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灼地没有听清:“什么?”刘艺烨:“怎么头疼得这么狠呢?”“不好意思,”张灼地礼貌地道,“我先告辞了。”刘艺烨似乎还想要说什么,手碰了他胳膊了一下,但是没有用力气,张灼地几乎没有感觉到。他感觉有些恶心,好像是因为眩晕,他不再管其他人,推着行李箱去找了自己的房间。再不回去,他怕自己吐出来。张灼地的房间在电梯旁边,离大堂有大概十几米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进了房间后第一时间将房门反锁上,然后把行李扔在玄关处,连看也没看这个宽敞的房间一眼,一头栽在了枕头上,半晌过后,他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把窗帘拉上,在黑暗中在床头够了半天,摸到了一副耳塞,塞进耳朵里,这回彻底睡着了。一夜无梦,他被一声巨响吵醒,仿佛是什么重物从楼上掉了下来,落在了他的窗边,他猛然惊醒,发觉自己一晚上都没有盖被子,衬衫被扯开两颗扣子,一身的燥汗,浑身上下黏腻不已。张灼地看了眼手表,七点二十分。洗完澡出来,这才好好地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大床房,落地窗,装修得偏中式风格,看得出有些年代了,但是器具都被抛光打磨得很好,并非多么奢华,却走得精致整洁的风格。张灼地掏出早餐券数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五张。张灼地做好最坏的打算,一日一餐的话,在这里待五天也不是不能活。可是似乎没有人说过,这个游戏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仔细想想,在游戏的规则里根本没有给他们一个结束的时间。张灼地坐在床上想了想,没费什么精神就做好了决定,拿出电话找出部长拨通。“云哥,我请个假。”请完了一周的年假,张灼地收拾整齐,准备出去看看。他不打算吃东西了,这餐券能不用就尽量不用,一张一百万,不是能随便消费的东西,也许还需要买一些“必需品”。张灼地对这里的运行法则还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这个游戏的性质什么,现在看来,可能就只是有钱人太过于无聊弄出来解闷的东西。可能他也是这个游戏里的一环。张灼地对这个游戏的性质没有抱有太过于天真的幻想,这一切都应该和那个论坛有分不开的关系,如果这些人都是论坛里的人,那每个人都可能是杀人犯。张灼地到大堂的时候,昨晚见到了张赟和王骞石坐在沙发上,正在喝茶。张灼地本想假装没看见,走了两步忽然中途又改了方向,拐了过来,笑道:“我还以为自己起得够早了,二位这都喝上茶了?”“坐。”张赟从上到下瞥了他一眼,简单地说。看来也没有太把张灼地当盘菜。王骞石更是理也没理他。前台的女人看见张灼地坐下了,单手伸向身后捋起自己的旗袍,跪下身来给张灼地布茶 ,张赟的视线看着女人,**地打量着,仿佛用视线要将女人剥光了。张灼地微微探出身来,挡住了张赟的视线,双手接过茶,说:“谢谢。”女人微微地点了下头,欠身起来。高跟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刘艺烨未闻其人先闻其声,说道:“早上好啊。”随即,张灼地感到自己身边一沉,刘艺烨坐在了他身边。张灼地礼貌地道:“刘总。”“叫姐啊,”刘艺烨亲昵地拍了他一下,“这么不懂事儿呢?刘总都把我喊老了。来杯茶,谢谢。”刘艺烨的“谢谢”最后一声微微上翘,虽然在说“谢谢”,听上去却并没有谢意,反而有点高高在上之感。女人便又跪下来,重新布茶,张灼地倒是对这种跪式服务没觉得多么不自在,就算他不坐在这里,这世上的其他角落也在每天发生这种事。赢者通吃,全世界都一样。张灼地不是强者思维,也不是弱者思维,既不是施暴者,也不是受害者,他擅长旁观。女人确实漂亮,一举一动恰到好处,美得很经典,很传统,张灼地也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忽然感觉自己胳膊被掐了一下,他转过头去,刘艺烨歪过头来,面色如常地笑着说:“你头疼好了?”张灼地:“……”张灼地如果这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就真的白活这么多年了。“好了。”张灼地控制视线,不敢再看美女,喝了口茶,端着茶杯倚在沙发上,手指轻轻地点在茶杯上,心情有些复杂。他对刘艺烨没有想法,虽然他做人的底线不高,但人生计划里暂时也没有出卖身体这一项。换句话说,张灼地觉得自己还不至于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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