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绍之一言未发,此事依旧无法转圜,华醒立场过于坚定,梦越也不好再说什么。
以致应昭璃到了厅内,梦越都不好意思看应昭璃怨气冲天的眼神。
应昭璃:为啥不偷摸给我,你是故意的!
梦越尴尬的摸摸鼻子,低头看手里的云雾茶。
华醒为什么这么坚定呢?
因为她想起了一件事。在应昭璃十五岁那年,她按着人间的礼数,准备了一坛十五年的女儿红庆贺小阿狸及笄。
结果那天小阿狸沾杯就醉,在山上摇摇晃晃,就是不愿意回小楼。
华醒跟着她山上转了大半夜,要吞星星又要摸月亮。
华醒天将明时候,连蒙带骗才将她哄回竹楼去。
当时小五、小六还没搬出来另住,华醒就拜托一向温柔又稳重的小五去看着她,别出什么岔子就好。
只知道后来阿狸回去小楼,还是很闹腾,结果小五心态崩了。
第二天小五死活要搬出来住,每次看见阿狸都要绕着走,大概是觉得她多半有病。
华醒好奇之下询问了小六,小六也就知道个大概。
据说那天应昭璃自己爬在屋脊上,非说自己是一只鸟,张开双臂扑闪着,立时就要俯冲下来。
吓坏了小五,华醒便不让他们继续住小竹楼了。
从此小竹楼改了名,叫听雨楼。由阿狸独占。
阿狸表示很无辜,她断片了。
自打这件事之后,华醒就严令禁止小阿狸喝酒。
至于薛绍之,这件事说起来,阿狸有些羞涩,因为她也不记得了。
薛绍之说她霸王硬上弓睡了他,事实都是由薛绍之讲给她听的。
所以,他迫着她,约定了不能喝酒的情况。
应昭璃觉得单纯论武力值而言,这个说法实在不可信,奈何她不记得了,无从反驳。
薛绍之不敢同意,她喝酒就撒疯,确实是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这醉酒的她,确实不大适合让人瞧见。
那春风一度的事实是什么样的呢?
还记得当初在欢都,薛绍之自称薛朗,阿狸一直跟在他身后,下了大功夫要攻略薛朗。
实质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最多摸个小手,她突袭的去花式求抱抱,薛绍之一边开心着,还一边告诉应昭璃外人面前不要闹。
后来应昭璃迷上欢都流行的一个填词游戏,第一个填成的人,能在教坊寻任意一人,独处一日。
本来应昭璃是冲着向头牌姑娘“取经”去的,薛朗太难搞了。
只是题目太伤脑筋了!一时之间,攻略薛朗的速度就更加慢了。
甚至后来无心继续攻略,满脑子都是我要填上,我就是要赢。
薛朗也变的奇怪起来,他喜欢应昭璃在自己身边转悠,喜欢她偷偷递上手让他牵着走,还想要她突然地各种抱抱。
这段日子都没了,阿狸整天看着一沓子纸,苦思冥想。
薛朗感觉很憋闷,这算个什么事?做事怎么能做一半就放弃呢!
他心里犯嘀咕:她就只想到牵牵手、抱一抱这一步?那她可真是太没出息了。
欢都有一特产酒,名曰:欢都红袖。
这酒做的特别好看,瓶子是青釉的,有奇特的裂纹,古朴别致。酒色特别的清亮,醇香四溢,有着甜甜的味道,不少女子也拿来宴客,应昭璃喜欢极了。
欢都城的城主送了薛朗好多,薛朗并不在意。交给应昭璃保管后,他也没留意。
应昭璃填不出词来,古有李白醉酒题诗,今有阿狸醉酒填词。
这日薛朗晚归,见她已经迷瞪瞪的了,举着杯子对影子傻笑。
庭院地白,冷露无声。月辉铺地,素女下凡。美人独酌,月下醉酒,娇影纤纤。
他回来正赶上如此惊艳一幕。只是见她神志昏沉,于是赶紧上前收了她的酒杯,她脑子稀里糊涂、乱作一团,微有意识地晃脑袋,不乐意了。
她拽住薛朗的手,觉得骨节分明,掌心、指尖似有薄茧。阿狸微微抬起小巧的下巴,委屈地咬咬嘴唇。
薛朗有些无奈,说道:“都是你的,今日你已经醉了,以后再喝。”
她听得并不真切,只知道酒杯不在手里,委屈巴巴垂下头,瘪着嘴。脸颊往冰凉的手上蹭去,薛朗笑了,受了她的讨好,却不打算任她胡闹。
薛朗道:“今日不能再喝了。”
应昭璃不听,又往他手背蹭去,一来确实想撒撒娇继续喝,二来喝酒上头,脸颊烧起来了,这手凉凉地正是天然的冰块。
薛朗伸出另一只手扶了扶她歪了的发髻,阿狸却趁机抓住他的手,往怀中带。
欢都正流行齐胸的襦裙,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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