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末的时候,陈元卿将通宣巷那棵黄梅树挪到箬山院来,黄梅树花期将尽,幼金望着黄梅树愣了片刻。
这树木的生命力再顽强,重新抽出的枝条定不会与先前一样,几年前折断的残枝仍在上头留着。
“娘……夫人。”王婆子左右看看,在她身后唤了声,“国公爷可是疼您,树都挪进府里来了。”
幼金回神笑了笑:“可不是,按说府里也有黄梅,我偏就瞧着这株最欢喜。”
“外面风有些大,奴婢扶您进屋罢。”王婆子把幼金看得重,“等天暖和些您再多走走,以后也好生养。”
幼金笑她:“你又没生过,怎知道的,倒是和你们国公爷说的一样。”
王婆道:“夫人又打趣奴婢,国公爷这也是为了您好。”
幼金这胎养得金贵,陈元卿将箬山院上下都提点了遍,就怕夫人磕碰着。
上辈子胎都没呆几日,等天渐暖和起来,幼金肚子显开始怀,她终于略松了口气。
如今衣裳穿得薄,已能瞧出微鼓的腰身。陈元卿都不大敢抱她,说是怕压到她,幼金让他分床睡,这人却不肯。
幼金夜里却发现这人并未睡着,只倚在床头,摸着她肚子也不知道在干嘛。
她睡得迷迷糊糊,嘀咕道:“你这是作甚,又不是头回当父亲了。”
话说完幼金方觉失言,蓦然清醒了,揉着眉心道:“夫君,我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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