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往大厅走,宁滨低声说道:“你也看见了绿色气球?”张灼地环视一圈,觉得除了丁了,似乎每个人睡得都不是很好,他低下身在宁滨耳边说道:“应该每个人都梦到了。”宁滨说:“再观察下情况。”他们走得比较快,头一批到了大厅,看见有一个医生模样的人站在楼梯中央,手里拿着个本夹子。剩下不少人走得有些慢,等所有人都到齐的时候,那位医生对最后几个人说道:“叫什么名字?”落在最后的是李向星和白蚁的打手周怡。张灼地临走之前看到李向星好像是找不到自己的鞋了,所以出来的比较晚,而周怡则是走在半路的时候,回去给白逐舟和董晚风拿了一趟东西。大厅里异常安静,医生带着一副眼镜,看不清眼神,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人,说道:“迟到了需要接受惩罚。”“为什么迟到?”医生从脚下拿起了一根铁棍,走了过去,“没有听见广播吗?”李向星和周怡各退一步,结果却似乎惹火了这个医生,挥舞着铁棍便打到了李向星的身上,李向星登时痛呼一声,跪了下去。高澜要上前,李党展拉住了她,沉默地看着自己儿子挨了打。医生一边痛骂,一边挥舞铁棍,发出打在**上的闷响,李向星抱着自己的头蜷缩在了墙角。大家都还记得那条规则。规则二:“在本医院,医生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请您谨遵医嘱配合治疗,才有可能顺利出院。”张灼地注意到这位医生的大衣上并没有任何身份标识,他泄了半天火之后,终于消了气,转身看了眼周怡,周怡正要说话,医生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把她的头砸向了墙面,发出“哐”的一声。众人惊呼一声,周怡蹭着墙面缓缓地坐在了地上。医生整了下衣服,扔了铁棍,从地上捡起本夹,回身对其他人说道:“命令就是命令,不能迟到,这就是迟到的代价。”现场鸦雀无声。张灼地感觉李向星和他爹李党展的父子亲情多半也是打了些折扣,李党展显得很从容,甚至是高澜这个保镖更担心李向星。医生说道:“今天迟到的两个人会记过,以儆效尤,剩下的人可以开始集体活动了。”所谓的集体活动,就是跟着音乐跳操。前面的患者跟着音乐跳,他们这些后来的玩家有样学样,画面有些诡异地好笑,但是谁也笑不出来。医生站在上头,铁面无私地盯着他们,似乎在等待着抓住他们的把柄。李向星和周怡也被命令带着伤跳操,看上去有些痛苦。张灼地站在人群的最后头,发现其实很多患者身上都是有发暗的血迹的,只是已经干涸氧化了。他感觉很奇怪,这一切都有着一种风雨欲来的氛围。跳操之后,是所有人围在一起进行谈话的活动。大家席地而坐,由另一位医生主持,谈自己最痛苦的一件事。而因为人数过多,把他们分成了两组,医院本来就有的患者们一组,他们这些后来的玩家一组。每组分了一位医生,虽然换了一位医生,但是这位似乎也并没有仁慈到哪里去,手里也死死地把着本夹,似乎准备着给大家记过。医生说:“从白逐舟开始,逆时针方向。”张灼地有些犹豫,不清楚这件最痛苦的事情需不需要说真话。他很难衡量人生中哪件事算是最痛苦的,但留下印象最深刻的,无疑是父亲的死亡,但这又是一件他从未昭示天下的私事。白逐舟没有沉默很久,就开了口。他的声音很沉稳,有种成熟男人的味道,和他的气质相符,白逐舟说道:“我最痛苦的事情,应该是在小时候,八岁的时候,一个冬天,我回家之后发现我妈坐在餐桌前,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我跟她说话,她没理我,所以我走过去。”白逐舟用手点了点自己的额心,说道:“这里有一个黑洞,正在流血,顺着她的鼻子,流了很多血,但她的手还温热着,好像是随时都能醒过来。”医生记了几笔,抬起头来冷漠地催促他继续说下去:“她怎么死的?”“自杀。”白逐舟说。医生:“继续。”医生的态度无疑让人感到冒犯,但是白逐舟却显得很绅士,很礼貌,真的接着说了一些。他也不知道医生想说什么,所以只是漫无目的地想了想那天发生的事情:“一般人家很难有枪,我也从来没见过我妈拿枪,那东西是我爸的,他的枪都放在书房,一般情况下那个房间是上锁的,唯独那天没有。”白逐舟见医生没让他停止,便继续道:“也许是巧合,也许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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