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阎肇就能认出来。
至于这东西到底去了哪儿,阎肇不知道,他一直以为是随着母亲被火化,或者是被别人拿走了。
可过了近十年后,这东西居然重见天日了?
一翻过来,背后还是阎肇小时候的笔迹,那是玉佩丢过一回之后,他拿小刀在上面刻的,一笔一画,苏文二字。
阎肇一把抓了过来,嗓音都变了:“这东西……哪来的?”
陈美兰一五一十,把东西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又是怎么来的全告诉了阎肇。
继而,她抬起了脚给阎肇看:“你们先走了,我找不到门,在外面足足转悠了半个小时,高跟鞋卡脚了,看看,我脚都磨破了。”
这声音,透着天大的委屈。
阎肇本就耳朵透了,再听妻子这么一抱怨,再是根木头,心里难道能不怜香惜玉?
“疼,快揉揉。”陈美兰说。
从苏文身上,她悟出一个道理,男人千万不能疼惜,必须好好用,越用他越听话。
女人有了委屈,有了不舒服也要第一时间说出来,要不然,跟苏文一样,这辈子就只有委屈死的份儿。
阎肇机械的弯腰,脱了陈美兰的袜子,一只大手替她揉着脚,另一只手,款款把玉坠放到了床上。
一边替陈美兰揉脚,他一边死死盯着那块玉坠。
这不明摆着吗,当初阎军夫妻回了老家,不但把地契拿走了,还把苏文随身值钱的戒指,玉坠之类的东西也一并搜刮走了,而后打包卖给了刘鹏。
继而,他拿着钱去了美国。
但刘鹏买一些全然无法变现的东西干嘛,人家把那些东西全送给了王戈壁。
而曾经的王戈壁,在这幢楼上,在领导们之间说话是具有公信力的。
长袖善舞,八面玲珑。
当时,面临着最严竣的大裁军,一轮又一轮的,整整一百万将士被裁,不仅阎肇退伍了,到后来,就连阎卫一并也给裁掉了,所有领导的子女们,只要级别不够,只要父母不够费心跑路的,全被裁出去了。
刘鹏不但没被裁掉,反而一支独秀,于这大院上百子弟中脱颖而出,成了唯一的师级干部,就是因为王戈壁。
陈美兰肚子饿的慌,估计这事儿阎肇也得有一段时间才能消化它,就收了脚,起身出门,准备要吃饭了。
不过刚到餐厅,门铃响了。
陈美兰正好就坐在大门口,于是起身,开了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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