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没注意到的风晴朗竟是给谭雨仙击中了去,只见他身形一个踉跄,猛地退后了好几步,重重地撞在了那边的柱子上的他一口鲜血给喷了出来。
双腿一软的他跌坐在地,双手亦是紧紧地抚上了腹部,一张俊脸此时已然变得一片惨白,丝毫没了血色,地上的那滩鲜血看着亦是极为触目惊心。
“你,你受过伤?”谭雨仙怎么也没想到竟会变成现在的这副样子,惊诧地站在原地呆滞了片刻,这才忙走上了前去,抬手正欲将他扶起,哪知趴在地上的他却是抬头望向了自己。
也不知为何,在他这等目光注视下,却是她身子微微一滞,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留了下来,半弯着身子的她僵直在了原地,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愣着干什么?还真想我一命呜呼么?”见她本是想要扶起自己的,现在却是僵直着身子站在那,也不知到底是在想些什么,正忍着剧痛的风晴朗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愠怒地低吼了声。
方才还怒气冲冲的谭雨仙这下神情却是极为呆滞,只见她怔愣着应了声,于是忙弯下了身去,一手拉过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上,好在她学武的时间也不短,承担他一个人的重量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房间在哪?”她轻声一问。
风晴朗摇了摇头,费了好大力气才指向了离这里不远处的那紧闭着的房门。
“嗯。”谭雨仙轻声回了声,目光一沉,缓步朝着那走了过去,可在将他放下了之后,他这才刚一坐下,没曾想她竟是要来解自己的衣服,这一动作着实将他给吓得够呛,几乎下意识地出手,猛地将抬手将自己的胸膛给护了住。
“……”面色一沉的谭雨仙不悦地重重打了下这人的手,冷冷地撂下了句,“我对你没兴趣”,便又开始解开了他的衣服。
即便是知道她这么做是想要看看伤势,但这样子他总是觉得很是怪异,但心知这上边是他亲自淬过断肠草的,其中还混合了不少的其余药物,不好生处理的话很容易留下病根。
待看了看他这上边好似感染了什么东西,还隐约有种要溃脓的模样,谭雨仙不由得皱起了双眉,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方瓶子。
这瓶盖一打开风晴朗便闻到了极为刺鼻的药味,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又抬手捂住了伤口,俊秀的脸上竟也隐约泛起了股可疑的红晕。
“连这点药也没办法配制出来,也还阻拦我?若是不想让你身上伤势加重,就将手给我拿开,要不是看在凝华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你死你活与我何干。”
本是微微俯下身子想给他上药的,结果这人竟是如此不识好,谭雨仙心下一怒,当即站起了身来,愠怒地说了这话转身就想走。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谢谢。”风晴朗心里一急,忙抬手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沉声说道。
如此一来她这神情才稍微好转了些,于是这才微微蹲下了身去,抬手给他上起了药来,但这指尖接触间,他这面上传来的温热感愈发浓郁,但这女子却好似没有任何的感觉。
直到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上好了药的她问了下包扎用的干净的布放在了哪,他指了个方向,可在她拿来了之后却是坚持要自己来弄。
“身为医者,什么没见过,一个大男人还这么扭扭捏捏的,喏,给你。”谭雨仙撇嘴道,一双清亮的明眸里闪过了抹不屑。
言罢,她还径直转过了身去走出了好几步,给他留足了空间,但紧抿着唇的她仔细想了想,终究还是想再次确认一下。
“沈若的事,当着不是你?”
“我为何要那样对她?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我会那么狠心,狠心到对一个不足月的孩子下手?你可别忘了,我也是个医者,医者父母心,我也不是没有。”
风晴朗很是无奈地低头轻叹了声,一想起这事他便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这样一想的他手上包扎的动作也随之减慢了起来,好半晌这才径直走到了她的身前。
目光交汇的刹那间,让他只觉心下不知怎的猛地跳动了下,沉吟了良久这才唇角微微扬起了抹冷厉的弧度,轻哼了声。
“从昨夜到现在也不过才几个时辰的功夫,为何你就认为是我做的?我到底是哪点惹着你了,让你这么怀疑我。”
这点是风晴朗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方才与沈千澈他们在一起时她也是如此,甚至还跟踪自己到了这里,还对他出手,认为他是凶手。
但是这一切也得有个合适的解释不是?在他连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她有此想法都不知道,让他如何能够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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