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住客下到了大堂,有的人霸占了仅有的旧沙发,抱着手机pad低头看剧,有的直接席地而坐,有的则倚靠在前台低声细语。
祁野和蔺斯白就是靠在前台低语的这一对。
刚一下楼,祁野就感受到了来自四方的回头和注视。
视线里带着属于男人的,隐晦的视线与探究,而目标则是他面前这个白白嫩嫩的姑娘。
祁野放在前台上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敲击了一下,侧过身不偏不倚地挡住那些目光,轻声问她:“冷吗?”
“还好。”蔺斯白本来没察觉,但是被他这么一说,确实感觉到些冷,而更多的是羞涩,她鲜少以这样的穿着出现在别人面前,特别是在他面前。
她说完,祁野脱了衣服。
她身上身上一暖,小小的上半身被一件大衣罩下来,衣摆直接拖到了她的膝盖。
他靠近她,修长的手指替她扣住了衣领最上面的那一颗纽扣,低头时,眼睫认真地掩住眼中的那道光。
她的心脏跳得有些快了。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脸在大衣的映衬下显得更小了,连失神的表情都让人觉得格外可爱。
“你说还好,那我就当你是冷了。”祁野满意地勾起唇,不放过她的每一个小表情。
当然,冷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他不想让别的男人看到这样的她。
他的占有欲,已经在开始隐隐作祟了。
她浑然不觉他的想法,感激地点点头,低头闻到他衣服上的那种苦香,沁人心脾,回甘无尽,觉得异常舒心。
他穿这件外套是正好的,长度也只到到他的大腿上半部,到她这儿却直接拖到了膝盖,特别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他这件衣服是皮质的大衣,配着她白皙的脖颈和手臂,就更有种禁欲的美感。
祁野眯起眼,突然后悔给她穿这件衣服了。
他应该上楼给她拿衣服的。
蔺斯白尽量让自己表现平静一些,但手在碰到仍有余温的衣摆时,她的脸还是悄悄地红了。
不知道是谁的组织,有人决定玩卡牌游戏,店家为了表示歉意,拿出了旅馆里储存的酒和零食和肉类,给大家一一送上来。
大堂很大,即便点燃了蜡烛也是杯水车薪,大家都需要就着烛火看牌。
有两个外国男人加入了他们的卡牌阵营,一个来自丹麦,一个来自阿拉伯。
两个人年纪都不大,二十五六,丹麦男人开朗,英语说得很熟练,会一点俄语和中文,性格大大咧咧,特别喜欢笑,阿拉伯男人沉默,英语说得有些磕绊,但是特别礼貌,笑起来很腼腆。
男人们都在玩牌,女孩子没兴趣,就在别处喝老板提供的果酒和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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