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歪着头一脸无辜:“我如何不是尸将军,尸将军者,能召百尸,”她随手一挥,几具半腐烂的尸身从地上站了起来,安静的立在这少女的身旁。
她声音天真:“能驱使白骨为其所用。”
声音一落,我感觉脚下土地隐隐颤动,来不及多想,身形迅速的往旁边一跳,果然我刚刚站的位置突然钻出五双手来,每只手都是累累白骨模样,若不是我反应快,恐怕我就直接被这五双手给拖到地下去了。
见我躲过她的杀招,那少女声音里面的笑意更加浓烈了,语气也更加娇憨,像不经世事的少女:“尸将军最后一个本事,”
她立在原地,笑的一脸天真烂漫:“杀不死的羠。”
那少女突然向我冲过来,手里拿着一把弯刀,弧形的刀片和深褐色的木柄,其他地方已经有些生锈,但是刀锋那个位置却光滑锋利。
这是一把砍头就像剁萝卜一样容易的刀!
她的弯刀使得又快又急,刀刀都是杀招。我因为心有顾忌,所以躲得颇为辛苦。
我闪躲腾跳了许久,最后气喘吁吁的停在一个小丘上,与这少女拉开距离。
那少女却诡异的很,跟我追逐了这么久,竟然脸不红气不喘,只是拿着那把弯刀笑嘻嘻的看着我。
那少女见我离她几米远,笑容意味深长:“你确定……”她停顿了一下,拖长了声音:“要呆在那儿?”
我一听她这话,心里几乎立马就有了戒备,她这意思是真的有后招还是在炸我,我站在这个小土丘上,举棋不定。
这个地方位置绝佳,因为处于制高点,所以,一旦有什么异动,我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我脑中一片混乱,最后还是决定按兵不动。
我就不信了,她一个小娃娃,能有多大本事!
那少女见我无动于衷,夸张的叹了一口气:“唉,这世上多是一些自作聪明之人,把良言当阴谋,巧话作善语……”
那少女的话让我忍不住有些紧张,我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她,她却没了反应,只是低着头,一头长发有些滑落下来,遮住她的脸让我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
随着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我心里更是像吊了一杆秤坨七上八下的,这种气氛真的能把人逼疯,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打一场要痛快的多!
那少女一直低着头,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对,一阵风吹来,有奇怪的喃喃梵语传来,我还没听清楚其中语句,就感觉有东西从脚下的山丘钻了出来,一把将我拖了下去。
我大惊失色,连忙使出斩字诀想要切断这些抓住我脚踝的手。可是这个土丘不知道埋了多少尸骨,我砍了一茬又长出一茬,用白居易的一句诗来形容,这他妈就是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
那些断掉的手骨也不甘寂寞,被我从手腕处切断,它们非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争先恐后开始往我身上爬,我拦得住一只,却拦不住这么多只,那些手骨像蚂蚁一样,用尖利的骨爪刺进我的身体,没多久,我身上就布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血洞。
刚开始我还能生龙活虎的反抗,可是越到后来,意识就越来越模糊。
那少女笑的得意洋洋:“哎呀呀呀,大叔,我可提醒过你,既然你不听,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我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挣扎着给她递了一个怨气冲天的眼神,终于挨不住昏了过去。
昏迷之前,我整具身体都开始酥麻起来,失血过多让我的脑子开始麻木起来,失去意识之前,我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手骨,心里懊恨,扎进我身体的手骨上面有尸毒,这次是我轻敌了……
等我恢复意识之后,感觉自己正呆在一个黑暗的狭窄空间,周围都是一种凉凉的黏黏的液体,我动弹不得,只能随着包裹我的那种液体流动而流动。
飘了很久,我所见之处还是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光亮,看了许久,单调的黑色让我有些百无聊赖,我只能想象自己是一艘小船,顺着水流在往前飘。
在这股液体里面呆久了,虽然还是不能有大的动作,但是改变自己的航向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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