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充斥着死亡和结构性不平等的时代,在这个时代中,每个人都面临着不同程度的危机,生存的压力无时无刻不在恐吓着我们,催促着我们的围着磨盘打转。神将一切清零,给了我们重新来过的机会。我相信我今天所说的,也是神想说的,因为我试图站在他的角度去考量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风景确实并不只属于小部分人,每个人都有权利享受自己的人生,获得创造价值的机会,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地因为各种各样的限制而被迫失败。我曾经从一个偏远的穷乡僻壤,不知名的城镇中走过了童年、少年和青春期,我深深地明白带来的痛苦的,从来都不是贫穷本身,而是失败、低自尊和毫无希望。是这些在使我们一次一次重复走着同样的路径,但我却相信,这一次我们能抓住机会,真正地发挥我们的价值,像我们自己、为家人、为这个社会证明自己的实力。为了不辜负神为我们创造的这个美好的、平等的世界,我想问各位同胞们这样三个问题:我们能否保证自己的孩子苦恼永远不会高于50分贝?能否保证在漫长的一生中,不让任何一个人抓到一点把柄?能否在七十岁、八十岁、或者九十岁的时候,仍然还能劳动为自己赚取电子货币?如果你也犹豫了,请你也试着思考,那么神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是让我们互相残杀、掠夺财富,还是真的希望这一切都变得平和和美好呢?我相信一定是后者。如果你也认同我,请你转播这则广播,让更多的同胞听到这个声音,我们代表了这个世界的另一种可能,我们希望和平,希望在神的旨意下,一切文明能够得到最大程度的保留,在美丽的新世界里,解读十三条规则,我认为是通往幸福,而非杀戮。如果你认同我,请你在袖口戴上红色的标识,让我们知道,你属于我们。敬告我的同胞们,勇敢是恐惧和自信的中间之路。我们不是敌人,而是朋友,我们不是对手,而是同伴,恐慌毫无意义,我们终将度过黑暗。”广播播完,万籁俱寂。张灼地松了口气,他没有念错一个词,语调中充满关切和真诚,在钻规则的空子和隐晦地表达观点中,找到了微妙的平衡。杨小苗摘掉了耳机,看了眼手表说道:“正好。”“大众对于这种性质的演讲的注意力不会超过五分钟,”杨小苗说道,“三分半,很完美。”“我们在明,他在暗,他没有办法站出来反驳张灼地的演说,现在我们就代表着他。”杨小苗有些兴奋。刘艺烨萎在沙发上,躺在查理斯的身上,说道:“这样不会真的明天就被抓住吗?”“张灼地说得很对,”杨小苗道,“勇敢是恐惧和自信的中间之路,这句话不错,你从哪儿偷的?”“亚里士多德。”张灼地仰头躺在沙发上,并没有显露出疲态,但精神似乎有些不如往常那么集中。杨小苗:“你在想什么?”张灼地坐了起来,扶了扶眼镜:“在庆幸自己还活着。”“你没有违反规则,”白风风道,“但是接下来就不一定了。你们打算明天干点什么赚钱?”“扫大街。”刘艺烨百无聊赖地道。“全是血,”白风风劝道,“可能还会有些残肢。”“王骞石,你要做什么?”王骞石站书架前挑选书,转过身来说道:“没想好,二百多个职业,居然没有一个适合演员再就业。”“说实话,”王骞石坐下了,“真的会有人信我们吗?”“你不是靠搞信众维生的人吗?”张灼地反问,“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王骞石耸了耸肩:“但是我们和信仰无关,我只是个消费品。”“我现在和‘神’站在同一阵营,”张灼地说道,“混淆概念,死皮赖脸,然后分道扬镳,争夺遗产,一些低劣的商业战术。”“康师傅和康帅傅罢了,”刘艺烨道,“说得那么高级。”张灼地笑了一下。这个晚上就这样有惊无险地过去了,这并不是一个能马上看到效果的演说,可能获得的效果要在很久以后才能看到,所以众人在凌晨散去,各回各家。货币发行政策的改变导致整个世界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以在劳动场所劳动为发放货币的依据的发行政策毫无疑问地将一些产业给淘汰掉了。这就造成了一种很诡异的现象,有一些人还在持续着自己的工作,有些人则原地失业。丁了已经没有办法再给自己的员工和管家支付工资,但是只要他们在丁了的家里劳动,就可以领到政府发放的电子货币。他们的老板从丁了变成了政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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