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顺便洞房了?墨瑆彻底没了脾气。
这小姑娘的小脑袋瓜,一天天都在想什么呢?
不是惦记糖画,就是惦记洞房,能不能惦记他一次?
微叹一声,墨瑆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走了。”
“去哪里?”她不明所以。
“回府。”墨瑆转身走了。
“花环还没有织。”颜妤指了指远处的棚子。
一群男男女女在围着长桌子编织着花环,桌上摆满了各色的花条,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嬷嬷在指导。
“那是未嫁小姑娘玩的,你不必玩这个了。”墨瑆回身牵起小姑娘,往外街走。
“你上次约我结花环,合着当我是未婚小姑娘哄骗……”
闻言,墨瑆回身,就见到小姑娘直勾勾看着他,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像在控诉他就是一个哄骗小白兔的大灰狼……
墨瑆:“……”
颜妤如愿以偿地凑了热闹,学着人家织花环,顿时笑开颜。
墨瑆就在一旁,看着她玩。
从未动手做过这些,花枝都被她扯掉了,折腾了好一会,终于织出来了,但织出来的花环就像藤条扭卷成的鸟巢。
看看自己手中的“鸟巢”,又看看身旁其他姑娘娇嫩欲滴的花环,满眼的疑惑,同样的素材、同样的编织手法,都是现场嬷嬷教的,怎么出来的效果,差这么远?
墨瑆看了一眼她的花环,唇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织好了就走。”
“不!”颜妤摇头,哀怨的眼神看着他,“我还没织好。”
“别的姑娘是戴着花环走,我顶着个鸟巢满街走?”
“这样会亵渎神灵!”
“惹怒了花神,姻缘黄了,你跟人跑了怎么办?还没洞房呢……”
墨瑆听得她唠唠叨叨,太阳穴又开始突突地直跳,揉了揉眉骨,瞥了她一眼,扯过了她手上的花枝条,动手织了起来。
得逞的小姑娘在一旁,乐不可支。
墨瑆只看了一眼教习嬷嬷一遍,三两下就织好,将花环直接扣在了她的脑袋上,顺带薅了薅她的发髻,“这下诚意十足了,回府。”
颜妤顿时傻眼了,没想到他这么快。
“你怎么这么快?”他谈不上熟练,就是动作利落,却迅速呈现了一个完美的作品。
颜妤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他的手,他的手,很好看的,修长如玉笋,又骨节分明。
只是没成想,这一双翻云覆雨手,可以为国执戟平天下,也可以为她织一段美好的愿景。
“这有多难?”墨瑆挑眉。
小姑娘崇拜的眼神,有些热切啊。
热切得让人忍不住想咬她一口。
她一定不知道,她的眉梢眼角,总之在不经意间,满满皆是春意,勾人得紧。
她娇娇笑了一下,摸了摸发顶的花环,乐不可支地晃了晃脑袋:“我好看不?”
“比方才的鸟巢好看。”墨瑆答非所问。
颜妤也不管他,“就当这个是你我的定情信物了,回去就将它制成干花,好好保存了起来。”
墨瑆眸光动了动,没再说什么,牵起她的小手,“走吧。”
回到靖安侯府,在门前候着的流萤,见到颜妤活蹦乱跳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先前,接到展云的消息时,得知靖安侯找到了颜妤,悬着的一颗心微微放下来了一些,此刻,才算是彻底放松了。
颜妤路上就听说流萤在府中等,见到了她,问了两句,就直直往院子里去了。
她急着要将花环制作保存起来。
她正要进房,墨瑆喊住了她,“过来。”
“嗯?”颜妤不解地向他走去。
墨瑆转身进了书房,她疑惑着跟了进去。
只见墨瑆轻轻挪了挪一下书架上的青花瓷花瓶,书架一旁墙面上,就大开了一个小格子,墨瑆拿出了一个锦盒。
颜妤诧异地看着,也没问,只见他从锦盒里拿出了一枚紫玉镂空鸾纹玉佩,玲珑透光,仿佛整块玉里都浸着水一样。
有些眼熟。
顺着墨瑆的腰身看看一眼,与他佩戴的羊脂白玉镂空螭纹玉佩,形状神似,只是玉质不同。
墨瑆将玉佩放到了她的手里,“这才称之为信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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