘴翘起来都能挂个油壶不倒。
“谁惹你不高兴了。”
谢译喜欢见她偶尔犯规的孩子气,不自觉低头咬了一口。
祝福推他,将人拉到衣柜前甚至懒得开口。
谢译一目了然,讪讪的揉了揉鼻子,环过她的身子讨好地蹭着:“我来整理,一人一半好不好。”
他低眉顺眼地打着商量,祝福勉强点头。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分享自己的一半衣柜,一半床铺,一半生活。
祝福允许谢译,更允许自己放任与他的交错缠绕,这很打脸,并且百口莫辩。
晚餐后,两人照常出门散会儿步。
路线是由巷子往外围走,路过五中校门,谢译破天荒地停下来,转了个方向将她往学校里带。
祝福纳闷:“哎,去学校做什么。”
暑假学校大门紧闭,里面没人。
“去看看你工作的地方。”上回来得匆匆,都没来得及仔细逛逛。
“进不去的。”
看着眼前堪堪到胸口的围墙,谢译不觉得有什么难的:“进得去。”
祝福一眼就识破了他的歪脑筋:“当心门卫大爷放阿毛咬你。”
这倒是个问题,谢译很认真地将她拉到花坛边:“站远一点,回头伤着你。”
先前只当是玩笑,眼看着他真要翻墙而入,祝福这才有些慌神,“别闹了。”
见她恼了,那人才收了玩闹的心思。
谢译笑得很欠揍:“吓你的,我哪能真让你翻墙。”
“你是不是傻。”
吓她好玩吗,祝福很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
谢译有多傻呢,连她偶尔一瞪都觉得娇俏可人,甚至想吻。
思绪想到一,身体就自动执行了二。
他低下头,被她率先一步捂住嘴抵挡,眼里是不可置信的惊恐:“在外面呢。”
好吧,她脸皮薄,谢译难免遗憾。
不解馋地吮了一口软滑的掌心,随后牢牢握住,口吻满是痞气,“回家就可以,嗯?”
祝福不想回答这种带有颜色的问题,掌心的黏糊感随着脉络蔓延至四处,不自觉吞了吞口水。
晚风轻拂,由头发丝吹到蜷缩脚趾的清凉,焕然呼吸,偏偏吹不散骤然潮湿。
逞了口舌之快的某人见好就收。转过身去,轻叩了传达室的玻璃窗。
好一会儿里面才有动静,拿着蒲扇的大爷从里面走出来,隔着镂空的电动门看着来人。
谢译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包软中华,殷勤地递出一根:“打扰了。”
大爷眼睛一亮,手指微动却不敢冒然接下:“怎么说。”
“托您行个方便……”他侧头和大爷嘀咕几句,而后将整盒烟放在蒲扇上。
祝福没听清后面的话,她的注意力还在十指相扣的手上,光顾着想办法挣脱出来,连大爷的频频侧目都忽视了。
吱呀一声,金属摩擦的声音引起耳朵颤栗,侧边的小门开了。
蒲扇上已经没有了烟,大爷低声嘱咐:“规定了八点要落锁,别让我难做。”
这会儿刚过六点,散个步的时间很充裕,谢译点头应是。
等被他牵着走到教学楼前,祝福才回过神来,咦,这么容易就进来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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