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程墨,是一个走阴人。
走阴,也叫过阴,是一个和鬼魂打交道的行业。
不过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鬼魂是什么样子,听师父说是因为时辰未到,我现在还不是真正的走阴人,等时辰到了,我自然而然就会看见鬼。
说起我的师父,也是一个奇人,他在这十里八乡的很有名气,还有一个外号叫“铁笔判官”,一笔就能够定下一个人的寿命,分毫不差,但并没有人知道我师父的来历,就连我他都没有告诉过。
师父是在我出生的那年来到我们村子的,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来历,之所以会留下来完全是因为我。
记得师父说过,那天他从村子路过,突然觉得有点口渴,想找户人家讨碗水喝,刚好走到了我家门口,那时候我母亲正在生产,父亲一个人在外面等的焦头烂额,好容易见到个人就拉着师父碎碎念说个不停。
师父是个好脾气的人,就随着父亲聊了起来,聊了半晌门终于打开,这表示孩子终于生出来了,可奇怪的是却没有哭声传出来。
孩子出生不哭,这是不祥之兆,父亲当时就急坏了,照着我的屁股“啪啪啪”的就打了下去,可不论他怎么打,我就是不哭。
父亲急的眼泪都下来了,可是一点法子都没有,这时师父说他看看,就把我抱了过去,一到师父的怀里,我不但没哭,反而“咯咯”笑了起来。
不哭反笑,这么反常的事情,让一家人都害怕极了,师父却说这孩子跟我有缘,就由他带着好了,一家人忙不迭地点头,像是送瘟神一样师父和他怀里的我送出了家门。
从那以后,我就再没回过自己家,而师父也在村子里落了户,开了一家丧事店。
一晃眼十八年过去了,师父的本事我也学了个七七八八,却从来没有走过阴,每一次问师父,他都说时辰未到,我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才算是时辰到了。
这天村子里又有人家找师父过阴,师父交代了我一句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看店。
在店里一待就是大半天,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师父还没有回来,我寻思着大概没人来了,而且我也有点饿了,就打算关门去做饭,可就在我关店门的时候却来人了。
来的是一个穿着打扮都很时髦的女人,脸上涂着淡淡的妆,好像还喷着香水,一看就知道不是村里人,可城里人来我们这村里小店做什么?
我嘀咕了一句,就问她有什么事。
女人看了我一眼,径直就走进店里面,张口就问我铁笔判官在不在。
我说师父去给人走阴了还没回来,女人皱了皱眉头,神色变得有些焦急起来,嘴里连连嘟囔着“该怎么办”,我看她很着急,就问她到底什么事,或许我能够帮上忙。
“你帮不了。”女人当下就拒绝了。
这一下就把我的犟脾气给激起来了,拍了拍胸脯说道:“我好歹也是铁笔判官的徒弟,你都还没有说,怎么就知道我帮不了?”
女人意外地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是他徒弟?”
我用力点了点头:“保证真真的,我要是骗你就是小狗。”
“噗嗤”一声女人笑了出来,看了我半晌犹豫道:“那好吧,其实我也是找他走阴,要不是时间紧还真不愿意找别人……你到这个地址去,会有人告诉你详细情况的。”
走阴?
一听这两个字我脸上的表情就僵住了,要是别的还好说,可走阴我还不会呢,但话都已经说出去了,我只好硬着头皮去接女人递过来的纸条。
“别这么紧张,你要是办好了,姐姐会好好奖励你的哦。”女人凑过来说道,幽幽的香气直往我鼻子里面钻。
这辈子我还没和女人这么接近过,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愣愣地点了点头,捻开纸条朝着上面看去。
西山沟?
一看这名字我就愣住了。
西山沟是我们村子北边的一个小山沟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里好像没有人家吧?
我正想问问女人这地址怎么回事,一抬头却发现女人已经不见了。
“走的还真快。”
我嘀咕了一句,心想我平时又不出门,或许有人在那里盖了房子也说不定。
从这里到西山沟有不到一个小时的脚程,现在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打个来回再加上过阴的时间,回来差不多就快半夜了。
走阴人的体质容易招鬼,道行不足的时候半夜最好不要在外面晃荡,这是师父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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