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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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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的早会是在办公室里开的,早餐送到,傅荀坐于上首,一脸的疲惫加上浑身的戾气,他叫陈望将这周的所有出差全部取消掉。

“……全部?”陈望确认。

“能办的全部移到总部,不能的就延期。”傅荀拿着勺子吃餐盘里的食物,集团的早餐很丰富很营养,但他的养胃早餐极其清淡,没吃多少,便丢了勺子。

赵杨赶忙将一杯牛奶推到他手边,“养胃养胃,陆医生说的。”嘿嘿一笑。

傅荀冷眉冷眼,脸黑衣服黑,看了赵杨一眼,端了牛奶一口饮了。

陈望和赵杨递眼色,赵杨冒死开口,“太太……她还没回家?”

第21章

牛奶喝干, 傅荀砸下杯子,砸的桌子上咚的一声,吓的几个人心一跳,“管得着吗!”他大声说话。

会议室里再次上演车轮战。

长桌上, 傅荀端坐当中, 左边赵杨, 右边陈望, 他们身边又各自有人, 桌子对面来一波走一波,大大小小的事宜, 在这张桌子上下定论,只是今天这定论不好下。

“总,总裁虽然今年上半年的数据是有所下滑,但是……”

傅荀“啪”的将一份报告甩了出去, 吓人在场的人肩膀一耸,“但是什么!但是今年上帝对你不好,对吗?所以你得得到原谅,嗯?”

傅荀黑脸发怒,一屋子人屏气凝神。

总裁大人今天吃火.药,还吃的嘴都伤了。惹不起,惹不起, 连陈望也怕引火烧身,被骂的人只得自求多福。

领罚的领走,下一组上来, 递上资料,“总裁这是咱们渠城项目的最终规划图,因为政策问题这次又作了些调整, 您看……”

陈望接了资料,翻开放到傅荀面前。傅荀眼睛略扫了扫,抬眼看人,那眼中像藏着刀子,“最终规划?”

被问的人脸色发僵,谨慎回话,“当地如果不出什么新规,应、应该是了。”

“应该?”明亮的灯光照在黑衣黑脸的男人身上,下唇上一道不太显眼的殷红。他身姿向来端正,一股上位者的凛然正气看着人,“你是觉得我很闲?草稿也该拿来让我消遣?”他年轻却久经沙场,“啊!”中气十足的一个质问。

被质问的人脸色铁青,赵杨已经喊了下一个项目进来,陈望将那份资料收了递还回去,那人接了垂头丧气的,陈望靠过去些小声劝慰,“地方政策变数多,黄总难为了。”

“陈助理您客气了。”

下一个事项是吃了无数次回锅肉的,今天再来,项目负责人心里更是没底,在一旁等候就看出来了,今天不宜出门呐!

他小心递上项目资料,此项目从定位到名称一直都过不了关。

“你们是不是不挑个别人不认识的字就怕被骂没文化?你给我讲讲,这个字被大众认识的概率有多大?嗯?品牌效应,挑个大众都没见过的字,你想剑走偏锋?”傅荀将资料一掀合了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资料上重重的敲,敲的咚咚咚的,像一根教鞭,一根敲在每一个不认真上课的学生身上的教鞭,“创新,这就是你们回去研究这么久的创新?啊!”刀锋似的眼睛看人。

一办公室的人安静如鸡,然后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

这场车轮战一直延续到下班,晚上便是傅荀和陈望他们自己的小会,直到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傅荀才从明仁集团离开。

安静的房子里,傅荀换了鞋子站在玄关灯下,影子孤零零的在地上扯长。

这个空间安静的可怕,安静的连自己的呼吸声也变的无比清晰。

玄关的感应灯灭了,一切没入黑暗,只有室外的昏暗灯光从落地窗溢进来。

小丫头在家会为他留灯,若是回家的早,他会看到房子里的灯全都亮着,玄关她会放鲜花,餐桌上也是,到处都是香气浅淡的鲜花。

她一向很会揣摩他的心思,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昏暗里,他开了灯,灯光瞬间溢满整个空间,清晨离开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那丫头真的没有回来过。

他将自己砸进沙发,疲惫的眼睛打量茶几,以及蔓延至茶几以外满地的购物带、衣物。

“对她好点儿。”沈瑾对他说,那神眼莫名让他印象深刻。

他闭了眼,仰了头靠在沙发背上,他太困了,迷迷糊糊起来。

“荀哥哥……”

一个声音闯进脑袋,他猛的睁眼,视线尽头只是空空的墙壁,墙壁上是一副从慈善拍卖会上得来的画。

没有人,幻听了。

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视线落下,在那堆衣物上。

他起身,走过去,蹲下来,灯光落在他的头发上。他头型好看,即便最简单的发型也英俊无双。后脖子的头发修剪的很短,能看到发根下洁净的皮肤。

他将袖扣解开,布料撩起随意挽在小臂上,黑色衣料在灯下隐隐反光。将东西一件件拾起,一件件耐心的放进袋子里、盒子里。

他蹲着也能看得出身材很高,且身姿端正,是个英俊的男人,只是这英俊里眼下参进了一丝惨兮兮。

*

昨日阴沉了一整天的天空,今日放晴了,就像林恩筱的世界放睛了。

冲动会让人失去理智,她是被冲动冲昏了头脑,她是被傅荀的“女人”二字冲昏了头脑,她是被她自己心中对他残存的那点迷恋冲昏了头脑。

他从未对她说过爱,甚至是喜欢。他们之间的婚姻关系也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否则他连她是谁大概也不会知道呢。她像个跳梁小丑,使劲撺掇成了夫妻,她是爱了,她醉了,她是感动了自己,然而他始终保持理智。

男人对女人没有爱而结成夫妻,不就只剩了最实际的那一点联系,他又何罪之有。

是她自己不可理喻的将一个人当作了自己的梦想,执迷不悟的将另一个生命的个体当作了自己人生的全部,这是多么的荒唐。

实际上他也只知道她爱他,恋他,还不知道全部,若他知道了全部,他该是多么的无奈。他大概还会被吓一跳,奇怪世上为什么竟会有如此不要自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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