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住这边,每天上班不嫌麻烦么?”
“半夜送女朋友回了宿舍,再赶去滨海那边更麻烦。”
“那也不至于买个房……”
“总要买的。学区房,用得上。”
“?”
“将来宝宝不用上学吗?”
“……”
少年,你离法定结婚年龄都还差着好几年,现在开始考虑宝宝上学,是不是太早了点!?
其他人比如喻之远,置业都是海边别墅便于停泊私人游艇,这人直接跑偏到育儿主题是怎么回事……?
“你们这个圈子,小孩一般不都读国际学校吗?初中就送出去。”沈瞳也被带得思路跑偏了。
“万一是女孩呢?长得太可爱的话,”他捏捏沈瞳的脸,“也不能太早送出国吧。”
沈瞳:……
直到吃完饭,坐在客厅一起看电影,沈瞳还在消化一个事实。
她男朋友是个可以眼都不眨,全款买朱雀庭,直接拎包入住的人物。
虽然早就知道他是个人物,但也从来没有被这样简单直接地证明过——如果是她自己,毕业,工作,奋斗一辈子,可能都买不得这里的一间厕所。
沈瞳精神富足,从来不是个物质的人,却也被这亲眼看到的巨大等级差距给碾压了。
“目目在想什么?”叶延舟用手指轻梳她的头发,“怎么今天老走神?”
新居入住,没有太多家具,空阔客厅只放了一组沙发。白色地板倒映出窗外的灯火,幽莹一片仿佛坐在雪湖之上。
这一年天冷得早,入夜之后已能觉出秋寒,窗户半敞着,夜风吹过,沈瞳轻轻打了个冷战,立刻被少年裹入滚烫的怀抱。
他照着她的喜好,给她放了诺兰的新片。
其实已经不新,上映了好几年,只是这几年她都没进过电影院。
影片是导演一贯的风格,浩瀚又烧脑,看完觉得神魂漂浮,世间一切都退向极远处,宇宙间只剩下一个自己,沧海中孤独的一粟。
室内暗如深空,夜风清冷,她下意识握紧了叶延舟的手。
他为什么能那么坦然地与她谈论将来,似乎笃定那里面一定有一个她?
“叶延舟,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她想了想,轻声问。
“叶延舟?”他才刚意识到自己在女朋友这里的称谓有些不大对。
“宝贝,给你一次机会重叫。”叶延舟惩罚似地重重咬了一口她的耳朵。
叫什么?棉花糖?弟弟?都不合适。延舟?舟舟?太肉麻,叫不出口。宝贝?
沈瞳脸红了红,继续问她的问题。
“你……以前喜欢过别人吗?”
好极了,从“叶延舟”变成了“你”。
叶延舟斜睨她:“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那个人?”
“是电影不好看吗,哪那么多怪问题。”
“我十七岁生日那天,你来过我们学校,带着胖达一起,对吗?为什么没有来找我?”
少年愣住,半晌没有动弹,最终撒娇似的蹭了蹭她的脸:“过去的事,不重要了。”
怎么能不重要呢,沈瞳在他怀里转过脸,认真与他四目相对。
可他就是不想好好回答。他就势伸手,将她往怀里带。
少年体热,像寒夜中的温暖的壁炉,几乎收拢双臂的同时,火舌就温柔地将她席卷。绵长的片尾曲中,他从背后将她裹缠,俯身吮吻她的耳垂和后颈。
“目目……”他声息渐沉。
分明没说什么露骨之词,只叫她的名字而已,但一声接着一声含着鼻音的轻唤,却将她的理性慢慢消融。
漂浮的意志燃成了飞灰,想问的问题都忘了。茫无意识间,她被半转过脸,任他覆住双唇,往更深处侵进。
沈瞳怀疑自己发烧了,或者就是他发烧了,否则掌心怎么能那么烫,抚过哪处,哪处就被点燃。
直到传来扣锁崩离的轻响,沈瞳才从灰茫中惊醒,她羞窘地蜷起了肩膀,却躲不掉他越界的触碰。
“叶延舟!”她喘息微微,只觉得心跳激烈,被他牢牢掌握在手心。
她不知道原来灰烬也能继续燃烧,连同她的神魂一起。
心愉一侧,色授魂与……沈瞳半张着眼,看见他浓鸦似的睫……原来诗赋中所写,是这般含义。
作者有话要说:胖达:哈罗?为什么我现在又被关在了阳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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