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灼地皱眉说:“这不是什么好词吧?”丁了:“对啊。”张灼地:“……”他打算回去查查是什么意思,嘴上没多问什么,说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外面传来了医生的脚步声,有人来查房了,两个人都闭上了眼睛。张灼地这次为了防止自己睡着,特意在间歇性地掐自己大腿,通过疼痛保持清醒,但是好像这次的困意并没有那么排山倒海地袭来。他悄悄地睁开了眼睛,医生在他脚下走过去,居然是王宇清。王宇清穿着肥大的白大褂,身体很薄,有些驼背,把衣服穿得吊儿郎当,突然回过头来冲他笑了一下。王宇清俯视着他,伸手在嘴上比了一个“嘘”。他在每个人的床边都停顿片刻,在李向星和董晚风的床前停留的时间略长,似乎在仔细打量这两个人,然后就走出了房间,没再回头看张灼地。张灼地不动声色地躺了不到半小时,果然听见了动静。左前方传来了非常细微地衣物摩擦的声音。那个声音离丁了的床很近,所以张灼地的神经崩得有些紧,手在被子下握成拳头。在落针可闻的环境中,忽然传来一声拉锁拉开的声音。这声音打破了伪装的宁静,仿佛是一滴水滴进了油锅里——张灼地起身的时候,正见高澜一个高抬腿,踹上了白逐舟下巴,高澜身手矫捷,双腿绞住白逐舟的脖子,把他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从位置上来看,白逐舟应该是要对李向星动手,却被高澜拦下了。白逐舟被锁住脖子憋得脸涨通红,手一翻,从袖口弹出一把银亮的小刀,闪着冷光,在手里转了几圈,合掌攥住然后刺向了高澜的大腿。高澜急忙撤腿,被刀锋划破了黑色的皮裤,很快一道血迹从白皙的皮肤上流出来。俩人似乎都想要互相杀了对方,很快又扭打在了一起。李向星坐起来,他一开始被医生打受的伤还没有好,这几天夜里也被摧残得疲惫,已经看不出刚来的时候那副高挑的痞帅模样,憔悴脆弱,此刻紧张地看着高澜和白逐舟生死决斗,眼里居然还有关切。高澜和白逐舟上蹿下跳地一路打到张灼地床前,在地上咬紧牙关滚着肉搏,张灼地想假装看不见都不行,一个翻身便轻巧地跳下了床,右手拿了只鞋,非常简单的粗暴地冲着白逐舟后脑勺抽了一鞋底。白逐舟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直接眼前一黑,栽在了高澜的怀里。高澜大口地呼吸,片刻后才缓过来,一脚把白逐舟踢开了。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听见了一声不知道是谁的惊呼声。张灼地转过头去,看见李向星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脖子被割开,血溅了满床。李党展站在他床边,手里拿着一片破碎的镜子,面色阴沉冷血。李向星还没有断气,他捂着自己的脖子,流着眼泪大口大口地呼吸,却只能发出破旧的风箱声。高澜撕心裂肺地喊道:“不——!”她像一头猎豹一样冲了上去,颤抖着手要摸一下李向星,但又不敢,一边摇头一边掉眼泪,说道:“不,不会的,不会死的,这不是真的……”李向星眼睛看着天花板,一滴眼泪从眼角掉进了头发里,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血汩汩地从他的脖子里流出来,染红了枕头和身下的床单。在一片猩红的血泊中,他很快失去了呼吸,临死都睁大眼睛。丁了冷漠地看着着一切,脸上面无表情,扭过头去对张灼地说:“我不想在这里了。”“去外面转一圈吗?”张灼地也有些累。丁了点了点头。宁滨道:“我留在这里。”张灼地有些犹豫,宁滨笑了下,说道:“不用担心我。”丁了穿好了鞋,扭过头去不看血泊,对宁滨说:“我们在外面的花园。”“放心。”宁滨小声说。宁滨似乎不是一个多么需要人保护的女生,也不总想和他们一起行动,丁了对宁滨很放心,张灼地不便多说。俩人直接推开门离开了病房,留下身后这一片狼藉。一出房间,丁了就紧紧地抓住了张灼地的手。张灼地这才发现他满手心的冷汗。张灼地一时无言,握紧他的手,走廊里空无一人,丁了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走。这还是他们来这里三天,第一次走出医院的门,花园里的草长得依旧野蛮又茂盛,丁了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钻到张灼地怀里,张灼地顺势抱住了他。丁了微微地在发抖,说道:“为什么都要这样?”张灼地:“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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