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依依摇摇头,“在你们俩的院子里,不必这么端庄。”
颜妤想起文绣郡主给她的那一套薄如蝉翼的寝衣,她急忙摇了摇头,要她穿成那样去勾搭墨瑆,她估计得当场羞愤而死,不行不行。
“知道为何男人都喜欢去找楼里的姑娘不?”墨依依问。
颜妤摇摇头,她虽然偶尔出宫,但大多就在这朱雀大街逛,没去过花街柳巷,没见过楼里的姑娘是怎么样。
“因为家里的那位,大多都端着,相比之下,家花不如野花香。”
紧接着,墨依依讲了一堆楼里姑娘的一些招数。她本身也是半桶水,一知半解的,就是平日去楼里寻陆圻的时候,大约见了一些。
偏偏颜妤却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见解一般,认认真真地听着墨依依讲,还拿来本子记了起来。她觉得墨依依讲的比她在话本里学的要活灵活现多了,实操性也强。
说干就干,墨依依带着颜妤,两人乔装了一下,就去了楼里姑娘平日光顾的成衣铺,搜罗了几套回来,让人按着这个版式改制。
翌日,两人命人将齐胸衫裙参照薄纱露骨版式,用颜妤惯用的蚕丝绸缎改制成抹胸襦裙,在身上一试,居然给颜妤穿出了华服的感觉。
裙摆柔柔地垂落在地,鲛纱腰带轻轻一束,将胸前若隐若现的曲线,不盈一握的腰肢,勾勒得妖娆动人。
墨依依身为女子,都看痴了眼。
说着,拉去颜妤就往外走,“走走走,去京畿处接大哥放值去。”
等颜妤上了马车,墨依依就招招手,让她早去早回。颜妤见她没有上车,诧异地问道:“你不去?”
“我去了,大哥又该板着脸了。”墨依依笑道,让车夫赶紧出车。
颜妤告别了墨依依,再回头看自己,不太习惯这样的穿着,有些羞赧,她问流萤,“本公主这样穿,好看吗?”
坐在车外的车辕上的流萤,掀开车帘,认真地看了看她,脆脆地应了一声,“好看。”
像是有了信心一般,她展颜一笑。
颜妤去到京畿处时,发现墨瑆不在,一打听,去了东城门。
她就又折去了东城门。
远远就见到墨瑆拿着图纸似乎在指挥着什么,想来是在做布防,一旁还有一群官员在垂着首,似乎在汇报着什么。
墨瑆在听着,神色看不出喜怒。
颜妤下了马车,一身淡绛色的抹胸及地襦裙,流畅的坠感衬托出了她修长玲珑的身姿,她只薄施粉黛,双颊边淡淡的红扉,将她亮丽精致的容色,展露无遗。
她就这样,抄着披纱立在马车旁,就像一朵娇贵华丽的牡丹,盛开出极致的绝艳。
她遥望着墨瑆,他举手抬足间,他那掌握全局、运筹帷幄的气场,一览无遗。
忽然,心底涌起了一阵暖流,嫁给墨瑆以来,她重生后的那些愧疚感与惶惶不可终日地焦虑感,似乎逐渐在减弱了,她知道,这是他的给的安全感。
真好,有他的守护,她的家国,将会永远繁荣安定。
似乎感应到了她的眸光,墨瑆视线从手中图纸中移了移,望了过来。
颜妤见他看了过来,眸光相撞,她笑靥一露,朝他大力地挥了挥手。
墨瑆像看不见她似的,视线慢悠悠移了回去。
不一会,墨瑆的目光,轻飘飘地,又扫了过来。她见了,赶紧又挥挥手。
颜妤还没看清他的神情,他就已经将脸转了回去了。
见他脸色不太对,正在禀报的官员,迅速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地问:“可、可是下官哪里说、说错了?”
其他官员也急忙跪了一地,忙磕头请罪。
这花神节盛会布防图,他们熬了几个通宵做的了,这次若还不能通过,不知道又要再熬多少个夜,几日不着家,家里的妻妾都有意见了。
墨瑆几不可查地深呼吸一下,“接着说。”
那一群官员才如释重负般起身,继续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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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展云就拿了一件玄色螭纹披风过来,给颜妤行了行礼,将披风直接递给了流萤,没有说话了。
流萤接过披风,怔怔地看着颜妤。
“夫君让你送过来的?”
展云点头。
“主子说,起风了。”
“……”
颜妤与流萤不约而同地转头望了望,四周的树叶纹丝不动,哪来的风?
说完,展云告退了。
颜妤一开始不得其解,思忖了一会,便笑了。
他肯定看见了她的新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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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瑆放值回来,不见颜妤像往日那样在门口迎着他,有些诧异,难道人还没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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