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看看老婆婆搞什么名堂,就从后面绕道来道门前,没想到的是,诡异的不止是老婆婆。
这个渔村的人都奇奇怪怪的,大半夜居然拎着一盏油灯带着鱼筐就陆陆续续的出门了,就好像是约好了一般,还都向着一个方向而去。
大晚上捕鱼?应昭璃不信这么多人都选在晚上,还这么成群结队的同一时间去!
他们这是中邪了?也不像啊!中邪的人大多面带死气,脸色阴郁。这些个村民除了面带微笑,像是赶着去搂钱一般,喜悦之情写在脸上。
二人相视一眼,觉得这是不简单。
应昭璃觉得既然都决定当恐怖片来看了,那就一定要刨根究底的。于是拿出两张隐身符箓贴在自己和薛绍之身上。
二人贴了隐身符箓,大摇大摆的跟在人群中。人越来越多,村子里的劳力都聚集在一处,歌声也越来越近,应昭璃发现了不对劲,这些人全程没有人说话。
为什么呢?应昭璃看向薛绍之,薛绍之也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应昭璃起了坏心思,路过一户的时候,看到鸡圈门没关好,所以她使用牵引术将一只鸡拎了起来。鸡哪里见过这种情况,莫名悬在半空中,吓得乱叫。等放下它,它就惊得到处飞。
这也让要应昭璃发现了一件事,村民们是听不见的,记得惨叫没有吸引他们的注意,直到鸡飞过人群,才有人注意到,鸡惊了。
原来他们不说话的原因是听不到。村民们白天并没有异样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应昭璃凑近仔细去瞧,原来这些人都堵住了耳朵。
事情越来越奇怪,他们要去做什么?
疑惑越来越多,歌声越来越近。
跟着村民们一路前行,走出了村子,朝着渡口而去。此时应昭璃确信,这些人就是奔着歌声去的。
这声音奇特,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奇异的调子里,夹杂着恐惧。
这是所谓河神的歌声吗?应昭璃不信。不懂音乐的她都能听得出来,这是囚徒的悲歌。
渡口离村子不远,穿过密密麻麻的芦苇,就来到了老旧的渡口。
真相出现在眼前,应昭璃惊呆了,薛绍之皱起眉头。
一个伤痕累累的小人鱼被囚禁在特质的铜笼里,伤痕累累。
人鱼被称作鲛人,应昭璃好奇这个族类,读过《异物志》。
成年的鲛人能化双足,而这个少女却全身布满鱼鳞,还是鱼尾,只一张脸还像个人。头上戴着不值钱的绢花,乱糟糟的发髻勉强能看出她是个女子。
铜这种东西对于人类来说没什么,对人鱼却是如同烙铁一般的存在。
少女困在笼子里,像是都是伤痕,掉下的鱼鳞翻出新肉,看得应昭璃难受不已,她想救一救这个可怜的鲛人。
应昭璃已经明白为什么村民都堵住耳朵了,鲛人善歌,能摄人心神,老婆婆他们称呼她为怪物,众人对她自然敬畏。
看向鲛人身边散落的珍珠,应昭璃明白,她成了这座村子的金山。他们一边害怕,一边又不停的索取。害怕鲛人控制自己,所以塞住了耳朵,干脆不去听那声音。
就这样,她成了奴隶,甚至是不如奴隶的工具。
村长居高临下的看着少女鲛人,他指一指河,少女一声嘶吼,鱼儿像是被蛊惑,纷纷跳出水面,甚至只往岸上蹦。
月色下,银光里。
清水河的静谧被诡异的这一幕打破,村民们欢呼出声,这是他们的丰收。
应昭璃心跳的很快,村民们的欢呼让人愤怒,这个少女鲛人竟然是能号令鱼族的鲛人族皇族也让人惊讶不已。
鲛人族生活于深海,很少回来岸上,哪怕来都是极少数的。她怎么会一个人跑来还被俘虏了?
清水河的村民们囚禁她,虐待她,想要的不止是眼泪,还有这不劳而获的好事。
水面慢慢归于平静,鱼儿不在蹦出水面,村民们个个都满载而归。
只有少女哭了,嘴里说着对不起。
村民们根本没有人关注少女,他们的喜悦写在脸上。慢慢离开海滩。
村长走在最后,他安排了两个人,守着鲛人。
这个鲛人是村里的发财树!
应昭璃出手敲晕了那两名壮汉,不解气的又踢了一脚。
村民多是愚人,应昭璃不想节外生枝。所以选在风平浪静时候悄悄下手,救下这个苦命的女孩子。
少女鲛人的眼睛里都惊恐,她害怕极了。
应昭璃向她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打开了囚禁她的笼子,少女全身都是伤,衣衫破碎。
少女鲛人抱着应昭璃一声声地喊着“”姐姐。“
应昭璃心疼地替她上药,又拿了自己的披风将她包住,应昭璃问:你怎么来的,要怎么回去呢?”
少女鲛人说道:“我是顺着水路来的,如今浑身是伤,我自己是游不回不去的。除非她来接我吧,可我偷跑了那么远,她肯定生气极了!才不会来找我的。”说着眼里又含了泪,小声说道:“姐姐,我饿!”
她说的那般小心,在应昭璃心里激起层层涟漪,跟着心酸起来,应昭璃问道:“你想吃啥?”
她笑嘻嘻道:“我想吃甜的,海里都是咸的,我就想知道人们说的甜味,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甜法!”
明明刚经历过那么多苦,却马上能欢快地问你要好吃的。应昭璃从薛绍之随身的袋子里挑出许多甜食,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
她秀气的小口吃着,说道:“真好吃,她一定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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