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蓦地,一道明亮的紫光倏然而过,罗宇源的身体僵在了原地。赵景栩站在军卫法庭的门前,掌心仍有磁场余波。“犯罪嫌疑人意图谋害被告,这一击,是正当防卫。”罗父此刻就站在赵景栩的身边。他明明听到了里面骇人的中弹与倒地声,可他并没有回头去看,他的小儿子,正佝偻地向前攀爬,染血的手擎在空中,像是托着什么。恶毒的人心是黑的,但心窝里总还有最后一小片净土,想要为他最重要的人奉上一切。可惜,他的父亲并不在乎。--------------------写到现在,我还是这么喜欢刘眠任钱这一对。我不写专职狗血真是白瞎了第二百二十九章 毒蝎柴万堰也不在乎。他只瞟了一眼倒地抽搐的罗宇源,仅此而已。他戴好了军帽,审视的视线看向长莺,而后者已经无力站直。“说起来,你也是加害者。利益相关,你的证词,根本不可信。”柴万堰忽得笑了,笑容隐有威胁,“你的罪,我们庭审后再判。放心,没有一个有罪的人能走出这里。”守在门外的关听雨按了按额角。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加害者证词不可信,这才是长莺作为证人最冒险的一点。“我给你7553,你还我长莺。现在一败涂地,你得负起责任来。”叶既明望着庭审现场,复而微笑看向关听雨。“...这次,算我欠你的。”“需要我帮忙吗?”“不急,再等等。”关听雨沉了口气,遥遥地看向远方,“我相信他们。”听得柴万堰无耻的辩驳,长莺呼吸不接,身体不住地打颤,一半是愤怒,一半是无力。“我是有罪,可不敌你的罪名大。柴万堰,你以为,你给地下工厂里的牺牲品编号,就能抹杀他们作为‘人’的存在,就能抹掉你杀人的事实吗?!”“听到了吧,她承认罪行了。”柴万堰眼皮都没抬,“带下去。”被审判,参与审判,断决审判,柴万堰都在其中。这高尚严肃的军卫法庭仿佛是为他一人而设的秀场。军卫法庭看守一左一右地站在长莺身侧,想要将她押下去。长莺嘶吼着反抗,几乎要燃烧尽这一身瘦弱病骨最后的能量。血迹从鼻腔里掉下,蜿蜒成了两道挣扎的拖痕。“我说的...都是真的...”她终于哭了。眼泪也是红色的。可人血再红,不敌权力的颜色正。“白费力气。”柴万堰轻蔑地瞥她一眼,双手蓦地重重扣在桌上,声音洪亮、震耳欲聋:“还有谁?!”鸦雀无声。无人敢答。胜利,总是属于强者的。柴万堰很清楚,他几乎都要站起来庆祝胜利时,整个军卫法庭忽得黑了下去。下一秒,大屏幕锃然亮了起来。无数的代码滚动播放,噪声嘈杂,仿佛锁链‘铮铮’敲打着耳膜,让人心悸眼花。一个个内部摄像头录下的犯罪事实,包括罗宇源、赵景栩与柴万堰的密谋影像与信函往来,一张张甩在柴万堰的脸上,如同满天飞雪,令人目不暇接、寒意染身。有人黑进了军卫法庭的信号基站,夺取了控制权。不,不仅是军卫法庭而已。此刻,所有连接白塔直播的信号接受站,都与军卫法庭一般同步放映着柴万堰的犯罪证据。铁磁体走私、豢养私兵、吞并矿场、非法人体试验。桩桩件件,一事不漏。“是他...”长莺的泪水包裹着反射的电子代码,一颗颗掉了下来。眼前,大屏幕上黑白的代码宛若一场过境的沙尘暴,愈演愈烈,将地下工厂的辛密与黑色证据暴露于众人之前。而暴风中心,被抹出了一方空穴。上面,慢慢地浮现了一行黑字。‘她没有说谎 我可以作证’接着,那行大字慢慢溶解在无尽的证据链中,屏幕蓦地迸发出极为明亮的光芒,白光映亮了每一个角落,照亮了每一双瞳孔。下一秒,代码消融,白光褪去。脑部的针孔、高耸的颧骨、干裂的嘴唇、还有一双凹陷的眼,构成了一个勉强站立的人。他面目丑陋,每一道伤疤都是人类贪念留在他灵魂上的刻印;但他的眼神干净,他就这样注视着罪魁祸首,安静地、绝望地。他甚至不用开口说话。他站在那里,就是最好的证据。柴万堰没有再说话。他只是看了一眼站立在侧门的关听雨与叶既明,接着,面对7553,摘下了军帽,敬了个笔直的军礼。“辛苦了。”他说。没有认罪、没有忏悔,只是说了声意味不明的慰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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