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在三岁的时候,我因为调皮,偷偷一个人出去玩,师傅去找我,结果被人暗算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天那个漂亮姐姐是一个冤鬼变化而成的,而她之所以费尽心机的将我骗了出去,是想要我的身体做容器。”
我听到这里心里一惊,她这话的意思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可是明明臧明和阳明道人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身体的特殊之处啊,她应该不知道吧?
我尽量让自己表现的面无表情,只听到君君继续说:“我那个时候,坐在旁边看到师傅全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身上不断的流出暗红色的血液,从地上渗到了土里,那时我才四岁。”
她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我就在那里等啊等,终于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等来了门派的人,师伯师叔们都来了,我一看到他们,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忍不住激动的喊了一声师伯,可是他们就像没有听见我的喊声一样,看到师傅的惨状,他们脸上的神情可怕的吓人,我至今还忘不掉他们看我的眼神,那是一种极为厌恶的表情,我后来想要诉说自己害怕委屈的话就突然全卡在喉咙里面,再也说不出来。”
我没有想到她还有这么一段往事,一个四岁的孩子,承受这么多,哪怕一个成年人如果遭遇了她的处境,恐怕都会好一阵子不能接受。
“我当时被他们的眼神吓到,但是只以为他们是太担心我师傅了,所以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他们急急忙忙的将我师傅给带了回去,但是没有谁看到我,我只好自己一个人循着不太准确的记忆走了回去,回去之后,整个门派的人似乎都特别忙,我哭着想找我师傅,但是没有一个人理会我,所有人都不耐烦的让我呆在自己屋里不要出来捣乱,我被他们的话吓住了,还以为我如果不好好呆在屋子里的话,师傅就会因为我再也回不来了,因此那几天我乖乖的呆在自己的房子里面,三天都没有人来给我送过吃食,我因为他们的话也不敢出去找吃的,于是那三天我在我的卧室里面靠着一小碟子的桃酥饼活了下来。可是,等过了几天,我忍不住想要去看我师傅,听到我师伯说要将我送走,说把我留在这里只会是个祸害,我在门口忐忑的听着,如坠冰窖,我希望能有一个人出来阻止,比如说,膳食房的王师兄,以及经常给我做衣服的李师姐,我在门口等了好久,可还是一室的寂静,没有任何人出来为我说一句话。”
她平淡的跟我讲述这些往事,哪怕就听她这么一说,我都能感觉到那种孤立无援的感受,若不是她跟我说起这段往事,恐怕我怎么也想象不出来她竟然会经历过这样的打击。
“那个时候,我就跟现在的阿福一样,师伯做完那个决定之后,没有一个人出来反对,要不是后来师傅醒了,极力的将我护在身后,留在门派,恐怕我现在就是一个乞丐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云淡风轻,似乎这段往事已经过去了,如今再说起的时候已经毫不在意,但是,我现在能理解她为什么如此固执想留在这里,因为当初她渴求的那个能将她救出困境的英雄没有到来,因此她如今才想自己做那个英雄,将阿福给救出来,也是将过去的那个自己给救出来。
听到这里,我才理解她为什么要将这件事情说给我听,但是现在我最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绝佳的容器这件事情?
可是她不说我也不能问,万一她不知道,因为我一问,这件事情被她知道了,那我可真的是百口莫辩。
看她这模样,是不可能走了,她不走我自然也不能走,如此看来我只能去跟安天宇说计划有变了,他们若是想走,我也不留,他们若是愿意跟我们师徒两个一起留在这里,我自然感激不尽。
我忍不住又揉了下她的头,语气无奈:“你呀,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这下跟你安叔叔那边,我又没法交代了!”
她听到我的话,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的灿烂起来,一下子扑倒我的怀里:“君君就知道师傅最好了,君君最喜欢师傅了……”
她扑在我的怀里撒娇,我把这孩子给抱好,防止她摔下去,一边在心里感叹,这丫头顺着她的时候嘴巴不知道抹的什么蜜?甜的不得了。
我这样想着,然后就起身去找安天宇了,这事本就不怎么麻烦,安天宇一听到我说我不走了的时候,脸上丝毫没有意外的表情。
“这是个人意愿,你们师徒既然不愿意走,我也不强迫你们,只是你们往后恐怕就得多保重了。”
虽然说我们在一起共事了这么久,但是归根究底,我们还不能算是豁出命来的那种生死之交,所以他说他打算先离开这里我也丝毫不意外。
我点了点头,然后也客套了一番:“这几天承蒙诸位照顾,若是以后有缘再见的话,到时候可一定不能装作不认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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