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

江凌应了一声，随后朝着柳姑姑这边追了过去，眼看到了柳灵坛，柳姑姑叮嘱道：“柳灵坛没什么太多的规矩，你想怎么样都行，也可以随意走动，不过有一点，在大小姐面前无论如何不能乱说话，或是胡乱开什么玩笑，如果惹到了她，那我也帮不了你。”

“大小姐？你是说独孤晴瑟么？”

江凌好奇地追问了一句，想到这个名字，心底莫名生出了一些寒意。

这个名字，江凌不知道从多少人的口中听过，也不记得听过了多少次。从没见过，却在他心里犹如传奇一般的存在。

“没错，就是她。”

柳姑姑回应了一句，江凌正打算借着机会多问问独孤晴瑟的情况，无意中一低头，却突然发现在脚下的水底正有着一张古怪的脸正注视着他。

说是脸，是因为有着五官，眼睛、鼻子、嘴巴清晰可见。

可虽是五官，却和人类截然不同，双眼狭长，远比正常的眼睛细长许多，而眼中的瞳孔并非圆形，而是呈竖着的略带弧线的细长瞳仁，看上去让人有着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鼻子嘴巴同样特别，看不到寻常的鼻孔，只是两处极为细小的黑点。

很难说究竟是人还是蛇的面孔，只是看上一眼便让人不禁发毛。

这张诡异的脸着实把江凌吓了一跳，浑身上下不由一个激灵，想要叫柳姑姑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可一个“柳”字才刚刚出口，身下突然发出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便见那冰面上裂开了一个大洞，江凌脚下一轻，直接跌入冰窟之中。

如此情况和寻常的落水截然不同，江凌就感觉被一种难以言说冰寒感觉所包裹，寒冷到了极致，那是一种将人撕裂的感觉，江凌根本没有时间去体会这种特殊的冰寒，只是瞬间便被无尽的冰寒侵吞，瞬间失去了意识，没有一下挣扎便朝着湖底坠去。

柳姑姑大惊失色地来到江凌坠湖的冰洞之前，冰洞足有一米多宽，她也不明白这坚固无比，可随意容马车同行的冰面，又怎么会莫名裂开这样一个大洞。

看着跌入湖底的江凌，柳姑姑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想要跃入湖中，但湖底的冰寒她最是清楚，即便是身怀修为，也没办法抵御这种特殊的冰寒，冷静过后，柳姑姑意识到，倘若自己贸然跳进湖中，根本救不了江凌，九成还会多撘一条性命。

狼丫却没有考虑这么多，噗通一声便跳进了冰湖，身为傀儡，承受冷热的能力自然不是常人能比，柳姑姑见狼丫一时间并无大碍，能在水面上正常扑腾，于是从怀中取出随身带着的鞭子，系在狼丫的脚踝，将狼丫放入冰水中寻找江凌。

但江凌下沉的速度太快，柳姑姑和狼丫虽然及时作出了反应，但还是慢了许多，狼丫潜在湖中找了半天，根本看不到江凌的踪影。

而此时的江凌脑袋朝下，几乎已经沉到了湖底的位置，原本已经失去了意识，可突然间，江凌的脑中出现了一股奇特的清明，意识之中，那张傀儡师久违的脸浮现而出，而傀儡师的那一双眼，也缓缓睁开，似乎是在对着他微笑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